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宙元听后想了想道:“陈员外,烦劳老员外带路让可去看看!”
陈员外点了点头,吩咐家将好生照顾宇文宙元,接着,便带着宇文宙元向外走。
歪眼宋子宏也抬腿跟着要去,被宇文宙元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香蕉,不偏不倚扔在了他的脚下,这歪眼宋子宏一脚踩了上去,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啪”的一声摔了仰面朝天。
“喂,宇文公子,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歪眼宋子宏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腿问宇文宙元道。
“呵呵,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香蕉跟你过不去,你干什么怨我?”宇文宙元回过身对着歪眼宋子宏缓缓道。
“哼,就知道欺负我,不让我去就明嘛,干嘛摔我一跤?”歪眼宋子宏也算聪明,知道了宇文宙元的意,不由得气哼哼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抓起一个香蕉拨皮猛嚼泄愤。
旁边的家将也忍得非常辛苦,最后实在憋不住,跑到门外哈哈大笑起来。
“笑个屁,没有见过人摔跤啊!”歪眼宋子宏骂骂咧咧地继续嚼香蕉“泄愤”。
宇文宙元随着陈来福穿过厅堂,走过庭院,便看见一个在绿水翠竹间矗立的精致阁楼,那阁楼朱檐飞光、碧瓦流丹,雕粱画柱之间凹显富贵之余又不失淡雅幽静之意,端的是一个好居所,这也见这陈员外对自己这独女的宠爱之盛。
楼前站定一个丫鬟,见陈来福到来,急忙低头万福。
陈来福来到那丫鬟面前,开口问道:“姐还好?”
“回老爷,还是和从前一样,昏迷不醒,不见严重,也不见好转!”那丫鬟低声道。
“嗯!”陈来福点了点头,回首对宇文宙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宇文公子请!”
宇文宙元也不客气,随着陈来福“噔噔”上楼。
打开竹帘,宇文宙元便闻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宇文宙元不由得眉头一皱,开口问道:“这屋中怎么还有酒?”
陈来福叹了一口气道:“先生你错了,这酒气是从女身上发出来的,自从他得了这怪病以后,身上便一直有一股酒气,开始时淡不可闻,可后来是来重,到昏迷以后更是严重,旁人在他她身边不出半个时辰便被醉倒,醒后便都大病一场!不瞒你,我这女儿贴身的丫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每个都禁不住她这酒气熏陶!”
“原来如此!”宇文宙元听完点了点头,迈步走到那芙蓉帐前,伸手把帐子揭开了。
一股更大的酒气从里面窜了出来,熏得旁边的陈员外也不禁倒退了好几步。
宇文宙元微一定神,低头向帐中看去,只见帐中卧着一个女子,正做海棠春睡之状。
鹅蛋形的脸蛋上一片酡红,虽是病态,却更显娇艳,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在诉着她正承受着痛苦,偶尔的轻声呻吟更让人心生怜意,再看她微微卷起的袖口,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一片酡红,而且隐隐有细密的鳞片显现出来。
宇文宙元伸出手掌搭在那女子的额头上,触手处一片滚烫,好像是发高烧的样子,再翻开那女子眼帘,里面也是布满血丝,然后,宇文宙元再握上那女子手,一股真气缓缓从自己掌心涌出,经由对方掌心劳宫穴、大陵穴向上,经内关、间使到达郗门,但到了曲泽穴就上不去了,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住一般。
宇文宙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收了自己的真气。
陈来福见宇文宙元叹气,不由得一惊,急忙问道:“公子,是不是你也不能医治?”
宇文宙元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意念一动,抬手在储物袋上一拍,取出一枚黑色的玉珏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那墨玉珏一出,屋子中的酒气仿佛是碰到克星一样纷纷退避,不大会儿的功夫,屋子中的酒气就散去了大半,唯有那姐身上还不断散出酒气,所以不能根除。
陈来福早就有些头晕眼涨、心思模糊了,此时,酒气一散,不由得精神一振,对宇文宙元立刻信服起来,眼睛中也冒出了充满消的光芒。
“老员外,你可得罪过什么人?”但宇文宙元却不慌继续医治,开口问了陈来福似乎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没有啊,我陈来福一生光明磊落,更兼大半生没有子祠,所以一直挤德行善、周济乡里,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啊!”陈来富地对袁震刚道。
“那就怪了,你既然没有得罪任何人,但为什么有人在令千金身上种下了这恶毒酒蛊呢?”宇文宙元不由得奇道。
“你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恶意陷害我女儿?”陈来福听完一下子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宇文宙元的手惊讶地问道。
宇文宙元点了点头,道:“正是,有人在令千金身上种上了酒蛊,想是引诱令千金饮酒,但我想令千金想来家教甚严,一直没有机会得到酒喝,所以这酒蛊才发作起来,致使现在昏迷不醒!”
“对,对,先生的对极了,女在清醒的时候就经常管我要酒喝,但被我斥责了几次就不再提,后来她身有渐渐有了酒气,我还以为她背着我偷喝酒,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顿,结果后来才知道是病,哎!我更没有想到她是中了别人下的酒蛊,可这是谁下的呢,我陈来福从没有得罪过人啊!”陈员外苦思不解。
“老员外你再想想,如果这人不找出来,我就是治得令千金一次,也救不了她一世,下次别人还是会给她下蛊的!”宇文宙元真诚地对陈来福道。
“嗯,你让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要得罪过什么人,还真有一个,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北阴城的城守段大人派人来给他的儿子提亲,当时女仅仅一十五岁,我又是只有这一个女儿,当然很是舍不得,于是婉言拒绝了段大人,当时段大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没什么就拂袖而去了,但我想为了这一点儿事他不会下如此黑手吧?”陈来福思索着道,脸上充满了疑惑。
“人心难测,这也难,不过要想查出来这也不难,这中酒蛊的目的就是引诱别人喝酒,喝多,喝不能自制,而我想别人在令千金身上下酒蛊,无非是要败坏令千金的名声,借机打击你,我想令千金饮酒不能自制之时,便是对方前来羞辱员外之时,我们不妨来个将计就计,引那下蛊之人出来!”宇文宙元心中早有计较,对那下蛊的邪教妖人更是憎恨,此时便给陈来福出了一个“请君入瓮”之计。
“可是,如此一来,我家惜怡的声誉……”陈来感些犹豫地道。
“呵呵,不妨,你只管派人到处买酒即可,而那招医的榜文也要继续悬挂,但若有人掲榜,你却要想方设法把那人遣走,真是遣不走的,他来到府中你便来个闭门不见,我想一般的高人见此情景便会转身就走,而那些市井无赖之徒若想混吃混喝,我想陈员外也不是养不起吧!”宇文宙元道。
一番话得陈来福连连点头,对宇文宙元道:“就依先生的法,这次一定要引那妖人出来,敢害我女儿,就算是皇帝老儿我也跟他拼了!”
宇文宙元一笑,道:“令媛恐怕还要真喝些酒才能把这蛊毒彻底去掉,老员外家教可要适当放松些啊!”
陈来福一听,急忙陪笑道:“先生怎么就怎么是,只要能治好我女儿的病,什么事情我都依你!”
袁震刚点头,伸手把那驱毒墨玉珏放在陈来福手中,道:“你给令媛把此玉放在她舌下,今夜不出三更,她必然苏醒,苏醒以后再叫我前来就是!”
陈来福依言接过那墨玉珏,撬开女儿的嘴巴,把墨玉珏放在了她的舌下。
刚刚放下,他就觉得女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淡了一些,心中不由得对宇文宙元更是信了一分。
接着,他急忙恭敬地送宇文宙元回去。
宋子宏此时正吃着水果,陈来福回来一见,急忙吩咐管家上饭,热情款待二人。
酒席宴上,陈来福频频向二人敬酒感谢,自从修仙以后宇文宙元早就不愿喝这凡酒,所以每次举杯都是敷衍了事。
唯有歪眼宋子宏是来者不拒,左一杯右一杯喝欢了,陈来福再赞他几句“豪气”的话,他更找不着北了。
见宇文宙元不怎么喝,索性就搬着椅子来到陈来福身边,搂着陈来福的肩膀大叫“陈员外够仗义,够大方”,仿佛是早和陈来赶识了几十年一样。
可怜陈来福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拼酒哪里是歪眼宋子宏的对手,虽然他是喝一杯歪眼宋子宏喝三杯,但饶是如此也盯不住劲了,渐渐嘴歪眼斜、浑身颤抖起来。
宇文宙元一见不妙,急忙伸手在自己酒杯中画了一个解酒符,趁着两人不注意,把自己的酒杯和陈来福的酒杯调换了,陈来糕才恢复了清明,渐渐把歪眼宋子宏灌倒在地。
陈来福也觉奇怪,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枯木逢春,重现壮年风采了,他这么一想甚是高兴,于是吩咐给二人收拾上房居住,自己则跑到女儿的阁楼上,一动也不动地等着女儿醒来了。
宇文宙元看在眼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还没有谋面的孩子来,眼睛不由一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铲出那个下蛊的邪教妖人,替老员外扫清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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