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那家伙想追妳。”阿齐闷闷地,然后开始呼噜呼噜地喝着木瓜牛奶。
“喂喂,我跟你,我跟樊御中只是朋友而已,别乱想嘿,笨蛋。”戴着安帽,迎着风,我口齿不清地对阿齐。
“妳才笨蛋啦,反应迟钝,笨蛋。”阿齐的声音被飞吹散,透过他的胸膛,闷闷地传到他的后背。
他的背暖暖的,迎着风,让我想到太阳。即使乌云密布的,怀里好像抱着太阳一样,暖暖的。
隔日,在港机场,阿齐拿了一个盒子,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反正妳生日要在国外过了啦,这给妳到飞机上再拆。”着,硬是把东西塞到我怀里。
什么嘛!又不是这一去就不回来了。我在心里嘀咕着。
“妳回来我大概就在台北了,有事情打我手机啦。”阿齐送我入海关的时候,这样。
好啦。我会去台北看你的。
一路顺风耶,李日葵。他这样。
你也是啦,笨阿齐。我这样。然后被他打了一下脑袋。
阿齐送我的东西,我很乖地等到华航往加拿大的大飞机飞上空以后才拆开。
盒子里装着一条手炼,是用大大的太阳拼成的。
这个三八。我笑了出来,然后把链子挂在手上。
阿齐给我的卡片里头还夹着折起来的信。卡片很公式化地写着祝妳十八岁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打开信纸,阿齐很大的字印入了眼中。
喂,日葵,
生日的话完了,接下来要跟妳正经的话。
跟妳啦,其实我来要陪妳去加拿大的,只是护照没办下来,又有什么役男有的没有的问题,拉里拉杂的,到最后就没下文了。
去加拿大好好玩啊,多照一点照片给我看。回台湾,记得到台北来找我嘿。妳回来的时候应该还没开学,我可以带妳到处去走走啊什么的。
妳不是想去淡水?我会先帮妳探好路啦。
然后,最后就是旅途平安,链子好好收着,我可是找了很久很久的。
还有啊,跟妳老樊要追妳的事情不是开玩笑的。不然妳以为他干嘛在知道我要上台北以后,放弃了北部学校,留在高雄啊。可恶!真是交友不慎!反正回来再跟妳细节啦。
最后,好好玩,但是别跟洋鬼子跑了,这样我会比妳跟老樊跑了还要干的。
我笑着把信跟卡片都收好。樊御中追不追我,是他的事情。开玩笑,我可是向日葵耶,而太阳就那么一个。
唯一的一个。
飞机飞过太平洋,我睁大眼睛想看看传中的换日线。但是每每偷开窗户,空姐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着姐不好意思请妳关窗。如此重复几次,我也只好放弃,看了几页金庸,头晕啊晕的,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被叫起来用了简餐,飞机晃呀晃,缓缓地降落,打开窗户,窗外一片平坦,没有什么高楼大厦,绿绿的一大片,有山有海的。
我瞇着眼睛,看着窗外,啊,离家半个地球了呢!想着,不禁傻笑出来。
到了温哥华表哥家,除了打电话回家道平安,也趁机打了电话给阿齐。电话接通,响不到一两声,那头的人就接起电话了。
“喂,到了啊?”阿齐的声音隔着一个太平洋传过来。
“怎么知道是我?”
“就一直在等妳电话啊,怎样,那边几点了?妳累不累啊?”他不停问,我却都没有回答,只是傻楞楞地笑着。
“怎么都不话?”阿齐看我没吭声,又急急地问。
“你一直在等我电话喔?”我傻笑着这样问他。
阿齐闷了一会才神经病啦,自己在外面要保重,有事情打电话。短短地交代几句,国际电话很贵呢,我们就收了线。
加拿大夏天的太阳挂在天空好久啊,晚上都将近十点了,还是一片白亮。我窝在表哥家的阳台,摸着刚刚收买的拉不拉多犬,望着天上的太阳。
不知道,在地球另一边,那个太阳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温哥华待了将近十天,期间还去了维多利亚岛、美国西雅图,当然,表哥也带我踏遍了温哥华省。然后第十一天,我把行李打包好,搭着飞机,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卡加利,据表哥法,“那是一个城市,……嗯,其实我也没什么概念。”他尴尬地。
卡加利的上空比温哥华更平了。高高往下看,几乎看不到什么建筑物。而在飞机缓缓转弯以后,我才看到,在一片枯平之间,有座像沙漠绿地般突显的城市。
想到分隔将近十年的国同学就居住在这个地方,而且我马上就要看到她了,来昏昏欲睡的我,精神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飞机没有延误。好,很好,太好了。
我拿着两瓶可乐,看着机场的飞机时刻表,因为班机没有延误而高兴不已。
李日葵呀,可是我国的同班同学,虽然时候跟她不是姊妹淘,功课没她好,舞也跳得没她棒……等等,怎么想我怨恨起来。
不行,我赶忙擦掉记恨的部分,回忆起在MSN上的甜蜜对话。我想人就是这样,时候手牵手的好姊妹在长大以后不一定会联络,而没有联络的,反而会在很多机缘巧合下再度聚首。这不就是了嘛,葵可是千里来看我呢!
【精彩东方文学 www.JcDf99.com】 提供武动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节首发,txt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欢迎注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