由于蔣家人死光光,正興各坐館誰也不服誰,大有各干各意思,目前記的事情就變得殊為簡單了,只需要坐鎮指揮一下各分區反黑組對區內社團進行大力打壓就夠了。
千萬別看“招牌”的影響力,就好像當年的精武門一樣,只要霍元甲在,他門下弟子的功夫就算再垃圾,也沒多少人敢打上門,可霍元甲一死,即便還有個陳真,精武門的魂卻散了,眼下正興就有這麼點意思。
正興各堂口下面的坐館、渣數大都是當年受到蔣洪賞識才提拔起來的。要知道,混矮騾子的家伙們是什麼性格?大都囂張跋扈自以為是,才出道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夠吊夠威風,就算後來的幫派爭斗令其變得圓滑,但江山易改性難移,骨子里的性格仍沒變。也因此,這幫老混子各不相服,誰都不認,只認蔣洪。
費倫也正是研究過這些情況,才快刀斬亂麻,以生死符逼阿牢去把蔣洪給毒殺了,否則蔣祺揚爭出位這案子,恐怕會像陽頂天死後明教中人爭教主之位那般三年五載都完不了,費倫可沒那麼多時間陪著這幫孫子玩。
當然,費倫組是借調過來的,最多半年就該歸隊了,但半年都耗在一個案子上,實在不是費倫的風格,所以從接手案子之初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十多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把港九道上的勢力攪了個天翻地覆。
也正是由于有了眼下的輕松,坐鎮指揮的事,費倫一股腦兒丟給了蔡江,反正他又不是6的人,再大頭的功勞已經歸了他們組,就不必要再去搶這點苦勞了。
費倫吃完戴岩買來的叉燒飯,見時間已過中午一點,便又跟他打了個招呼,驅車往粉嶺而去。
費倫前腳剛走後腳蔡江就到了︰“費IR呢?”
戴岩注視了蔡江幾秒,暗忖︰這蔡IR是否算好了的,見費IR一走就過來點名?嘴上卻道︰“他去PT總部了。”
“哦,那沒事就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蔡江並沒注意戴岩在想什麼,只是有些興奮。
一向最喜八卦的施毅然聞言湊了過來︰“蔡IR,啥好消息啊?”
其余幾人也俱都看向蔡江。
“剛剛得到消息,蔣祺揚在大馬吉隆坡遭人暗殺身亡,他二叔蔣沾也未能幸免于難!”
眾人先是愕然,旋即都有點驚喜。也是,費倫怕有心人追查他的消息來源並沒把這個“好消息”提前告知戴岩等人,由不得他們不驚喜。
李立東興奮道︰“這消息好啊,蔣祺揚一死也就意味著咱們這個案子可以結案了。”可實際上他腦子里只想著一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待在記他始終有點不自在。
“耶∼∼∼”莫婉寧也高舉雙手叫了起來,“終于可以請個大假陪我老爸去旅游了。”
“什麼什麼?阿寧你要去旅游麼?”施毅然聞言瞬間撇下蔡江,湊到莫婉寧面前打听消息。
就連戴岩臉上也流出幾分輕松,只有仇兆強面色凝重道︰“蔡IR,我記得蔣祺揚貌似涉嫌謀殺,不允許離港的,他怎會跑去了大馬?”
這話一出,眾人瞬間安靜了,蔡江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凝固。
與此同時搞出整件事的費倫卻已到了機動部隊總部,見池問寒等人已在大操場上副武裝自覺自願地跑圈,他才面色稍霽。
“應急組集合!”
隨著費倫一聲高呼池問寒他們趕緊向這邊跑來。
“呼!”“呼!”“呼!”……
听著眾組員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中帶著平穩的節奏,費倫心底多少有點安慰,但嘴上卻道︰“一個周末沒練很喘嘛!”
組員們聞言,知又被費倫找到了借口,少不得一頓狠練,頓時苦了臉。
孰料費倫話鋒一轉,根就不再提這一茬,反而問道︰“上周在NB那四十八時,諸位什麼感受?”
聞言池問寒等四人均有點色變。
費倫又道︰“听你們很硬氣,不僅沒吐一個字就連態度也是從頭至尾的……嗯,凶悍!”
這話讓池問寒等四人臉色更苦,而沒經歷牢獄之災的計莫知和姜雪則有點搞不清狀況,正擱那兒面面相覷。
費倫卻並未評價池問寒幾個人在毒品調查科羈留房的表現,另起一茬道︰“大家見過蛇沒有,尤其是毒蛇,都見過吧?”
眾組員互相看了看,齊齊答道︰“EIR!”
“你們看,什麼樣的毒蛇最毒?”話音剛落,費倫就見古侯一想回答,頓時沖他屑笑了笑,搖手指道︰“別這麼快回答我,仔細想一想先,是蝮蛇、眼鏡蛇還是其!麼蛇,可惜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被點中心中所想的古侯一听到這話只感臉熱,計莫知和辛宇更是沒繃住,竊笑了起來。
“笑可以,但問題的答案也要想,給你們三分鐘,每個人至少給我個答案。”
組員們臉上的表情霎時輕松下來,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的臉色重又凝重起來。
三分鐘一晃而過,費倫毫不留情,直接點將道︰“時間到,計莫知,你第一個!”
其實每個組員都早有腹稿,苦著臉色只恐自己的答案不對,不過事到臨頭,費倫剛點完名,計莫知就立馬答道︰“IR,我認為是外出覓食、潛伏在草籠里、伺機發出毒吻的蛇最毒。”
這個答案讓組員們眼前一亮,費倫卻不置可否,道︰“下一個代力……”
“IR,我認為是……”
“下一個古侯一……”
“我認為……”
不多一會,五人都已問完,答案各有不同,但費倫態度始終如一,最後只事了池問寒,他懶得再多什麼,只是揚了揚手,示意老池開口。
池問寒道︰“驚蟄過後,蛇蟲鼠蟻俱出,這個時候的蛇剛冬眠完,積蓄了一個冬季的毒液,應該是最毒的存在。”
听到這答案,其余組員皆感愕然,卻又覺得頗為合理。
可費倫仍是不置可否,又切回之前的話題道︰“諸位,你們是應急組,被NB的同事扣留,算是很幸運了,若是落到我跟你們講過的恐怖份子手里,會是怎麼樣一個下場,你們想過沒有?”著,他來到仍嘴角含笑的古侯一面前。
“你,古侯一,想過沒有,你若是被抓住了,會受到什麼樣的酷刑
面對費倫冷冽的目光,古侯一只覺壓力山大,半天沒憋出個屁來,最後實在頂不住那股壓力了,才聳動了一下喉結,艱難道︰“我、我想會很慘吧!”
“怎麼個慘法?”費倫哂道。
古侯一狂搖頭,表示不知道。
費倫獰笑道︰“如果我是恐怖份子,要逼你供的話,酷刑也不會多,只一刀就夠了••••••”到這,他的目光朝古侯一胯下瞄了瞄。
古侯一連忙捂住褲襠,哭喪著臉道︰“IR,不會是要練葵花寶典的節奏吧?”
“哼,如果真這樣的話,一旦你挺過失卻命根的打擊,對方還有何辦法逼你就範呢?”費倫冷笑道,“所以真正的刑訊高手是不會那樣做的,最多將你的左手食指切下來罷了,你不是狙擊手麼?”
隨著費倫最後這個疑問句,不單古侯一勃然色變,就連池問寒等組員也無不色變,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能切你左手食指,難道就切不得你右手食指了麼?而開槍最重要的一根指頭就是食指,如果食指沒了,對于用槍高手來就等于武功被廢了大半,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見眾人臉色慘淡,費倫續道︰“但如果你們就此畏懼的話,恐怖份子是不會憐憫你們的,一旦他們獲得了想要的情報,也就是你們命運終結之時,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們必須在遭受致死打擊之前想辦法搏命……怎麼搏命呢?這就回到了我剛才那個問題,什麼蛇最毒?可惜你們六個人,整整想了十八分鐘,沒一個答案是我想听到的。”
听到這話,古侯一傻眼道︰“IR,不是吧?連老池那答案你都不中意?”
費倫瞪了他一眼,揶揄道︰“又不是美女,我中什麼意?”
姜雪聞言終忍不住道︰“師父,那你的答案呢?”
“很簡單,冬眠的蛇•••…最毒!”費倫淡淡道。
代力愕道︰“不是吧IR,冬眠的蛇會出擊嘛?”
沒等費倫解釋,辛宇就接茬道︰“會,絕對會d然很少,但冬眠的蛇也有咬人的。”
“喂喂,咱們不是在討論冬眠的蛇咬不咬人的話題好不好?師父的意思是,咱們如果遭遇刑訊逼供的情況,就要裝得像冬眠的蛇那樣,一副死樣子,然後覷準時機,暴起傷人,干掉守衛,奪路而逃••••••是這意思吧?師父!”姜雪顯然已領悟到費倫話中隱藏的含義。
費倫略略搖頭道︰“差不多吧!”
其實不用姜雪提醒,池問寒等人也有點省悟了費倫在言辭間所兜的圈子,可“差不多”三字讓他們又是一愕。
“師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差不多算怎麼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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