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梁远彻底的放弃了上学，天天到57厂报道，每天像个尾巴似的跟在楚慧芬的后边问这问那，偶尔还会冒出一些让楚慧芬惊奇的观点，在梁远刻意的卖萌之下楚慧芬对这个离奇“捡来”的学生发喜欢起来。
在楚慧芬的技术支持任务结束后，梁远带着两只萝莉以地主的身份陪着楚慧芬去地著名旅游景点溪水洞游玩了一圈，还在闹市区逛了半天的街。
不得不两只萝莉对中年妇女的杀伤力就是MAX，仅仅一天的时间楚慧芬就对两个丫头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两只萝莉和梁远有约定，楚慧芬都想把大楼的那只死贵死贵的维尼熊买来做礼物送给两个丫头。晚上火车站送别时楚慧芬依依不舍的抱着两只萝莉伤心落泪，和两只萝莉约定每周都要和楚姨通电话。
到是王卫国在一边笑着：“楚你要是不舍得这两个丫头，我们这边批量投产后肯定要扩建生产线，到时候少不得还得麻烦你们兰州化工厂，那时你在带队过来好了。”
楚慧芬自己也笑了起来道：“王厂长，我们厂子对您这边可是很重视呢，到是非常期待您这边产品大卖，毕竟这是国产ABS塑料生产企业同国内家电生产企业的首次合作，对今后ABS塑料在国内的大规模应用具有指导意义，回去我就申请个课题，您这边要是原料用得多了，我今后还真少不了向东北跑的。”
送走楚慧芬之后，王卫国也没有上车，让司机开着吉普在后边远远的跟着，和梁远沿着马路向铁路家属大院走去。
沉默了一段路之后，王卫国对着梁远道：“远，空调扇样机和广交会的参展申请已经交到省里边了。省轻工厅看到样机后非常重视，主管轻工业的郭副省长亲自做了批示：将在5月1日至5月5日参展的广交会第三期产品中重点推介我们，力争形成新的创汇拳头。”
王卫国停顿了一下盯着梁远看了半天继续道：“远不是建议我递交参展申请时送给省里的1台立式空调扇和1台家用空调扇的样品么？”
梁远点了点头问道：“都分下去了吧？反响如何？”
王卫国苦笑道：“刚才来车站之前，省里主管后勤的处长已经把电话打到厂子里了，那十台立式空调扇根不够分，现在一台也没分下去，等着我们这边救急呢。”
梁远对着王卫国嘿嘿的笑着也不搭话。
王卫国伸出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梁远的头道：“家伙，你简直太鬼了，哪有一次送去那么多样品的，你是故意的吧。”
梁远心送个一台两台的部门里几个人一合计，直接就偷偷的飘没了，哪有露头的机会，大张旗鼓的一下送台过去，有适合办公的，有适合家用的，就是故意让后勤的人为难的，否则哪有吸引眼球的机会，梁远恨不得这些台空调扇一个月都分不下去才好呢。
87年就是省政府也只有省领导会客室，外宾接待部门有大型的立式空调。别的部门每逢夏季不管你是厅长还是局长，不是开电扇就是手动扇扇子，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个能制冷的新鲜玩意还是白送的，能痛痛快快分下去才怪呢。
王卫国看着梁远光是笑也不话只好继续道：“后勤王处长了立式的至少要采购9台，型家用的不会少于3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批量生产，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大约算了一下，按照这个数据，只考虑省14个地级市，光政府这块就能卖出去5台。”
王卫国明显被这些数据镇住了，国有多少个省，多少个有实力的国有企业，再加上私人购买的数量……
梁远笑吟吟的道：“王伯伯，扩产吧，军区里边还有不少像57厂一样的军转民企业吧。伯伯可以给他们下授权啊，至于每台收3元还是5元就看革命感情的深厚与否了。”
“不过省政府的人做事就是大气啊，连价格都没看就直接订了接近4台。伯伯你还没有报价呢吧？”
“恩，注塑机刚刚调好，新的成核算还没有出来呢”
“伯伯不用等了，型的家用机就定1元左右，大型的立式机定1元左右。怎么算都不会赔的。”
王卫国吸了口气道：“远，这价格是不是有些贵啊。”
梁远撇了撇嘴问道：“伯伯，57厂军转民之后没活干就没有工资对吧，产品价格定的低了，眼下能使厂子维持下去，但随着退休职工来多，厂子的负担只会来重，那时候要是没有足够的利润维持，已经退休职工的养老金怎么办？”
王卫国刚想国家会管的，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87年还没有社会养老保险这一，职工的养老金都是职工退休前所服务的企业发放的，王卫国想起自己近几年到军区揽活时的种种难堪，也隐约的感觉到时代变了以前那一套怕是不好用了。
梁远重生以来和王卫国的接触是最多的，露出的性也是最多的，好在王卫国对梁远远超同龄人的见识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梁远在王卫国面前话到是最随意的。
“伯伯可以把军区内的，类似于57厂这种吃不饱饭的军工企业都集中到一起，成立个空调扇行业协会，然后通过协会内部做技术授权，把每家的设备水平，工人素质，生产能力做出一个综合统计，然后由57厂做个大致的市场预估，算出预计销量之后给每个厂子下生产配额。当然伯伯的净利润也要分出去一块的，这种模式伯伯可以快速的放大产量，还不用投资。”
梁远只是想把军工企业分散的力量整合起来，两年内对付盗版时能更加有力，至于这种模式有没有持续发展的潜力，会不会管理混乱就不在梁远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王卫国想了想笑着对梁远道：“家伙我现在发觉得，前些天和铁路大集体签的协议有些亏了。”
梁远给了王卫国一个白眼道：“伯伯真气，今年是产品推广期，使劲卖能卖多少台，明后年才是大头呢，伯伯只要团结一部分人，控制好空调扇的授权不要被别人仿制了，空调扇热卖个4，5年根就不成问题。伯伯坐在金山上还惦记着铁路的那点钱，都可以媲美黄世仁了。”
然后梁远学着那天王卫国和梁海平签约时的口气道：“伯伯现在后悔也晚了，反对无效。”
王卫国看着梁远哈哈大笑，对着跟在身后的吉普车招了招手道：“远你去问问铁路大集体那边出不出人参加广交会，要是想去的话下周就要启程了，到那边布置展示现场还得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呢。”
梁远疑惑问道：“伯伯还有将近半个月呢，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就去啊？”
王卫国道：“伯伯可还没到财大气粗的时候，飞机是坐不起的，坐火车到广州就得3天时间，休息一天之后还要布置现场联系印刷品等等很多事情呢。”
梁远这才想起来87年可没有时速3公里的高速铁路，目前中国铁路的客运速度还在坑爹的7公里/时附近徘徊。3天时间能从盛京跑到广州已经算是T字头的特快列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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