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对风天的分析向来是信任的,何况涉及到安那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旦大意,可就不堪回首。
刚要开门离开吕清广又停住了,现在还没有任何人靠近,想要离开还是轻而易举的,可离开了就难得有机会再回来了。要是风天的是真的,自己走了人家也会留人守候,不定就在这房间里设一个陷阱等着自己回来自投罗。
在其他的空间里或走廊上是无法计算这个的时间的,出去了再回来,可能隔了两年,也可能就是两分钟,更可能是别人刚好设置完陷阱的时候,所以这次离开基上就不会再回到这里来的了,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了结,最让吕清广放心不下的就是泌火虫,这东西来就不属于这一界。同样让吕清广揪心的还有牛蒙,牛蒙到底有没有欺骗自己,有没有可能是栗闲庭故意陷害的。牛蒙到底算是自己人还是想打入自己身边的阶级敌人,这都是悬而未决的事情,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趁还没有人来,吕清广把笔记电脑和插线板都收进布袋里的储物柜,衣柜中的衣服也不洗了,连大衣一起都装进储物柜。环视了一圈儿室内,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和需要带走的了,就毅然决然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走廊用静谧的黑暗欢迎了落荒而逃的吕清广,在黑暗安的怀抱里吕清广长长地舒了口气。
戴上头灯,吕清广回身在门上用记号笔斜了‘危险’两个大字,有在门边上写了一行字,‘心有陷阱’。
然后就准备往老狼它们哪儿去,可刚动步子吕清广有停了下来,这样可不行,得有个窝子好充电才可以解决照明的问题,照明是最起码的需要,这一点是不能少的,吕清广现在已经可以不吃不喝了,可是在黑暗中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这个走廊里又不能使用灵识,摸黑可不是一个安的办法。
虽然有了光芒手杖可光芒手杖是要是用下品晶石的,下品晶石是不可再生的资源,哪里有充电来得有效呢?来得方便呢?更主要的是充电它便宜不是。
还得给风地下载电影,也许以后还要有其他的用处,所以吕清广又掉头向这人世间的走廊深处走去。这个通往人间的走廊是这一层中门最密集的一处,走不了六七步就有一对门出现。而刚才出来的那个现在标着危险的门以下的这两个门已经有一个进去过了,那是自己给自己预留的退路,是周公山的石室。
现在,吕清广要进的就是它对面的门了。
运动元婴之力,吕清广轻轻推门进入这个陌生的空间,刚一进入就被扑面而来的臭气熏了个半死。以后,吕清广习惯着了这样的气息之后才明白,是臭,不过也不是很臭,要怪就怪走廊里面的空气太清新,完到了不真实的地步,生活中哪里会有这样的空气呢?所以不适应,于是才会觉得一点气味就臭气熏天难以忍受。这不能怪这里臭,要怪更应该怪自己,休养不够啊!一点儿臭气都不能接受,要是做掏粪工那还能热爱自己的工作吗?掏粪工也是工人阶级的一员,也是统治阶级的组成部分,那是无比光荣的岗位。
当然,这样深刻而正确的认识是很久很久以后吕清广才具有的,当时,进入这个空间的吕清广立刻捂住了鼻子。
这是夜里,天很黑,不见一颗星斗,远处有个路灯在发出昏黄的光线,吕清广回头用头灯的光束照亮了身后的门。这是一个木板门,绿色的油漆有些斑驳了,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男’。配合着这气味,向吕清广宣告着这个门的重要地位,男厕所的门。吕清广后退两步,头灯的光束将整个平房照了一边,这的确是个公共场所,另一边可以看到女厕所的门,不过女厕所里有灯,男厕所的灯像是坏了。
好在是晚上,公共厕所这会儿没有人,吕清广连忙回到走廊,新空间里的这个地方看着倒是安,就是这个门进出太不方便了。还有这个味道,也太那啥了一点儿了。
反正这个走廊的门还多,吕清广又往里面走,在下一个门口停下了脚步,头灯还亮着,他在头灯的光束中看到自己手臂上深青色道袍的袖子,心里迟疑了一下,收住伸去推门的手。
在有电的社会里穿道袍的是极少的,也是比较扯眼球的,这和吕清广想要的低调相矛盾,是个问题。吕清广在布袋里的储物柜中翻腾了一阵,找了件深灰色的大风衣出来套在外面,身上还好就是袖子有点紧,没办法,道袍的袖子大塞在风衣里面把风衣的袖子塞得鼓鼓囊囊的。
裹紧风衣,吕清广推开了一扇从来没有开启过的门。
一进门,眼前一亮,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太阳光明晃晃的,有点儿刺眼。也是吕清广进门的角度恰好正对着窗户,阳光直接就射向了吕清广的眼睛。
吕清广再下头灯,放进布袋里。
阳光其实不是很明亮,屋里的气温也不热,吕清广往窗前走去,窗外是一片城市中的初秋景象,从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的玻璃窗望出去,高高低低的楼房一直伸向远方,太阳在十点的高度,而向下望,街道上的梧桐树已经开始枯黄落叶,行人不急不缓的在街道上穿梭者,街上的车仿佛没有多少,起码没有拥堵的现象,这让吕清广看了心里挺舒服的。
就在吕清广遥望窗外打发感慨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响动,吕清广一惊,心想,难道屋里有人?
风天立刻汇报道:“屋里有人,三个人,都是没有一点儿修为的,对你构不成任何危险。”
没有修为吕清广当然就不怕了,可闯进别人家里总是不好的,吕清广向着门边退去,走到门边吕清广才发现他刚才进来的这是一个落了一层灰的房间,吕清广心里疑惑了,这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啊。要是懒得打扫,也不奇怪,可要多懒才能在房间里均匀的积攒上这层灰,这个房间分明就好几个月没人进来了。
“房租可不可以再降一点儿,六百一个月还是太贵了。便宜点儿吧!”隔壁传来不是太清晰的话声,不过吕清广还能基听明白。
另一个声音响起:“我没有乱喊价,实打实得给你们的是底价,我喊高了你一点儿点儿杀没得啥子意思。六百这个价绝对没得少,四室一厅的房子,一环路边上最少都是这个价。”
吕清广听了这声音顿感亲切,这是得成都话,再一回想,第一个声音也是成都话,不过比较川普一点儿,一下没有听出来。
“你的这个厅这么,完没有啥子用,摆个桌子吃饭都挤。便宜点儿,五百!五百我们立刻就租下来。”第一个声音响起,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加入了,“要不我们再看一哈。”
出租房!吕清广脑袋里一下闪出这个词来,赶紧推开门,门外就是那个传中得不能再的厅。
吕清广的突然出现吓了厅里三个人一跳,好在他们人多,又是在大白天的,所以倒没有发出尖声惊叫。
“你是干啥子的?”房主问道,他是一个半老的男人,四十多五十岁的样子,穿了一件夹克,气势汹汹的指着吕清广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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