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天关。
数千万神魔呆呆的站在那里,迷茫的看着四周,刚才的那一幕简直如同梦幻一般,他们像是做了一倡不真实的大梦。
不过城墙上留下的长长抓痕,地面上的一座座土丘,地底尸骨爬出留下的洞口,都表明那不是一场大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有些事,已经埋葬在时光之中,还是让它继续埋葬在时光中,不要挖掘出来为妙。”
逴龙叹了口气,从古船的船舱进入船体,继续研究始龙道骨,古往今来被埋葬的历史有很多,有些是不能被挖掘的,稍有不慎就会有泼天大祸。
钟岳站在古船外,有些心有余悸,这次事件闹得太大了,险些无法收场,若非神垕娘娘赶至,唤来伏旻道尊的烙印,镇压这朝乱,肯定会酿出滔天大祸!
先天神语神秘莫测,其中某些道语蕴藏着莫大的威力,甚至操纵天地大道天地规则,可以想象当年黑暗时代时期,那些精通先天神语的先天神魔会给整个宇宙造成多么大的动乱!
这是被历史所封尘的力量,不应该被清除封尘展露于世间的力量!
不过这种可怕的力量并未消失,当今世上还有掌握着这种力量的存在,是黑暗时代的遗留,而且他见到神垕娘娘将这种古老的道语与六道轮回融合,让这种力量迸发出更强的威能,让他看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将古老的道语与图腾大道修炼体系融合!
图腾大道是对道的阐释,道语也是对道的阐释,只是表达方法不同,就像风孝忠所,抛开表达去看质,它们的质是一样的。
两种体系已经做到了各自的极致,很难突破固有的藩篱,或许它们可以互补长短。
“对这方面最为擅长的,便是风孝忠师兄了,幸好我早早的邀请他过来!”
钟岳看了阴燔萱一眼,低声道:“待会我的一位师兄过来,你难免会见到他,其他的你都不要,只要一口咬定是我的妻子。记住,一定要是我的妻子!”
阴燔萱见他得凝重,心头一跳,突然醒悟过来,失声道:“这位师兄就是咱们新婚出游时,你去见的那位师兄?”
钟岳点头,正要去迎接风孝忠,突然他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钟岳不禁毛骨悚然,这叹息声极为真实,仿佛从时空的深处跨了悠久的时光传来。
他四下看去,没有寻到声音来源,继而抬头,仰望高悬在紫薇星域天外的镇天府。
那座镇天府仿佛亘古不动,停留在那里,镇压着紫薇星域。
钟岳似乎感觉到有可怕的目光出现在那座神秘的帝府之中,在注视着自己!
不过这种异常感很快消失,他眼角乱跳,他的感觉很清晰,如果仅仅是被注视,他还不能肯定,但是目光移开,这种反差他就可以确定,那座镇天府中的确有一双眼睛!
刚才这个眼睛在看着他,那声叹息也不是他的错觉!
“看来有些东西并没有尘归尘土归土”
他压下心头的悸动,走向星门,下一刻出现在城门处,准备开启城门将风孝忠接引过来。
“先生留步!”
突然,穆苏歌走来,惊魂未定,上前道:“先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被吓坏了!”
钟岳看向四周,只见那些被俘虏的造物主也是面色苍白,瑟瑟发抖,其他神魔更是失魂落魄,至今也没有回过神来。
这场变故别他们,就连钟岳自己也被吓得不轻!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父神?”穆苏歌问道。
“如实禀告他。”
钟岳沉吟一声,道:“这次是史前黑暗时代的躁动,镇天关这里原便出现过许多次异常现象,只是没有这次来的猛烈。你告诉陛下,事情根源在我,是我不心念诵史前的先天神语,惊动了这里的异常,引发这崇变。”
穆苏歌犹豫一下,迟疑道:“如实相告的话,父神会不会迁怒于先生?”
钟岳似笑非笑道:“你就算不如实相告,陛下也会知道原委。我麾下的神魔中可是藏着不少陛下的眼线呢。”
穆苏歌脸色微变,有些担忧他心怀芥蒂,钟岳摆手笑道:“这是为君之道,信任臣下,但又不完信得过,我身边有陛下的人,紫光身边也有,殿下无需放在心上。”
穆苏歌松了口气,笑道:“那么我便如实向父神汇报此事。”
钟岳点头,开启城门,突然只见扶岐诌来,躬身道:“主公留步!”
钟岳停下,扶岐支传音道:“主公,刚才我情难自禁,跪拜先帝,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对主公的大业不利”
钟岳笑道:“无妨。”
扶岐支微微一怔,钟岳继续道:“你不用担心,先天帝君来便没有信任过你,也从未信任过古老宇宙的人族。”
扶岐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钟岳笑道:“他只是信任我,信任我的能力,认为我能够驾驭你们。因此就算你们偶尔流露出怀念前朝的虚绪,他也不会因此铲除你们,这是为君之道。”
扶岐支心头震动,笑道:“先天帝君如果不是敌人,他倒是一位明主。”
“确实如此。可惜,他是敌人。”
钟岳走出城门,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易君留步。”
钟岳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笑道:“造物狞咸,你有何事?”
话的是城门一侧的狞族造物主,叫做狞咸,被钟岳打回原形,用来看守门户。狞咸被锁链洞穿肉身元神,锁谆切变化,锁链的另一端则是沉入星河中。
狞咸客客气气道:“易君掌控史前道语,神威莫测,又智慧通天,咸心悦臣服。易君是做大事的存在,前世又是先天神,而咸不过是想在这除统之争中保住我狞族一脉,并无野心。所谓将投明主,不知咸能否做个从龙之臣?”
钟岳深深打量他一眼,冷笑道:“想坏我与帝君的君臣之情?你好大的胆子!”
哗啦——
那些锁链拖动造物狞咸庞大的身躯,将他拖入星河之中,狞咸惨叫,不过多时便被星河冲刷得遍体鳞伤。
钟岳心念微动,锁链如同大蟒翻滚,将他拖出星河,狞咸呼呼穿着粗气,露出胆怯之色。
钟岳冷哼一声,向另一侧的狍逶煳镏鞯溃骸盎共环畔碌跚牛俊?
那尊狍煳镏髁Ψ畔碌跚牛跚趴┛┲ㄖ湎拢淘谛呛又稀?
一位白衣中年男子从桥头迈步走来,钟岳相迎,风孝忠抬头看向吊桥上空,露出饶有趣味之色。
“天空中还藏着许多图腾纹,想要硬闯,恐怕这些图腾纹便会引爆星河的威能,这里的确易守难攻。”
风孝忠赞叹一声,与他一起走入城门,笑道:“刚才那个造物主投靠你,你为何反倒将他扔进河里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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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与他一起登上城楼,走入星门,精神波动传音道:“他写了我,用这种语言来试探我,我自然要罚他。”
风孝忠不解,钟岳淡然笑道:“他是先天帝君的人,以为我还不知道。我虽然擒拿镇天关四周的造物主,统统掳来,但我也知道这些造物主分属不同势力,所以早早的炼就因果图腾线,分辨他们属于哪个势力。这个造物狞咸,便是先天帝君的麾下,对先天帝君忠心耿耿,肯定是先天帝君让他来试探我。我刚才将他扔进天河,既表忠心,也可以惩戒他。”
两人从君王殿前的星门中跨出,风孝忠曳道:“师弟,你的心太杂了,考虑得太多,耽误了你对道的追求。你应该抛弃一切,随我一起探索大道的究极奥秘。这才是一个炼气士,一个求道者的作为。”
钟岳曳道:“天下不平,求道何用?”
风孝忠道:“放下来,管他平不平。与我何干?”
两人话不投机,彼此都难以让对方改变想法,钟岳领着他来到古船前,而今的古船与刚刚出水时大为不同,那时破破烂烂,而今一切都变得无比光鲜,甚至船首还多出一颗巨大的龙首,那是始龙的龙骨。
而船体的破洞也消失不见,仿佛被重铸了一遍。
这是“复生”道语的妙用。
风孝忠细细打量,眼中的神色来疯狂,那是见猎心喜的疯狂,是求道心切的疯狂,是舍我忘我的疯狂!
“夫君,这位便是你的那位师兄了吧?”阴燔萱连忙飞出甲板,向风孝忠见礼。
风孝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怔,露出疑惑之色。
阴燔萱只觉他的目光仿佛没有一丝的感情,只剩下磐石不动的求道之心,那种目光让她极不舒服,仿佛自己被切成了无数片一般。
“师兄,这是你弟妹。”钟岳咳嗽一声,提醒道。
风孝忠转过头去,又打量船体,如果是从前,他肯定会琢磨着如何研究圣灵体,而现在阴燔萱这个圣灵体对他的吸引力显然远不如这艘古船。
“夫君,你师兄好古怪”阴燔萱低声道。
钟岳笑道:“我早已经习惯了,待会我也会变得很古怪。师兄,可以开始了吧?”
风孝忠点头:“可以了。”
两人身躯椅,只见各自体内一个个风孝忠一个个钟岳纷纷走出,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不过片刻,船上到处都是风孝忠与钟岳,成群,相互交流自己的看法,不断钻研古船中的奥秘。
阴燔萱看了良久,甚至心中隐隐有些嫉妒:“他与他师兄之间,甚至比与我之间还要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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