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昏迷状态的装饰设计师吕清广没有成为植物人,非常幸运,在若干时间单元过去之后他醒了。对烤肉浓浓的执念让他惊醒过来,也顾不上检查身体是否受伤,匆忙爬向前方。“我的肉呀!烤肉!我来了!”他癫狂的嘶吼着,两手紧张的在地面摸索。地面很平整而不像记忆中如犬牙交错般的怪石,这不是那山洞,很明显没有烤肉,一块也没有。满地的烤肉凭空消失了,顺带山洞也消失了。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难道是自己的幻觉。烤肉是幻觉?现在是幻觉?
革命的激情在每个膨胀起来的细胞中消褪。饥渴感、疲惫感、疼痛感、恐惧感、无助感重新回到身上,他觉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大睁着空洞的眼睛,他枯坐在那里,瞳孔放大,放大,再放大。。。。。。
当远处一点火光出现的时候他仿佛没有看见。火光来近,失去希望和烤肉的惜命的求道之人吕清广木然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那火光不存在一样。但火光是真实存在的,这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这倒让他高兴起来:这世界是物质的。在我们做梦时,我们以为自己身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然而其实这只是一种幻觉而已。
火光在梦境、现实、幻觉间穿行,渐行渐近。
一个举着火把的大汉出现在面前,黝黑的脸膛上写满疑惑的神情。
“你谁呀?咋在这儿的,俺还是头回在这儿遇上人勒。”那大汉停下脚步,专注的盯着走投无路垂头丧气的装饰设计师吕清广。
“我是个装饰设计师,我叫吕清广,我迷路了。”
“扯吧,做装修做到这来了?你子知道这是哪儿吗?”
“不知道,这到底是哪儿呀?”
“不知道吧!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能告诉你。”
“啊!?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能告诉就是不能告诉,该知道的你会知道,你不知道的就是你不该知道的。明白不?”
“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啥关系。”那大汉沉吟了一下,象下了个什么决心:“你是咋到这儿的,一般人可来不了这里,要是有机缘,我看能不能带你出去。”
听了这话吕清广稍稍来了点精神,把经过详详细细了一遍。那大汉听完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牛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缘分呐!”
装饰设计师吕清广莫名其妙的傻在了那儿。等那大汉沉吟够了才又继续:“我就是白大十,呵呵,要不咋是缘分呢。不过那房子我不记得自己买过。但我知道应该没有别的白大十了,阴差阳错,歪打正着。你子是遇上我了,福气呀,你子好福气。遇到我了也就算你来对了。走吧,跟我回了。”
他看了看裹着直领对襟睡衣的黑大汉也就是穿了件皱巴巴鹤氅的白大十,看来是别无选择了,走吧,能出去就行。咬牙爬起身来,踉跄着跟在白大十身后。仗着老白手中举的火把微弱的光亮,边走边向四下?望。现在这地方看上去是个石头砌成的通道,有点墓道的感觉,但要宽大许多,两面的墙相距8、9米的样子,抬头看根不见顶,黑沉沉的不知有多高。前后也不见尽头。走的是笔直的路线可让人感觉不知拐了多少弯儿,心里怪怪的。
毫无征兆,老白突然停了下来,左边的墙上突兀的现出一个门洞,还是9x1的标准门洞,它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墙上。装饰设计师吕清广被自己的眼睛吓了一大跳,就眨了一下眼皮,咋就眨出了一道门呢。
老白从怀里掏出符?贴在门上,随即身子一沉,一声低喝喷出一团黄光。黄光打在符?上,符?立刻黄光大作,整个门洞化作一片刺眼的光幕。老白回身一把拉住装饰设计师吕清广的手,用力一拽,两人立刻融入光幕之中。当光幕将两人完罩住,老白猛的吸了一口,那光幕一阵搅动,化作一颗光珠没入老白口中。
当眼睛重新适应之后,装饰设计师吕清广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中西合璧的大房间中了。老白正站在房间的正中将地上的几件物事儿收进怀中。房间四四方方的,有六百多个平方的样子。三面应该是落地的大玻璃窗,不过现在都挂着厚厚的窗帘,宾馆三层窗帘的标准制式:遮光布,透光纱帘,带幔帐的欧式落地大窗帘。另一面是两扇关闭着的双开实木凹凸门,线条厚重,喷着富贵红的哑光漆,配着镀金的把手。层高有5米左右这还是吊了顶之后。没有主灯,漫反射光槽做了一圈,中间是满天星布法的筒灯。照得屋里亮堂堂的却又不晃眼。金花米黄的大理石铺地,中间是纯羊毛的块毯。毯子三边各是两组梨花木的椅子,靠门的一方空着,两把椅子夹着一个方几算是一组。家什都挺古旧的,多有破损,却没有翻新,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椅子上搁着织锦的垫子,倒是满新的。
老白坐着正对门左首的椅子,仰脖招手让装饰设计师吕清广过去。
吕清广走过去,在旁边的的椅子上坐下。一脸迷茫的看着老白。
“老弟,你能进密道是你的福气。”老白搓着手,开门见山的:“那密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活着出来的人更少。我也不知道是你福分大,还是你太倒霉,你算是遇上了。按你个没修为的,就是进去也是死路一条,你根找不到出来的道,且不里面处处玄机,饿也饿死你。可你命好,遇上我了。也是我俩有缘。”
“现在是几月几号了?”
“俺也没太注意,应该快是夏天了。”
“那今年是哪一年?‘
“这俺还真不知道,俺从来不记这个。”
“那密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你就别问了,不是你能知道的。”
吕清广用鼻子哼了一声,这话让他很不高兴。想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这点秘密根不入他的法眼,可笑这汉子还藏着掖着,没见识。吕清广心里想着,脸上也流露出不肖一顾的表情。不就算了,这丫的事情我稀得知道吗?我在乎吗?不过老白这家伙有点实力,对自己保命还是有用的,就整了整表情尽量礼貌的问:“白先生道法高明,不知道可不可以收我做个徒弟?”
老白凝聚目力盯着吕清广看了半晌,皱皱眉,凝神想了一下,张嘴吐出那颗黄色的光珠。光珠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停在吕清广的头顶,一片炫目的黄光把吕清广罩在其中。一炷香之后老白才收了光珠。
“老弟啊,我可是有点看不透你啊。”这次老白也是满脑袋问号,“你根骨清奇吧,你周身又一点先天之气都没有。你**凡胎吧,你魂魄中有似乎有超然之韵。你的天地之巧吧,你有是多厄之命。况且你心田仁善虽厚可脑海杀气弥天。怪,怪,你这是个怪物。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怪的。我的功力虽不算很高,可一双老眼也修炼了几千年了。看了你半天,还用上了元神之力,你的底子却连一成都没看明白。我这也算是老眼昏花了。”老白苦笑着摇摇头,摆摆手制止住想要话的吕清广,自顾自的往下:“要只修为呢,俺也够资格做你师父了。不过呢,一方面我的功法不太适合你,另外你呢,你的机遇很难呀,俺是不准,你可能有大机遇,也可能有大麻烦。咱们的确有缘,就平辈论交吧。”
老白拍拍对方的肩膀,再次止住想些什么的吕清广,用眼神告诉他听着就行了。
“老弟,密道的事谁也不能。你现在没啥功力,自保都成问题,可不敢招祸。要是别人知道了,俺倒是没啥,拍拍屁股走人。这天下能留住俺的人也不多。可兄弟你就不行了。记住哥哥一句话,做人最重要是嘴紧。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就行。明白不。你要有事你就先忙你的,要没什么事呢就先跟着我吧。”完也不等吕清广回答,率先站起身径直朝房门走去。
门后面是一个过厅,浅米色的暗纹墙纸,地上铺的还是金花米黄的大理石,没嵌边带。菲纹大理石的高边踢脚线。墙端处立着花梨木的花几,几上搭了条绛色锦帕,上边压着青花瓷瓶,瓶里插着几只枯枝。厅侧就是楼梯,富贵红的扶手,紫檀木的踏步。
老白二话不拉着吕清广直接上了二楼,打开一间客房的门然他进去洗个澡休息一下,自己上了三楼。
这客房是按五星级酒店大床间的标准间的,进门之后,左侧是衣帽柜右侧是卫生间,对面是飘窗,也是三层的帘子。站在门外看不见床,电视机放在对床柜子里,电视柜后面有个异型的写字台两张椅子一前一后。进门处的吊顶很低只有两米一二的高度,应该是装了中央空调。装修设计师吕清广抬头看看木质风口,侧送下回,这是个水冷的风机盘管。除了没门卡,标准的五星。进屋带上门,随手打开灯。三下两下拔下衣服往地毯上一扔立马冲进卫生间。卫生间挺大,干湿分区的。迎门是洗手台,一个大的银镜两个可伸缩的圆镜,爵士白的台面富贵红的柜体,三个抽屉,柜体悬挂在墙上,地上放着一个体重秤和一个纸篓都隐藏在洗手台的阴影里。消毒袋里的洗漱用品整齐的摆在台面上,在镜前灯柔和的光线里显得干净雅致。左手边有个玻璃门,吕清广推门进去,坐在马桶上平静一下心态,顺便把积蓄的内存出清。头顶的阅读灯太亮了点,算个瑕疵。手纸不错,有点如丝的感觉是高档货。出完了货,到另一边,淋浴房、大浴缸都有。吕清广钻进淋浴房,调了调冷热,幸福的站在热带雨林的花洒下面,水压也强,舒服。连惊带吓身上出了不少汗,又在地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脏的是没法看了。幸好沐浴液和洗发水是瓶装的容量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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