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錯了其實是他倆要喝的。 ”
“稟母後,是皇兄硬逼我倆喝的。”李賢跟李哲立刻出賣長子,異口同聲、一致對外,這個時候,皇太子就是用來出賣的Y深的兄弟情義都得放到一邊兒去。
李弘哀求討饒,但又不敢跑的太快,只好聞另一個石獅子轉圈,但雞毛滌還是沒少往他身上落。
“你胡,是你倆逼著我喝的,白純什麼時候喝過酒,還不都是讓你倆起哄的。”李弘邊解釋邊躲,但無奈母後這幾年,雞毛滌已經使得爐火純青,絲毫不亞于他在戰場上用馬槊殺敵的功夫。
“他倆能逼得動你喝酒?你要是不喝,這天底下,有幾個人敢讓你喝?竟然還想騙宮,還有你倆,給宮跪著!”武媚追逐著李弘,也沒放棄對另外兩個倒霉蛋的懲罰。
噗通兩聲,李賢跟李哲很听話的,就跪在了青石路的地面上,他們可是不敢像李弘那般不听話,這也是讓他們兩人最為不平的,為何母後就這麼寵李弘。
兩個倒霉一直在外面跪著,而罪魁禍首卻與武媚正在麗正殿的客廳里開始話兒。
武媚依然是一腦門子的黑線,因為打也打完了,人家卻是依然滿不在乎、無所畏懼,正在自己面前澳奉承。
“明日不準你再飲酒!”憋了半天,武媚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母後可是有什麼事兒吩咐兒臣?”看武媚無奈又生氣的樣子,道正事兒時,李弘還是正色的問道。
武媚看了他一眼,心里也寬慰了些,好歹現在起正事兒,人家最起碼態度端正。
“明日你父皇與我在宮內,宴請一些皇室宗親,你身為太子殿下,加上剛剛西征回來,自然是需要參加的,至于外面那兩個,明日起禁足在自己的府邸,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這感情是好事兒哎喲。”李弘光听下半句話了,剛一贊同,就被武媚拿著雞毛滌又在腦門上敲了下。
“你父皇龍體欠安,這次據,千金公主府里的家奴,找來幾個術士高明者,希望能夠幫你父皇診斷一下,或許可以治好你父皇的頭暈目眩。”武媚嘆了口氣,把手里的雞毛滌終于放了下來。
“術士?”李弘眉頭緊皺了起來,按明崇儼、杜元紀,兩個歷史上跟皇家有瓜葛的大神棍,都被自己放在了玉門關身後的門源鎮煉制水泥去了,這麼還有跟皇家有瓜葛的術士要來鼓惑人心。
“怎麼?你也有認識的術士?”武媚看著李弘皺眉,奇怪的問道。
她知道李弘向來對這些很反感,但是這次千金公主言之鑿鑿、信誓旦旦,的她跟李治都不得不動心。
“我哪里有認識的術士,只是兒臣奇怪,為何不找孫神醫給父皇看病,反而要找術士呢?”李弘還在思索,會是哪個歷史上有名的神棍。
“孫神仙如今已是神仙中人,其仙蹤哪是那麼好尋覓?這都有兩三年沒有音訊了,自從上次辭別後。”武媚再次嘆口氣道。
歷史上的孫思邈也確實是如此,不過卻是提前了告老還鄉的時間。
李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千金公主可是自己一直防備的對象,這些年暗地里倒是倒騰了不少太乙城的物資,如今雖然不在自己名下,但實際控制著卻是她。
想到這里,李弘不由的想起了不久後,大唐將出現的四大酷吏之一的索元禮,如今他就是千金公主府邸的家將。
而且,當年在太乙城時,還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白純還與他有過正面交鋒,如今這術士一事兒,會不會是他找來的?然後慫恿的千金公主?是不是希望以此來達到他步入仕途的目的?
李弘相信輪回,也相信歷史軌跡,在他的影響下,一些歷史的軌跡發生了轉變,但還有一些人物或事件,卻是無法組織的,只是被提前或者推遲了。
這是他偶爾尋思時,才發現的現象,就像現在,明崇儼跟杜元紀沒能以術士的身份出現在皇宮,與皇宮產生瓜葛,並以此開始步入仕途。
但這不是又出現了其他的術士來填補歷史上的空白?
“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武媚拿起桌上的雞毛滌捅了捅李弘,這回來沒幾天,跟老僧入定似的功夫倒是見長了。
“哦,沒什麼,兒臣在思索或許父皇不需要什麼術士幫他看病,只要您少讓他吃點好的,讓他多吃素多運動,情況或許就會好轉些。”李弘沒頭沒腦的道。
武媚鳳目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父皇什麼性子你不清楚,這在吃食上可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想讓他吃素?這大明宮設置的明堂,他到現在一年都去不了一次,吃素就更不用想了。”
明堂乃是武媚為六祖慧能的木棉袈裟,以及一些佛家重寶所建,而她自己也會偶爾去那里靜心禮佛。
李弘點了點頭,父皇的糙上一世就是眩暈癥,類似于美尼爾氏綜合癥,其臨床表現就是反復發作的旋轉性眩暈、听力下降、耳鳴和耳悶脹感。
而且還是多發生于三十歲到五十歲,這也是為何李治在步入三十歲後,就開始一直伴隨著這樣的並,最終在五十四歲而才。
但此病並不是不可以治療,雖然以現在的條件恐怕難以滿足,但是減輕痛苦跟負擔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聊完了明日李弘要進宮的事宜後,武媚便開始詢問這幾年在安西的事情,然後母子兩聊著聊著,武媚就開始到了他的婚事上。
對于此事,李弘知道自己沒有發言權,他要是敢跟武媚婚姻要自由,我要自己找個太子妃,恐怕桌子上的雞毛滌又要漫天飛了。
李弘也識趣,痛快的便交給了家長來做主,只是隱晦的提著自己的要求,必須知書達理、書香門第跟最起碼也要長得有母後的一半漂亮才行。
武媚連拿白眼翻他,這整個皇宮包括東宮,姿色上乘的宮女,他這東宮可是最不缺少的。
尤其是身邊的這幾個,看看那白純、夏至、些,還有自己當年為自己精挑細選的半梅、尋蘭,最後都是便宜了這個忻崽子。
武媚看著李弘殷切的目光,大有他這輩子的幸竿在她手里的意思,煩躁的揮了揮手,便起身要回宮了。
李令月來還想待在東宮,但是很怕酒精味兒,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跟著武媚往大明宮行去。
至于門口還在跪著的兩個倒霉蛋,李賢跟李哲,武媚走過身旁時冷冷的道︰“跪到日落時分,然後便給宮回去反省,沒有宮的命令,不得踏出府芻步。”
此刻一點兒酒意都沒有了的李賢跟李哲,听到武媚冷冷的話語,立刻是點頭如搗蒜,嘴里一個勁兒的向武媚請罪。
悠閑的午後陪著李上金跟李素節兩人,茶室里喝茶、聊天,總之三人把這幾年的繁瑣事情都聊了一遍。
而關于老大的事情,李上金跟李素節對望了一眼後,還是沒憋住,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提了出來。
畢竟皇家素來以無情無義著稱,雖然李弘這朵奇葩的降臨,改變了很多皇家的冰冷無情,讓整個皇宮變得仿佛有了一些人情味兒。
但如果在皇家的原則上玩兒陰謀詭計,此下場到底如何,兩兄弟心里就沒有底了。
兩人都不是被李治所器重的皇子,更是不可能被當今皇後器重。如今加上李弘這個東宮太子穩如泰山,皇後再次更迭是沒有可能性了。
所以,兩人的詢問,也像是在給未來的自己前途變數,做一個最壞的了解跟打算⊥像是人在前途未卜、茫然四顧時,會找道士摸骨算命一樣,希望通過此件事情,看到自己的未來一般。
李弘自然是知道兩人的心思,也沒有絲毫的隱瞞,把回來這一路上的事情毫不掩飾的盤托出。
至于李忠跟賀蘭敏月的以後,李弘還是想著讓其順其自然,特別是賀蘭敏月,在母後留下武承嗣跟武三思後,就讓賀蘭敏月的命運變得又多了一些變數。
李忠恐怕已經沒有人會重視他的存在了,囚禁白甦尼至當年石刻壁畫的地方,他可是去過的,千里無人煙有些夸大,但最起碼方圓百里,看不到人跡倒是真的。
如果李忠還能夠在那里折騰出浪花來,李弘覺得就算是以後死在李忠手上都沒話了。
更何況,對于李忠如何疵,也還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事情,暫時就只能是順其自然,或者看父皇的心情了。
兩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茶代酒跟李弘喝了一杯,便準備起身離去。
至于他們晚上鄒的地方,在進入長安後,早就已經有宮里的太監,在長安城為他們安置好了,倒是不用李弘去操心。
而且李弘想要強留兩人宗東宮,可就是難為李上金跟李素節了,這是沒事兒找事兒,讓父皇知道了,他李弘肯定是相安無事,那兩人就不知道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回到封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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