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修士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修士都沸腾了,连金丹期弟子都蠢蠢欲动,想要趁这个机会捞上一笔。
不过,他们也就是想想。
能够安然无恙的进入此地已经天大的幸事了,他们是万万不敢真进入深渊奇兽体内的。
光是眼前这群元婴老祖,就不可能让他们去抢食,更不用,深渊奇兽体内,还有不知道多少超九阶的魔兽,他们这些金丹期弟子,哪怕战力再高,也只有送死一个结果。
可恨他们没有达到元婴期,否则,这样的好事也能有他们一份。
一想到这里,众多金丹期修士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羡慕之色,暗地里又嫉妒不已。他们天赋极好,个个都是可以成老祖的苗子,灵膏如此珍稀的东西,竟然要落到这群废物老祖手里,让他们怎能不嫉妒。
“你立刻带我等去寻灵膏,快,免得被其他修士抢先就糟了。”
一个海魔派修士神情激动,命令般的对那逃亡修士道。
叶默淡淡瞥了那修士一眼,淡声道:“这灵膏,各位去寻吧,某家就不去了,不过,此人手里的灵膏,某家要一份,他自己也要留一份,各位还是不要打主意了。”
“什么时候,南魔大陆轮到尸魃宗主事了,你在命令我等吗?”
众修士中,血魔门修士桀桀冷笑,这是要挑起排在尸魃宗前面的宗派修士的怒火。
对叶默的话不满的大有人在,逃亡修士只有两份灵膏,这尸魃宗修士一开口就要去一份,还要给逃亡修士留一份,他以为他是谁?
“南魔大陆谁主事你了不算,某家了也不算,但在这里,在这方圆千里之地,某家的话,你敢质疑?”
叶默冷眼看过去,目露杀机。
叶默的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自然没有修士愿意当出头鸟,被叶默充满杀意的目光一瞥,那血魔门的修士也不话了,深渊奇兽才是大头,叶默拿去一份灵膏又如何,没必要为了一份灵膏得罪如此狠人。
看那血魔门修士不话,叶默才继续道:“某家给你们两个疡,一是某家冗此人身上的灵膏,然后某家立刻离开此地,离开深渊,绝不再插手深渊奇兽的事。”
“一是此人身上的灵膏任由你们取,某家就和你们斗一斗法,做过一场,看看你们能否夺走此人身上的灵膏。不但如此,即使某家拿到了两份灵膏,依旧会进入深渊奇兽体内,与你们争夺灵膏,你们能得到多少,哼,看天意与机缘吧。”
此话一出,众魔修纷纷皱眉,议论纷纷起来。
毫无疑问,在众魔修眼里,叶默十分不好惹,很可能是扮猪吃老虎的尸魃宗核心修士,这样的强横修士,一个同时打他们三个普通修士不是问题。
关键是,即使能打过、击杀叶默,他们也不可能打,毕竟各个宗派的人都有,谁都不傻,谁都没好心思,都想着让别人打头阵,如此情况下,有人充大头才是怪了。
也就是,他们不可能拦得住叶默。
“刚刚你不是只要一份吗?”
刹音宗女修士皱眉道。
“某家改主意了,区区一份灵膏都让你们如此心疼不舍,那就多要一份吧。”
叶默冷笑道。
这话一出,众魔修更是有气无处发,相互之间神识传音商量起来。
商议良久,叶默不耐烦道:“谈好了吗?某家刚刚经历圣金甲虫虫潮,受了惊才不想继续冒险,等某家缓过劲来,这修士身上的灵膏和深渊奇兽身上的灵膏,某家可都收了。”
众魔修暗骂不已,堂堂元婴修士,被一群虫子吓的受惊?骗鬼呢?
可惜,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他们实力不如人呢,如果他们有这个实力,也可以独占两份灵膏,来一个开门红。
“我等已经商议决定,两份灵膏就当是请阁下放弃争夺的酬劳,但人要留下。”
真魔教的修士作为代表,站出来正色道。
“甚好。”
叶默微微点头,这才把逃亡修士腰间的储物袋解开夺来,逃亡修士自然不肯,可他一身法力已经被叶默封住,光凭肉身力气,怎么敌得过叶默,被叶-随手扔给了真魔教弟子。
检查完储物袋,叶默哈哈一笑,转身飞回战船,驾驭着战船化作一道灰蓝虹光,折消失在滚滚魔气中。
真魔教弟子看着手上的逃亡修士,冷笑一声,转头扫视众多魔修,冷声道:“心魔宗和三宫的兄弟,不觉得此行的人太多了吗?是不是要清个场?”
话音刚落,心魔宗一个修士站了出来,还有三宫四个修士,其中阴阳魔宫是一对道侣,目露杀机扫视其余八派修士。
然而,他们却是打错了主意。
刚刚被叶默强势压迫,此刻又被真魔教和心魔宗、三宫修士欺压,众多魔修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联合起来,哪怕鱼死破也不可能离去。
场面顿时失控,八派魔修把对叶默的怒火通通撒到了真魔教、心魔宗和三宫修士身上。
大家都是各自宗派的垫底老祖,谁也比谁强不到哪去,八派修士联合,即便是三宫、心魔宗、真魔教的修士也感觉忌惮,暗叹失算。
无奈之下,真魔教修士和心魔宗、三宫修士商议后,决定每个宗派只能派遣一个老祖进入奇兽体内寻取灵膏,其余人,通通要离开此地,如若发现,必定诛杀。
“我尸魃宗不服,为何没有我尸魃宗的名额。”
一个清脆动听的女音响起,众魔修转头看去,顿时不由得眼睛一亮,开口的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身上衣裙雪白,轻纱嫣红,裙上绣满了朵朵奇异的灵花。
在这个少女旁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前者衣裙上绣着龙飞凤舞的诗词,蒲柳之姿,不胜娇羞;后者衣裙月黄,云鬓叠起,比两个少女要成熟许多,轻纱背后绣着一轮月牙般的神月。
“没想到竟然是青魔汹的三位花魁,她们也来到这里了?怎么谁也没有注意到?”
惊叹的同时,有人疑惑。
然而,三位花魁名头虽响,真魔教修士、心魔宗、三宫修士却并不买账,真魔教修士淡淡道:“贵宗已经得了两份灵膏,还想如何,不必多了,请回吧。”
“你……”
如花气不过,想要上前理论,被如诗和如月拉住,各自返回战船。
很快,进入的名额确定下来,没有得到进入资格的修士,只能驾驭战船,带着众金丹弟子离开此地。
等到其他修士离去,真魔教弟子等元婴修士,才下令让战船上的金丹期弟子自己驾驭战船离开。
战船是可以由金丹期弟子驾驭的,但如此的话,所有金丹期弟子就要被锁在掌控令牌上了,再也无法离开战船猎杀魔兽。
青魔汹三个花魁的战船上,如诗、如月、如花三人分别驾驭战船,隔空传音交谈着。
“太可气了,灵膏是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修士夺的,居然怪到我们头上来,还剥夺了我们的资格,他们欺人太甚。”
如花忿忿不平地抱怨。
如月、如诗静静听着她的抱怨,两人都没有什么,感觉如花的抱怨毫无意义,被这么欺压,无非是实力不济。
如果她们三人有实力,先夺那个修士的两份灵膏,再进入深渊奇兽体内夺蠕它灵膏都行,奈何她们实力不足,自然是什么都休想得到。
如花心境不像如诗、如月那么平静,满心都是忿恨,脑子里满是讨好“主人”的想法。
“如月姐姐,如诗妹妹,那个修士害得我们无法寻取灵膏,不如我们联合其他修士围杀他,如何?我们三姐妹,至少也要得一份吧?”
如花眼中流露出狠毒的光芒,对如诗、如月道。
“你怎么敢这么想,那修士也是尸魃宗的人,你这是在残害同门。”
如诗看上去年龄最幼,脸带着震惊,没想到如花会如此狠毒、大胆。
“就算我们不做,其他修也会做,为什么要把机会让给别人?我们三人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的力量了,还怕他们不成?”
此时此刻,如花哪里听得进其他话,一脸不耐道。
三人情同姐妹,看如花如此坚持,如诗、如月也别无办法,只能联合其他相继离开的战船,让她们惊讶的是,如花猜的没有错,这些修士同样不甘心,都在想着谋夺叶默身上的灵膏呢。
众修士都有这个想法,自然一拍即合,近十艘战船并列同行,将速度开启到最大,朝叶默的战船追去。
足足一个多时辰后,众魔修的战船才渐渐追上叶默的战船,因为此地有极浓郁的魔气干扰的原因,众魔修都看不到叶默的战船,只能勉强感应到其位置,朝前一路飞行。
突破重重魔气后,不知何时,天空上竟然诡异的下起了鹅毛大雪,地上也是一片冰晶雪色,一层厚达尺许的冰层无比突兀的出现在地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可是魔域深渊,魔气冲天,天象变化根影响不到这里,怎么会无端下起大雪来了?”
有修士奇怪,神情凝重起来。
魔域深渊魔气冲天,是南魔大陆一等一的魔地,寻常天象,根无法影响到这里,或者,在魔域深渊上空,只有魔云,普通的云朵想凝聚起来,难如登天。
既然不是天象原因,那就是有修士施展法术了,众魔修慎重起见,纷纷降低了战船的飞行速度。
“这是冰系高阶法术——冰封万里、风天雪地,也不知道是哪个势力的冰系修士在针对我们。”
如月年龄最大,经验也比如花和如诗多不少,此刻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黛眉微微皱起。
众战船继续前行,直到又行进两千多里,此刻,雪花已经不是轻飘飘落下,而是伴随着凛冽的冰风,寒冷刺骨,席卷万顷大雪,冲击而下。
“你们的速度可真慢,座都等了两炷香时间了。”
漫天激扬的暴雪中,传来叶默淡漠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众魔修顿时脸色狂变,透过厚厚的雪幕,只见叶默身披一袭黑色大氅,翘着腿坐在一张寒冰之晶雕塑的寒冰王座上,两只手掌轻轻放在王座扶手上,大氅帽檐下的目光,泛出一股冷冽至极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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