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九百五十八章
观战的张松激灵灵打个热战,他在心中不由得暗暗庆幸,好在人没有冲上去,不然人也难逃被杀的厄运。
他还暗自庆幸着,正与川军拼杀的广寒听突然举目向他这边望过去。张松距离战场好远,按理广寒听不应该留意到他才对,不过他身边的那面帅旗太刺眼,想看不到他都难。
广寒听心中一动,片刻都未停顿,提剑向张松所在的地位冲了过去。他一走一过之间,剑皇的七把子剑在他身边快速的飞绕,川兵川将们连他近前都难以接近,就更别拦阻了。
突然见到广寒听奔人直冲冲地杀过去,张松吓得神色顿变,天分的向后仰身,险些从战马上摔下去。他连想都没想,立刻拨转马头,向远处的东方夜怀那边狂奔过去。
他身边举帅旗的侍卫不明白怎样回事,还想跟着他一块跑,张松回头尖声叫道:“不要跟着我,你快往林子外面跑!”
举旗的那名侍卫满脸的茫然,不明白将军到底是怎样了,不过他不敢抗命,只能按照张松的意思拨转马头,奔向树林。
张松以为把举旗的侍卫打发进树林里,广寒听就能被他吸引开,可是广寒听根不受骗,拖着巨剑,身形如电,仍就向他冲来。
见状,张松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顾得上周围的将士们,拼命的抽打鞭子,催马急奔。
张松骑马在前跑,广寒听随后紧追,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数十米左右,并未拉近。
工夫不长,张松已跑到东方夜怀这边,不过此时东方夜怀正在和古奉激战,二人直打得飞沙走石,昏天亮地,日月无光,战场上的气势好不骇人。
就在他二人打得一刀两断时,东方夜怀突然瞥到连连催马而来、满脸惊慌失措的张松,他暗皱眉头,虚晃一招,抽身跳出圈外。
古奉以为东方夜怀不敌,他不依不饶的大喝一声,持剑追杀过去。
东方夜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灵剑向地上一插,紧接着,他蹲下身形,双掌张开,按住地面。只见他双掌上的灵铠闪起有数的光点,光点由他的手掌不断地流淌到地面上。
当古奉快要冲到东方夜怀的近前时,猛然之间,就听他脚下呼的一声,地面上拱起一面近丈高的土墙,古奉连怎样回事都没看清楚,人已被土墙撞得腾空而起,身躯弹到空中好高才摔落上去。
看着他,灵剑脱手飞出好远,周身上下的灵铠布满了裂纹,那是被土墙硬生生撞碎的。此情此景,令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更有数名长老惊呼出声:“大地之墙!”
他们的没错,此时东方夜怀所施放的正是最顶级的土系灵武技艺——大地之墙?极。这是土系修灵者将身的灵气与大地相融合,使大地的泥土为己用的一种灵武技艺。
大地之墙通常被土系修灵者用作于防御,像东方夜怀这样,将其当成武器来用的,实属稀有。
只此一击,古奉虽未被撞死,但也身负了重伤,假设此时去掉他身上的灵铠便可看到他的口鼻都在窜血,神色惨白如纸。
击伤了古奉,东方夜怀也没有乘势杀他,而是迎向张松而去。张松跨下的战马早已被他打毛了,无论他怎样用力拉扯缰绳都没用,张松连人带马的直向东方夜怀撞去。
东方夜怀身形悄然一侧,先让过马头,等战马要从他身边跑过时,他单手探出,兜住战马的脖颈,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望回一抡,重达数百斤的战马竟被他硬生生地掀了起来,在空中折了个翻,轰隆一声摔躺在地。
马上的张松以为人这回可死定了,就算没被挫断脖子,也得被战马活活压死不可,哪知东方夜怀的出手快得惊人,千钧一发之际,将他一把拉了出去,即没有让他摔到地上,又刚好躲过了马身的重压。
被东方夜怀提在手中的张松整个人都傻了,他不知道曾经腾空而起的人怎样又突然落到东方夜怀的手上了。他呆呆地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东方夜怀,喃喃道:“东……东方长老……”
“张将军为何慌镇静张到此?”东方夜怀松开他领口的盔甲,将他放下。哪知他刚一松手,张松就像没骨头似的瘫软下去。东方夜怀暗暗摇头,立刻又把他领口的盔甲扣住,将他重新提起,幽幽问道:“张将军为何如此惊慌?”
张松总算是回过神来,身子激灵灵的打个热战,猛然想起什么,连声道:“东方长老救我!东方长老快救我啊,广寒听……广寒听杀过去了……”
啊?听闻他的话,东方夜怀也忍不住心头一震,他渐渐放倒闭松,举目向他的身后望去,可不是嘛,只见从川军人群里冲杀出来的那人不是广寒听还是谁?!
想不到,人也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和广寒听面对面对决的这一步。东方夜怀头也不回地道:“张将军,这里将会有场大战,你还是快找个隐蔽之处,躲起来吧!”
这话根不用他,就算他想让张松留上去后者也不敢。张松连连点头,边往前进边声提升道:“东方长老,广寒听手里拿的那把魔剑甚是凶猛,东方长老可要心提防啊!”
东方夜怀在心里暗叹口吻,剑皇固然凶猛,乃旷古奇兵,但它终久是件死物,而真正凶猛的其实是如今正在运用它的人!
深深吸了口吻,东方夜怀视野下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波动心情,调整人的呼吸,争取在最短的工夫内尽能够多的恢复体力,以求达到人的最佳形状。
并没过多长的工夫,广寒听便冲到了东方夜怀近前,在他的身后,还跟有成百上千的川军。
看起来人们真是被广寒听杀怕了,一个个虽对他怒目而视,但都距离他好远,没人敢近他的五步之内。
咔嚓!剑皇庞大的剑身砸在地上,随着一道道电光闪过,剑身上咔、咔的脆响声不绝于耳,七把子剑合众为一,回归母剑。
广寒听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东方夜怀,没有话,而东方夜怀则是目光下垂,也没有做声,二人相隔不足八步,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还是戴兴等忠实于广寒听的这些长老们率先打破沉默,走上前来,齐齐拱手施礼,必恭必敬地道:“微臣参见圣王!”
广寒听的目光终于从东方夜怀的身上移开,向戴兴等人扫了一眼,看到散掉灵铠的古奉神色惨白,由门下弟子搀扶着才勉强站得起来,他又看向东方夜怀,慢吞吞地启齿道:“东方长老,你不觉得如今你该给王一个解释吗?”
东方夜怀低垂的视野总算是张开,对上广寒听的目光,他渐渐扬起头来,沉声道:“广寒听,你如今还有何资历自称‘王’?”
“王不解,东方长老何以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广寒听表情淡然,语气也陡峭,也感觉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在东方夜怀决议倒戈的时分就已做好和广寒听当面撕破脸的预备,如今,他直截了当地道:“仅暗中培育暗系修灵者这一条,你就不配再做我神池的圣王,也不配再自称是神池人,至于你其它的罪行,天子诏书中已然得清楚明白,就不用座再赘述了吧!”
广寒听乐了,反问道:“天子的一家之言,难道东方长老还当真了吗?”
“此等大事,座又岂能马虎,若无真凭实据,座又岂敢公然犯上!”东方夜怀震声道。
广寒听看看东方夜怀,又瞧瞧站于他身后的那些长老们,众人的表情都异常坚决,显然,他们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人作对。广寒听点点头,不再问其缘由,他抬起手中的剑皇,悄然擦拭着剑身,悠然道:“既然如此,王倒也想领教领教东方长老的大地之墙有何独到之处!”
话已到这种程度,就只能以灵武分高下了。对阵广寒听,东方夜怀可不像对阵古奉时那么轻松随意。他双脚一前一后的分开,灵剑渐渐抬起,剑锋直指广寒听。
广寒听站起那里动也没动,仍是慢吞吞地擦拭着剑皇,对东方夜怀的起手势看都没看一眼。
广寒听只是站在那里垂目拭剑,东方夜怀却连变了十余次起手势,仍迟迟没有攻出去。在旁人看来,简直看不到他剑锋上那些纤细变化,仿佛不断在用剑锋指着广寒听,只要他人明白,广寒听简直是无懈可击,无论他出什么样的招式,最后被反制的一定会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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