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契塔姐的生意可没有大力士阿多夫吹嘘得那么好,每到一个城镇的确有人来找到大篷车边儿请卡门契塔姐算命,可人数却寥寥无几,赚不到多少钱,要不然也不会不换一辆好一点儿的四轮车。卡门契塔姐这一辆四轮车已经很破旧了,大力士阿多夫早就应当翻修一次了,买新的当然好,可大力士阿多夫也没有那么多金币,卡门契塔姐更是连翻修的钱都没有,也不愿意让大力士阿多夫出钱来翻修。卡门契塔姐知道大力士阿多夫也没有多少钱,翻修四轮车可能会把大力士阿多夫所有的积蓄都用上,问题是,要万一不够可怎么办。所以这辆旧车就这样一直将就着用,好在一直都没有散架。
吕清广心里盘算着,算一命也好,虽然自己的命多半不是可以算的,但算算也没有什么坏处,更重要的是这个拥有魔法道具的女郎要是认识标准晶石那就更好了,反正没有钱,试试也未尝不可,不定能有所收获呢,今天的运气可是很好的。
想到这儿,吕清广把手伸进衣服里假模假样的摸索一下,从布袋里拿出一块标准晶石,握在手心里,伸到卡门契塔姐面前打开。
卡门契塔姐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来了,“能量石,”卡门契塔姐声音颤抖的问道,“你用能量石来做报酬吗?”
吕清广温和的回到道:“是的,我身上没有金币。”
“不用金币的,”卡门契塔姐有点儿局促的答道:“三枚银币就够了。”她在镇一枚银币或者五六枚铜币都给人算一次命。不过有冤大头卡门契塔姐也不介意宰一下,算一次命就给一枚金币的也是有的,卡门契塔姐听奶奶起过,只是卡门契塔姐自己没有遇上过这样的豪客。
“我也没有银币。”吕清广笑着,“铜币都没有,不过,我有一块,嗯,能量石。”
卡门契塔姐从吕清广手心里心翼翼的捻起能量石,然后捧在手里,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仿佛是蝴蝶的翅膀,仿佛改变着什么人的命运,但绝对改变不了吕清广的。
虽然吕清广猜到卡门契塔姐可能认识标准晶石,但当卡门契塔姐真的叫出能量石的时候还是心中激动,既然认识这东西那么明卡门契塔姐对魔法也不是一无所知的,一丝离开的希望在他心中升起。
任何惊喜都有一个适应过程,卡门契塔姐无疑是适应能力很杰出的,能量石在手里捧了一会儿就已经适应了,并愉快的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请坐,道长。”卡门契塔姐热情的招呼道。
吕清广也不客气,走上前来盘膝坐在卡门契塔姐对角的大桌布另一头。好奇的看看眼前摆好的塔罗牌,伸手就把第二排的那一张孤单的牌翻了过来。
“哦,”卡门契塔姐想伸手挡住吕清广的动作已经晚了,“这是我开始练习的时候发的牌,你应当重新洗牌的。”卡门契塔姐认真的。
“想请不如偶遇,就是这一局吧。”吕清广很随意的指着两人中间的塔罗牌道,“也许上天注定就是等我来翻动它们呢。”
卡门契塔姐一时不知道什么好,这可不是正规程序。
大力士阿多夫在卡门契塔姐耳边儿:“这些道士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不用太在意,他们都是怪里怪气的。我以前在大理见过的也都是这样,话神神叨叨的做事疯疯癫癫。”
大力士阿多夫和卡门契塔姐话用的是他们族的语言,不过有风天翻译吕清广也听得明明白白,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经历了许多的事儿,吕清广现在也有点儿城府了,自己的表情也能控制一二。
卡门契塔姐听到大力士阿多夫的话想要笑却拼命的忍住了,身子向大力士阿多夫身边靠了过去。
有了强有力的依靠卡门契塔姐心里安稳多了,用中文对吕清广:“你真的要用这些已经发了的牌吗?”
吕清广点点头。
“那要是没算准我可不管。”卡门契塔姐一挺腰,先将责任给推卸掉。
吕清广来就意不在算命,对卡门契塔姐能不能算准自己的命没有一点儿关注度,只想借着算命试探一下,要是能从卡门契塔姐这里问出传送阵的事儿那就万事大吉,问不出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对自己的命吕清广很清楚,那就是找到自己遗失的‘道’,这那遗失的‘道’其实一个魔法道具可以预测的,那还不是用幼儿园孩子玩儿的望远镜观察戏外星云。
卡门契塔姐盯着吕清广的眼睛看了又看。
“你是用塔罗牌算命还是看面相?”吕清广笑着问。
“面相和手相我都会,不过还是塔罗牌最准。”卡门契塔姐很认真很有专业精神的回答道。
卡门契塔姐的话让风地笑得前仰后合,一边儿笑一边嚷嚷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命是这样就可以预测的吗?”
吕清广心里问道:“你怎么才能准确的算出命数来?”
“真正精通算命的才知道命是无法准确预测的,那些告诉你某事某刻在某个城市甚至某条街道怎么怎么样的,都是骗子。”风地一付专家的风范解释道。
“谁的?”吕清广不相信自己的命会被卡门契塔姐算到,但是对算命还有有些信任的,毕竟,这也是科学,普通人的命那还是可以算的。
风天郑重的:“异界的高级存在都知道命运预测是一场极度严谨的法事,绝对不是从那些低级现象可以推测出来的,就是有那么几次恰巧对了也是蒙的,就连命运女神也承认,命运是无法预测的,就连一只蚂蚁的命运也是神无法准确预知的。”
一听这话吕清广当时就糊涂了,既然不能预测命运还要那么多专门预测命运的大神来干什么呢?
风地笑道:“命运总是要预测的,大神也总是要供养的,干不了好事儿人家还不能干坏事么。”
卡门契塔姐见吕清广低头看着那张翻开的塔罗牌不出声,以为他对这张牌很在意很紧张,就抚摸着牌面上黄色的天空道:“大雅克一共二十二张,这是其中的第一张是「」的愚人,表示没有,就好像一无所知,很奇怪,你居然翻出了这张牌来,从零开始,你这是第一次接触到塔罗牌吗?”
吕清广点点头,这时,跟在他身后的四个狗狗也回来了。来狗狗是一直跟着他的,可到了这里问到有其他动物的味道,好奇心很大的狗宝宝对没见过的动物很是好奇就跑去看了,这才回来。
卡门契塔姐手指正指着牌中这个拖著狗的青年,那青年脚边儿的狗怎么看怎么想吕清广身边儿的疑似北京狮子狗,只不过吕清广身边儿是四只狗,图上是一只狗罢了。卡门契塔姐自己都被搞糊涂了,可图上那位看来是为著实现一个动人的宏大构想,而展开旅程的英俊青年和眼前这个微微舔着肚腩的准大叔实在是没有什么貌似的地方。两者的差距之大是完没有办法弥补的,这差距在卡门契塔姐的审美世界就是天壤之别。
不过对四只疑似北京狮子狗卡门契塔姐很是喜爱,伸手过来想要抱过去爱抚一阵,却被灵巧的闪避开来,风地养的宠物当然和风地一样,看人从来都是只看灵力的,灵力低得近乎于零的卡门契塔姐岂会看着它们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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