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书房就是个性,这么老大的房间愣是一书都没有,别书连和书沾边的都一样没有。没有书架、书桌,没有文房四宝,不光没毛笔铅笔钢笔签字笔统统没有。没有字画,连张纸都没有。可老白偏偏把这房间叫书房。坐在昨天坐过的椅子上,吕清广等着老白发言。傻子都能看出来老白有一肚子话要讲,话多得把肚子都涨满了以至于那些美味的包子都没地方装了。
“兄弟,今天有点话可能交浅言深。但老哥哥想了一晚上,有些话俺不能不。”
“白先生,您。”
“你在密道里看没看见啥?”
“没啥特别的,到处都是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吕清广一边回答一边提醒自己:嘴要紧,这还是老白叮嘱的。老白也是的你先问完话再叮嘱不就结了。现在才想起来要问,已经晚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想当初各界至尊在咱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想忽悠我,门都没有。看来老白也不够老道哟!“还好您有火把,能照个亮,要不我可摆进去了一回连密道什么样也看不到。对了,白先生,你为什么用火把不用电筒,要不搞点下矿井的装备。”
“那点光线太弱了,况且不带法力的光根驱散不开多少黑雾。俺那火把是千年老松为干,点的是神耀幻兽的油。那神耀幻兽就是光明之物,用它的油才能冲开黑暗的迷雾照出个两三百米的距离。别的光亮很难在里面照上十米以上的。老弟,所以俺你好运呢。没有拿火把我都不敢进那密道。”
“多谢白先生,真是太感谢了。我不太会话,不过我的意思您明白,我真的挺感激的。”
“感谢的话就不必再了,还是那句话,缘分呐都是缘分呐!想当年大哥走了以后,俺就是一个人。好多年了,在那条路上俺从来没遇到其他人。大哥是俺遇到的第一个人,后来大哥去了,俺就一个人。都这么多年了,俺以为这条路上不会再有人出现了,没成想,就遇到了兄弟你了。所以缘分呐。缘分。”老白仰着脸看向顶棚,可那眼神仿佛直视苍穹,一脸沧桑。就这样如雕塑般呆坐了一盏茶的时间。
吕清广坐在旁边不敢话也不敢动,不敢不谈准确,关键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做什么,能什么做什么。好吧,就陪你玩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能话不能动。
老白突然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吕清广,声音低沉一字一顿的:“跟俺再到密道去走一遭。”
这倒着实吓了吕清广一大跳。
“兄弟,没什么可怕地,俺带着你,绝对安。”
“去那地方干什么,我们还是到城里去吧,我得买条内裤。”
“我想让大哥见见你。兄弟,这对我可异常重要。好了,就真么定了。”着白大十从怀里摸出几块晶莹的石头,每块都是婴儿拳头大。老白逐一将石头放在地毯上。放好之后地毯的图案仿佛活了一般,滚动起来。
老白伸手抓住吕清广的胳膊连拖带拽拉到地毯上。老白低吟几句吐出黄光,光珠出得口来在两人头顶定住,顿时黄光大盛。待到黄光散去,两人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了。
接着一团火光亮起,老白点燃了火把,一首高高举起,另一只手抓着吕清广的胳臂大步向密道中走去。密道还是那样的黑暗还是那样的寂静。老白轻车熟路的带着吕清广一路急行。老白大步向前吕清广就只有一路跑的跟着。行进了一盏茶的时间一道门又毫无征兆的出现了,老白停了下来,左边的墙上现出的还是9x1的标准门洞,老白从怀里掏出符?贴在门上,再次将身子一沉,一声低喝喷出黄光。黄光打在符?上,符?再次黄光大作,整个门洞化作一片刺眼的光幕。两人立刻融入光幕之中。
这次来到的是一片雾气缭绕的空间。迷蒙的光线不知从何处而来,天地八方都是一样的亮度,也一般的雾气弥漫。我们就站在这雾上,脚下软绵绵的无从着力,却也并不往下落。周围都是一摸一样的,根分不清方向,连上下都不能确定。
一个中年儒生穿着右衽的长衫静静地站在我们面前,看见老白他微微笑了一下就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吕清广的身上。
“又见到你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穿着右衽长衫的中年儒生对着吕清广笑道。
“哥,你认识他?”老白一脸诧异的问。
穿着右衽长衫的中年儒生侧过头对老白解释:“那时的他却不是现在的他。”
“咋,他是转世重生了,哥,你是看出他的前世来了咋的?”老白追问着,自从进了这雾气蒙蒙的空间,老白就似返老还了童。在这穿着右衽长衫的中年儒生面前老白很放得开,很随意,象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少时。
“不是,他并不是转世投胎,也不是元神重建。他就是他,他又不是他。你的境界不够是很难看明白的。还记得我给你的庄周梦蝶吗,‘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你他是梦中人?虚幻的。不会吧?按看他挺实诚的一个人。”
“你呀,”穿着右衽长衫的中年儒生耐心的给老白解释,完把老白当成了没长大的弟弟。“了你很难明白,你还不服。我的关键不在蝴蝶而在物化,庄周写庄周梦为蝴蝶,写字的庄周和梦为蝴蝶的庄周一样吗,那蝴蝶梦中的庄周又如何?‘庄周梦蝴蝶,蝴蝶为庄周。一体更变易,万事良悠悠。乃知蓬莱水,复作清浅流。青门种瓜人,旧日东陵侯。富贵固如此,营营何所求。’李白的直白浅显,不涉及境界上的差异可能你要容易领悟一些,不过据我看,境界不到很多东西是没办法给你们解释的。”
“前辈,还望您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吕清广礼貌的请求,总算遇到可以问问路的了当然不能放过。
“没有什么迷津可以指点的,你的事不是我等可以参与的,兹事体大,你要心从事。我只是一道残魂,没有力量帮你了。我这兄弟又是行事鲁钝之人,帮不上你什么忙。”穿着右衽长衫的中年儒生沉吟片刻接着:“那十三副铠甲迷离莫测,虽对你并无大用,但好歹是条线索,这方天地的许多事端都与之有关,我也曾得到它。并想用阵法将其压制,可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奈何!奈何!你会遇上它的,不宜急躁,万事终须体悟。急不来的。”
“哥,他又没有修为,别真元力就是先天之气他都没有,你让他去万事体悟,还别万事,出去随便遇到一件事都能要了他的命。就是凡人都能一刀宰了他。”老白有点不服气的,虽然在老白心里大哥是一贯正确的,可俗话的好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
“是呀,前辈。我也希望能修炼一下,虽然没什么见识可也知道我现在实在是太弱了,稍稍有个风吹草动就可能把命赔上。再了,那十三付铠甲连前辈您都镇压不住要是我遇上那还了得。还请前辈指点。”吕清广据理力争,一心只想能从穿着右衽长衫的中年儒生那儿学到点功法,起码筑个基呀。好歹能增加些保命的事,至于到体悟,吕清广反而不感兴趣,想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现在不过是一时把“道”丢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来的一天。那点的境界值得占他太多精力吗?现在至关重要的是保命,安第一。所以吕清广一个劲儿地请求让他修炼,意思很明确:大家既然是老熟人,那么您至少给点什么丹药,法宝的,至不济也给个玉简筒然我自己练吧。
那儒生低头不语,轻轻捻着胡须。老白和吕清广都不敢之声。沉默良久,穿着右衽长衫的中年儒生终于抬起头来:“不可,你无须修炼。只要你万事体悟境界一层层的升华即可。功力对你无利而有害。容易让你迷失方向。你切不可妄为。谨记!谨记!”完衣袖一挥老白和吕清广就又回到黑暗的密道之中。
老白立即燃起火把,再次拉起吕清广:“回吧,我哥拿定主意的事儿没得改。”
吕清广不死心却也别无办法。跟着老白走了几步想起烤肉来,心里合计:当初那山洞应该就在这路上,来时自己怎么没注意呢,现在得好好找找,可能也有这么个门洞。回到山洞就好了,那么多的肉,虽然自己不饿了那也得去拿回来呀。这也应该算是天才地宝了修炼者都会需要的,弄不好还能换点功法,丹药,法宝之类。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进去,不行还是得靠老白了。到时候分一半给老白,大家结识一场也不能气了不是。吕清广一边走一边想一边向两边看。火把虽亮怎奈那黑暗实在是太黑暗了。两边墙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一路行来吕清广瞪大双眼,脑袋晃来晃去两边看。走不了几步眼睛就花了,脖子也酸了就像才上了通宵的。坚持一定要坚持住,一切为了烤肉。
当墙面终于现出门洞的时候,吕清广有种喜极而涕的冲动。他还没有来得及话就看见老白掏出符?贴在门上,随即低吟和黄光相继出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回到了老白别墅的书房之中。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毯吕清广伤心欲裂,极喜到极悲转变的太快了,一点心理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吕清广感到自己要崩溃了,他的心在滴血中嚎叫:“烤肉啊!我的烤肉!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老白收拾好晶石,回头对吕清广:“兄弟,俺得去趟海南,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吕清广无所谓的点点头,“行,陪你走一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算是开始体悟吧,万事体悟,那得尽力多少事呀!”
“那你回房间休息一下,我收拾点东西,一刻钟之后出发。”
“算了,我就在回廊等你吧。”现在吕清广对房门极其恐惧,还是呆在院子里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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