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卡门契塔姐这边儿的动物们有福了,今天卡门契塔姐睡得很好,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平坦的河沙路上像摇篮一样,卡门契塔姐起来的时候揉着眼睛有点儿担心自己的体重,所以今天就不吃肉了,于是对动物们也特别的有爱心,眼神温柔清澈,看着的是活的生灵而不是烤肉。
但其他的地方,打猎的人却一窝蜂的涌向草丛。
马戏团的大篷车队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食物,每到宿营地总是要就近打点儿猎物,人要吃,那些狮子老虎也是要吃肉的,还有不少的狗,总得有骨头啃不是。不过狗还是很有用的,特别是撵兔子,狗比人在行,效率也要高得多。马戏团的狗不仅能上台表演,到了驻地还得帮厨,也算是上的厅堂入得厨房。
野鸡和兔子是主要的目标,这两样猎杀起来方便,没有危险,味道也不错,人和狮子老虎都喜欢吃。不过鸡骨头容易伤到肠胃,喂给狮子老虎吃的时候得注意,不过也无需担心,马戏团这些人都经验丰富,这活儿每天都在干。
鸡飞狗跳的地方都离卡门契塔姐待的地方比较远,有黑铁塔一般的大力士阿多夫在这边儿别人是不会过来的。
大力士阿多夫在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敦厚和蔼的,可一旦事关卡门契塔姐这个疑似巨型猩猩一样的壮汉就会露出野兽般的凶悍。
卡门契塔姐在的地方是捕猎的禁地,这在马戏团的大篷车队是不成文的规矩,每个人都知道。当卡门契塔姐感觉自己的腰很纤细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来抢自己的猎物,在卡门契塔姐担心腰上有赘肉或者可能会有赘肉的时候,不喜欢看到有引动她胃口的场面。对卡门契塔姐的一颦一笑都领悟至深的大力士阿多夫根不用卡门契塔姐张嘴,就可以通过卡门契塔姐表层细肌肉群的微变化准确把握卡门契塔姐的心思,并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这反应是坚定而强烈的,也是别人无法承受得起的。
太阳已经彻底的落了山,天空中的彩霞也逐渐的变成了冷色,天空深沉起来,有涵养起来,从资变成了思想者。
深蓝色的天幕中,星星点点。
在宿营地的中间,巨大的篝火已经点燃,半干的树枝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先打回来的猎物已经洗拨干净,涂上作料架上去烧烤起来,也有几个吊锅,支在一边儿,锅里炖着蘑菇鸡汤,水还没有开,一点儿香味儿也没有飘出来。老人和孩子都在忙碌着,壮年人有的打猎还没有回来有的在照顾马戏团的动物。
同样的篝火在宿营地边上还有好几处,不过规模却要上许多,位置向是一个同心圆,圆心就是这个居中的大篝火堆。
马戏团是这个大篷车队的主体,但是很明显,并不是部。
卡门契塔姐就不像是马戏团中的成员,和卡门契塔姐一样的外围成员也有很多,大都比较落魄,但也不是绝对的,也有光鲜的新马车,几辆交好的马车和新马车在一起筑成一个圈子,圈子中燃起篝火堆。这样的篝火堆就像是大篝火堆的卫星一样围在外围。
落魄的旧马车也大多成群的围成更的圈子,点燃更的篝火,想卡门契塔姐这样散着的也有,不过不多。
每个圈子就是一个单位,一个组成大篷车队的细胞,也就是一张餐桌。
夜色来浓了,月亮出来了,月光下,狩猎的都已经回归,是用餐的时候了。
吕清广喝了两口雾岛仙茶,把被子里的茶水都喝干净,茶壶里也空了,下午跑跑跳跳的消耗不,一壶茶都喝干了。
打开壶盖儿,吕清广看看茶壶里面,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空的陶罐,这是牛蒙做的,手工很粗糙,造型也缺少美感,属于生活陶的范畴,还是特典型的那种。吕清广把茶叶渣子倒进空陶罐里,陶罐里原装的是天仙级妖兽的血,后来被吕清广连补血丹用掉了,就剩下一个空陶罐,这样的空罐子布袋里还不少,正好可以用来装东西。雾岛仙茶毕竟是仙茶,茶叶沫子也不好乱倒,这东西不定比核废料还厉害不定遇到什么猪笼草食人花什么的,剩余在茶叶渣子中的仙灵之气足够让这样的植物异变的,那不是影响这里的生态环境了吗,以前没有怎么喝还无所谓,毕竟这种可能性也就是可能性而已,未必会真的发生,可现在随时都在和雾岛仙茶,那就会成倍成倍的上涨这种可能性的,吕清广向来注重环保,烟头包装盒都不忘带回去倒进垃圾箱,何况是这样有危险的东西。
收好陶罐,吕清广重新取雾岛仙茶来泡上,待茶水开了,倒了一杯在藤杯中备用之后才把茶具都收进布袋的储藏柜上。
月光洒下银色的薄纱,两边儿的山林都变成深深的墨绿色,墨多绿少。
吕清广在夜色朦胧的古河道中轻快的向马戏团大篷车队的宿营地漫步而去,是漫步,指的是吕清广飘逸的姿势和洒脱的心情,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比快马加鞭还要快得多,只见淡淡的身影飘忽前行,转眼就绕过河湾。
马戏团大篷车队的宿营地在二十多里地之外,吕清广要是快跑,两三分钟也就到了,现在不赶时间,漫步过去,也就十多分钟的样子就到了,一分钟五六百米,要是按短跑运动员百米冲刺的速度看也不算很快的,百米十秒之内是很一般很一般的成绩,可漫步有这个速度就很惊人了,但是,有了灵力这就根不再话下了。
感受着风在耳边儿的掠过带起的呻吟声,吕清广很有点儿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是一种超的快感,一种飘逸的,尔不群的,出尘的快感,吕清广总算感受到灵力的妙处来,也有些感叹那些可以御剑飞行者的潇洒,同时又感叹于自己不能修炼,要是修炼一番岂不快哉。可对遗失的‘道’的执着让他立刻打碎这虚妄的痴念。
吕清广抬起头仰望星空,这里的星星要比地球大得多,也更明亮得多,星月的照射下大地面目清晰而阴冷。
卡门契塔姐提着满满一篮子野花回到自己的马车前,两匹老马还在溪边找嫩草吃,这里的草很茂盛,所以它们也就很叼翘,不是肥美的嫩草绝不下嘴,严格把关一点儿不肯通融。
大力士阿多夫紧跟着卡门契塔姐,卡门契塔姐回来大力士阿多夫也就回来了,卡门契塔姐把装满野花的篮子放进四轮马车里,从马车上拿出一块大桌布,铺在沙地上,大力士阿多夫笨手笨脚的给她帮忙。
星空下的沙地上,卡门契塔姐一边儿剥着橙子的皮一边轻轻的哼着一支没有词的古老曲调,这首歌来是有词的,可卡门契塔姐的老奶奶没有把歌词传给她,所以卡门契塔姐就只能哼着曲调了,卡门契塔姐的嗓音低沉浑厚,是难得的女低音,马戏团的管事儿曾想请她去唱歌的,可是卡门契塔姐只喜欢哼这首没有词的古老曲子,对别的,深为广大人民群众喜爱的歌曲都不屑一顾,她也不喜欢上台表演,所以就没有曾为一个歌唱家。
不过大力士阿多夫对此却很高兴,他觉得卡门契塔姐的歌声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只有他才可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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