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焰狂潮形成的巨力在那一瞬间连天地囚笼都打破。
两道人影骤然分开,同时向着两边飞去。
蔡君扬在空中翻滚着落地,就象水面上飘飞的石子,刚落下就又滑飞出十数米。
“君扬!”洗月派一群学子已纷纷冲上来抱住蔡君扬呼喊起来。
蔡君扬扑的吐出一大口血,满脸狰狞着大笑道:“哈哈,痛快!痛快!是谁赢了?”
他此时身是伤,衣服被炼虎扒得稀烂,肉都被咬掉好几块。
不过最惊人的还是胸前,碎裂的外衣下,一件黑色战甲显露出来,那战甲处处破损,都是妖虎所致,不过最严重的还是中间那道裂缝,几乎是沿着蔡君扬身体被整个切开,正是那天衣刀所致。
若是没有这战甲,蔡君扬现在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惜用到这步,这件战甲也彻底废了。
见他还活着,众人都松了口气,叶天殇抬头看看远处,回道:“平局,你和赫连虎一起下了擂台。”
远处赫连虎正从地上站起来,他受的伤明显比蔡君扬,但脸色可就难看多了。
这一战赫连虎没能赢不,甚至连两只最重要的炼虎也被自己一刀杀了,付出惨重而一无所获,心情之悲痛可想而知。
那一刻望向洗月派这边,赫连虎眼中已满是杀意。
“是么,那真可惜了。”蔡君扬到是没在意∶了那么多心思,连命都陪上了,最终也还是没能赢赫连虎嘛。果然实力的差距才是根,任你如何取巧,也只能拉近,想要胜利,千难万难啊。
他正唏嘘间,远处赫连虎却是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走向洗月学子们。
这行为让大家都是一阵紧张,就连兽炼门的学子们都纷纷喊道:“大师兄快回来,擂台之争已经结束,不能再打了!”
不管洗月派与兽炼门的仇恨如何,未经许可的私下争斗都是不许的,至少在这种公开场合不许,否则就是掀起战争。
这刻看赫连虎走过来,洗月学子们也是一阵紧张,一些人更是纷纷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是赫连虎却并无要动手的意思。
他径直来到蔡君扬身前,看了他一眼,蔡君扬正想话,赫连虎的目光却已跳过他,停留在了唐劫身上。
他:“那个在我战斗时,在台下叽叽歪歪的是你吧?”
唐劫耸耸肩:“不过是助威罢了。”
擂台比武,台下的人言语指点并不算犯规,这到不是六大派发展到现在连这都想不到,而是堵不住。
一场比赛,只要有人旁观,就难免人多口杂,也难免有加油助威声。
在这加油助威声里,有人激动偶尔喊出一两句涉及应变的话也极正常,总不能一方中有谁喊了一句“打他脸”“踢他屁股”,就判定这一方输了吧?
因此除非禁止话,否则要想让观者不出主意,完是既不可能也不现实的事。再加上修者争斗瞬息千变,可能你这边出个主意,那边已经几招过去,滞后性严重,能起到的作用极,不定还起反作用。
所以象这样的擂台比武身不禁止下方提点。
但是谁能想到,唐劫偏偏就利用了这点呢。
他能利用,一方面是因为整个战术从一开始就是他策划的,各种可能的应变都已想过,另一方面是他有洞察天目在。可最重要的是,他的指点其实也尽可能避开了瞬间应变。
比如他让蔡君扬龟缩角落,利用天地囚笼,这个是争取地利,和瞬间反应没关系,什么时候都有用;他让蔡君扬用拍岸手攻击赫连虎,同样是战术选择,也和瞬间反应没关系,早点晚点都不影响。
只有最后的抱头蹲防,利用炼虎,算是真正的瞬间反应,也是唐劫唯一一次提前判断,预作绸缪,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乱了,最后喊出个“和他拼命”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已经来不及组织语言,思考应变了。
这刻赫连虎瞪着唐劫道:“问题是你的每次助威,都给我带来了麻烦。那禁灵符阵的主意,看来也是你出的了。”
相比蔡君扬,赫连虎更恨的还是那个背后出主意的人,若无此人,自己绝不会落到此种地步,正因此他要过来求证一番。
唐劫笑笑:“哦,你那符啊,那是名扬兄做的。”
他指指书名扬道。
书名扬愕然。
这符的确是他做的,却是唐劫委托他制作的,而且最后形成符阵的一些手法和他没任何关系,只可能是唐劫自己搞出来的,但现在唐劫却是一股脑儿推到他头上去了,这也未免太不义气了吧?
你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把我卖了?
书名扬有心解释,唐劫已道:“我洗月门人历来同心协力,为抗强敌各均能,赫连兄若是不服,大可以让你们的门人也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我们嘛。”
他轻飘飘把台下助“嘴”成是派内团结,气的赫连虎亦是无奈,不过这台下指点的确没有禁止,他也无法。可惜就算他有心要学,又到哪里找这么一个眼光犀利的人来?
书名扬原有心辩驳,但唐劫都了洗月门人同心协力,他这时候推委,岂不是显得自己不齐心,只能默默背了这黑锅。
赫连虎一时气极无奈,就听后方一个声音响起:“虎儿,回来。”
这声音一起,兽炼门那边鼓噪声立止,赫连虎也只能狠狠瞪了唐劫和书名扬一眼,不甘心地回去。
就见一名身穿兽皮的大汉突兀地出现在场中,看向蔡君扬,一股无形气势已弥卷场,震慑的一群学子皆动弹不得。
上方明夜空眉头微皱,正要行动,那兽皮汉子已道:“明兄稍安勿燥,我只是想问问,这个子穿的战甲是从哪儿来的。”
他手一招,蔡君扬身上的破碎战甲已然飞起,落到那兽皮大汉手中,只是看了一眼,便即哼道:“果然是天神甲。”
蔡君扬身上出现什么样的东西都不奇怪,惟独出现天神甲让人纳罕,就连远处天神宫的人都不由愕住,想不通他们的东西怎么会到蔡君扬身上去。
这刻听那兽皮大汉这么,唐劫立刻道:“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那兽皮大汉立问。
唐劫冷道:“不关你事。”
“放肆!”兽皮大汉脸色一变:“知道你在和谁话吗?竟敢如此张狂?”
唐劫冷笑:“狂兽恒无敌,兽炼门洪荒七战兽之一,天心巅峰,半步紫府的大人物,于我洗月派必杀榜上排名第十六位。你手下至少有我洗月派上百弟子的生命,我的没错吧?”
兽皮大汉先是楞了楞,随即大笑起来:“知道老子是谁,还敢这么和老子话,现在的辈真是来有种了。”
“白痴。”唐劫嘴里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声音不大,却还是在那一瞬间传遍场。
恒无敌面色骤变:“你什么?”
唐劫撇撇嘴:“我你是个白痴傻逼,真以为亮了名号就得所有人都让着你?爷不是你爹,没兴趣惯着你。不过话回来,恒无敌,你爹也是个傻缺吧?他脑子里得装多少屎才能给你取这么贱格的名字。当年你因为这名字一定没少挨揍。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唐劫的嘴又损又毒,话速度又快,一下子听得所有人都傻了。
一起看向唐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敢当着一名天心巅峰的面大肆辱骂对方,而且骂得如此凶狠,如此刻薄,这子简直疯了。
恒无敌颤抖了几下,终于吼道:“子你找死!”
他身气势飚扬,战意怒火犹如实质般盈绕身,猛然间大吼一声,右臂朝前一指,一股狂野气流已向着唐劫飚去,不仅将唐劫卷入,就连彭耀龙,蔡君扬,叶天殇等一众学子都纷纷置于他这一拳之威下。
此时此刻,他只想将洗月派的所有人都杀个干净方才解恨。
然而下一刻,随着一声冷哼,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在唐劫等人身前,单手对着那漫卷风潮一按,已将这庞大风压化解于无形。
正是明夜空,接下这一掌,他:“恒无敌,六派相约,擂台之外不得动手,你这么做已经坏了规矩,何况还以大欺,竟然对辈出手。”
恒无敌怒吼道:“明夜空,你少他娘来这套,你们洗月派就是这么教弟子的?你听见他怎么骂老子的了?”
明夜空摇头:“规矩就是规矩,有什么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坏了规矩,就得受罚!”
“放屁!”恒无敌跳着脚大喊:“什么狗屁规矩,给老子滚一边去。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老子修炼千年,不是为了被几个破规矩就缠住不能动手!敢辱骂老子就得死!”
着他已冲过去对着众人又是一拳轰出,这一拳威势再涨,威力比之前又大了不知几分。
明夜空放声道:“规矩或许总有打破的时候,但至少不会是由你恒无敌来破。”
“明兄的是,不过既然恒兄有雅兴,那也不妨打一场,为大家助助兴。”这一次话的,却是天神宫的一名金袍老者。
天神宫和兽炼门同气相连,自然是要帮兽炼门话的。
恒无敌坏了规矩这是事实,既如此,便干脆把明夜空也扯进来,演变成两位大人物的切磋,也好交代。
天涯海阁那边,一位中年美妇也笑道:“话是这么,却也别扰了孩子们。”
着一出手,一道无形气罩已笼向下方。
那金袍老者长道:“何夫人的是,既如此我也来助一臂之力。”
同样对着下方一指。
千情宗和七绝门两边领头者互相看看,也是一起出手。
四大派的天心巅峰共同出手,整个场地立时被一片气罩笼住,算是暂时护住。
这边明夜空也已再度化解了恒无敌的攻击,同时向前一踏,落足空处,就见那空气中已是荡起一片水纹般的涟漪,向着四面散开。
借着这一点,明夜空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闪,竟已出现在恒无敌背后,对着他颈部一指点去。
恒无敌似是早有所觉般,暴吼一声,脑后骤现一只青色蛇头,对着明夜空猛地咬去。
明夜空收手,再度踏出一步。
这一步明明是向前踏出,但是他的身体竟在恒无敌右侧出现,仿佛恒无敌背后和身侧的空间有一条连同道路般,明夜空只是举步便迈了过去,左手轻轻一晃,一道犀利光芒已掠向恒无敌脖子。
恒无敌怪叫着向空中窜去,明夜空则向着旁边踏出一步,这一步踏出,却是出现在空中数十米高的地方,正挡在恒无敌上升势头,其身形之鬼魅令人震撼。
恒无敌狂嚣道:“滚开!”
身骤然炸出一片暴烈气芒,一条巨大青蛇再度在他身上冲出,在冲锋过程中出现变化,竟是长出角,爪,形象变化峥嵘,由青蛇化成青龙对着明夜空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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