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元子来到重华宫附近,他不敢直接『露』面,拉着一个路过的宫人,让他帮自己去叫刘奇出来。
一看到刘奇,他便问道:“孟子他在哪里?”
“我刚才看到孟子随主子出去了,好像是去见皇贵妃,你寻他做什么?”听得这话,元子懊恼地道:“该死的,竟然晚来了一步!”
看到他这个样子,刘奇不解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元子没好气地道:“主子了,皇贵妃可能会怀疑孟子,毕竟他昨夜曾经离开过重华宫,让我设法解决孟子,我已经尽快赶来,岂料还是晚了。”
刘奇盯着元子,颤声道:“解决孟子,你是……是什么意思?”
迎着他的目光,元子长叹一声道:“就是刘哥你心里想的意思。”
刘奇『激』动地抓了元子的手臂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孟子他根什么都不知道,也碍不了令嫔的事,杀他……你疯了是不是?”
他抓得很紧,指甲仿佛要透过衣裳掐到『肉』里去,元子忍着的疼痛,道:“刘哥,你当我想吗?但这是主子『交』待下来的,我不能不做。”
刘奇咬牙切齿地道:“令嫔娘娘到底要做多少害人的事才肯罢手?!”
元子慌忙捂了他的嘴道:“不要『乱』话,万一传到主子耳中,你我都有麻烦。”待得放下手后,他惭愧地道:“都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我当时没去找你,就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刘哥,我……我对不起你。”
刘奇以为元子是真的心存内疚,连忙安慰道:“我不是怪你,只是令嫔娘娘……唉,真不知该什么好。”停顿片刻,他又道:“要不然你劝劝娘娘吧,让他放过孟子,他不会『乱』话的。”
元子叹道:“刘哥你还不明白吗?若是孟子不死,他一定会供出你托他带银子给我,到时候,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仪贵妃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难道你想我眼睁睁看着你死吗?”
刘奇被他的话吓得浑身哆嗦,手足无措地道:“那可怎么办?孟子……”话到一半,他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尖声道:“糟了,孟子已经被主子带走了,他……他会不会把我供出来,要是了,我……”他害怕的不出话来,连眼泪都出来了。
元子眸中掠过一丝厌恶,假意关切道:“刘哥你先别紧张,等我回去问问主子,或许她会有法子;若是我来之前,仪贵妃问你话,不管她如何『花』言巧语,你都千万不要承认,等我们想法子救你。”
“我知道!我知道!”刘奇慌『乱』的应着,在元子的安慰下回到了重华宫,开始了忐忑不安的等待。
黄氏一路来到长『春』gng,在朝坐在上首的瑕月行了一礼后,神『色』僵硬地道:“臣妾遵照皇贵妃的吩咐,将锦屏三人带来了,听凭皇贵妃问话。”
瑕月微微一笑道:“有劳仪贵妃了,请坐。”
待其坐下后,旁边的胡氏低声道:“姐姐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是否身子不适?”
黄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宫没事,妹妹无需担心。”
她这个样子可不像无事,不过她不愿,胡氏亦不会多问,点点头将注意力放在了锦屏几人身上。
瑕月一一扫过三人,道:“昨儿个夜里,你们都出过重华宫是不是?”
锦屏惊讶地看着瑕月,点头道:“是,有一个相识的宫『女』问奴婢借银子,奴婢见主子歇下了没什么事的时候,便拿了银子过去。”
瑕月点一点头,看向阿季道:“那你呢,你又去做什么?”
阿季连忙道:“回皇贵妃的话,奴才见厨房用的桂皮没有了,便想去御膳房拿一些。”
瑕月弹一弹半透明的指甲,似笑非笑地道:“不过一点桂皮罢了,为何不等天亮之后再去,需要如此着急吗?”
“吴公公『交』待了下来,四阿哥明日午膳要用八宝『肉』,此菜需要用到桂皮,此『肉』烧制时间甚长,若是等明日再去取,怕是会赶不及午膳,所以奴才连夜赶去取用,娘娘若是不信,可以传御膳房总管来问话,奴才去的时候,他正好也在,还了几句,他可以为奴才做证。”
“宫自会问他。”言语间,瑕月将目光转向最后一个,不等她问,孟子已是急忙道:“启禀娘娘,奴才今日修剪树木,发现后庭还有许多空余的地方,就想去内务府拿一些『花』木苗子,好栽种起来,岂知到内务府的时候,那里已经熄了灯,奴才想着今日也可以拿,就回来了。”他不敢自己去了聚赌的地方,若是黄氏知晓,定会责罚他。
瑕月往前倾了身子,凉声道:“夜深『露』重,你去跑内务府拿『花』木苗子,宫是该夸你一声勤快,还是该赏你一顿板子?”
孟子骇然道:“奴才的都是真的,确实是去了内务府!”
“还不肯实话是吗?来人,将他拉下去重责二十,若是不肯,就再责二十,宫倒要看看,是板子硬还是他的嘴硬!”瑕月冷声着,三人之中,孟子的口供无疑最薄弱,再加上与刘奇的联系,令瑕月对他疑心最大。
“不要!娘娘不要!”孟子连忙跪下求饶,又朝黄氏道:“主子救救奴才,奴才没有撒谎!”
齐宽等人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强行将他拉下去,黄氏双手紧紧攥着扶手,『胸』口微微起伏,在孟子被拉到『门』槛处时,她倏然起身道:“娘娘如此责打孟子,会否有失妥当?”
见黄氏当众质疑她的话,瑕月微有不悦,“宫知道贵妃心善,但此人言行可疑,不动刑他怕是不肯招。”
黄氏冷声道:“娘娘就不怕屈打成招,『弄』成冤假错案吗?”
瑕月沉了脸道:“贵妃这么,可是对宫行事有异议?”
“臣妾宫中的人是何禀『性』,臣妾心中很清楚,娘娘为何非要怀疑他们,先是刘奇,现在又是孟子;臣妾知道宫外的事令娘娘很是不高兴,但又如何见得一定是臣妾宫中之人泄得密,不定是娘娘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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