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胖者归来
吕清广跟慈悲大妖王都是从屋顶下来的,就在天棚之上。这片儿房子建造了十几年了,修建的时候就打的是因陋就简的算盘,石棉瓦的顶子,矿棉板的天棚,顶子补过,坏了的石棉瓦换了部分,不过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近期的修补使用的是放水沥青,堵堵漏雨的缝隙。慈悲大妖王带着吕清广潜入到石棉瓦下面,在矿棉板的厚实灰尘之上,歇伏着。从破烂的矿棉板能看到下面不完整的画面,但吕清广不习惯这样,他使用灵识束已经多过使用眼睛了。
慈悲大妖王能感觉到吕清广使用灵识,不是察觉到的只是一种感觉。慈悲大第547章胖者归来妖王也能维持灵识持续扫面下面的房间,可消耗绝对比灵识束大得多,不过他承受得起,可他却没有兴趣这样去做,下面那些凡俗人等如何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随时都关注着上面,奥运平台里的神魔们才是他要担心的。
吕清广一直都觉得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物,非常的有趣,包括他年纪轻轻就挺起的啤酒肚,只是吕清广没想到胖会回来,而且变得这么有脑子,这是很怪异的。
灵识束从各个角度观察着胖,看得很仔细很透彻,入木三分。
胖相当坦率的盯着时双利的眼睛直言不讳:“请你来是有点儿事情想要问你,我不你也应当能想到我要问什么吧。这个问题可一点儿都不难猜,你呢。”
“不难猜。”时双利很习惯配合与奉承,极其习惯的顺着胖的意识应和。
胖微笑,点头,:“那好,你就猜吧。”
时双利用屁股都能猜到,张嘴就出溜了出来:“你要问陈宇的事情?”
胖不置可否的站在时双利对面,静静的等着他下第547章胖者归来去。
没有挨巴掌那就已经是相当大的肯定了,时双利赶紧积极主动的表白:“当初陈宇陷害你和刘骏的时候算计得太狠,动作太快,下手太黑了,谁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就已经结束了。事后我特别同情你们,也特别的反感陈宇的所作所为。他绝对是谋财害命,还不是就为了图谋你们的资产。他就是看中了腾飞光伏科技集团了,想要揣进自己腰包里,所以才会下死手整你们。我是相当看不惯的,而且绝对没有助纣为虐,没有站在陈宇那边儿。”时双利得很大声也很诚恳并忘情的想要拍胸口以加强力度,可是手捆着的,他拍不着胸口,话的气势立马就弱了。“你也知道的,我不是陈宇一系的人马,连边缘都算不上。事先我一丝的风声都没有听到,真的,我绝对没敢骗你,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整个过程中我也没有参与,没我的份儿,我也不会跟他们参合这事儿,太伤天害理了也!这种事儿我怎么可能参合呢,参合了的绝对没有好下场。现在陈宇就是遭了报应,被车撞了还进了监狱,官儿没了,家也没了。活该,他这就叫现世报,真是活该。活该他不得好死……”
“能点儿有用的吗?”胖已经把另一把不太结实的木椅子拎了过来,倒骑上去。
时双利赌咒发誓道:“我是真没参与,您得信我。胖哥,我起誓,要是我参与了让我断子绝孙。整个事情都是陈宇亲自部署,交由他嫡系的手下办的,没有我一丝一毫的瓜葛。您要是不信,我立刻带你找人去,陈宇在监狱里我没法带你去跟他对峙,就是能去我也不会让您去的,那太危险了。就这城里,就陈宇手下那帮人,现在也都差不多靠边儿站了,咱们现在就去,我带你堵他们去。那帮爪牙,就每一个是好东西,咱们都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个过堂,我跟他们对质。在事情上我真的是一点儿对你不利的事情都没做,一丁点儿都没有。我对天发誓,有半个不实之词就天打五雷轰。”
胖的目光和时双利对视着,时双利畏缩了。
时双利胆怯的目光避开胖尖锐的目光,时双利的眼皮子在跳,但他不敢肯定是左眼皮再跳还是右眼皮再跳,他心里突然拿不准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正好相反。他闭上眼睛,下意识的让眼皮在他没有确定幸运与灾难的指征之前不要跳,等他决定了之后再按照需要跳好了,可是眼皮却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在这个紧要关头不请示不汇报私自就跳起来,而且还跳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吉凶的预测是这个时候第一重要的,时双利心里哆哆嗦嗦的乞求着,乞求着能想起来的一切神灵。
“哎,”胖轻叹一声,然后看看自己的兄弟们,:“看来他还没想好,行,咱们不着急,等他慢慢的想,想好了咱们再问。忙了一晌午了,饭还没吃呢。走,先吃了饭再回来。”完扭头就出去了。
瘦子像挑西瓜一样在时双利脸上拍了拍,半阴不阳的:“你就慢慢的想吧,想不起来了你还能唱唱歌,然后再叫叫救命之类的。使劲儿叫,千万别犹豫,这机会可是难得,失去了下一次可就再也遇不上了。”
另两个壮伙没等瘦子,径直先走了出去,瘦子叫了一声:“等等我。”追着也出去了,门都没有锁。
时双利一动没动,他静静的听着,听远去的脚步声,听周围的动静。脚步声很快就听不见了,四周一点儿人声都没有,却并非死寂,有电钻声、马达声、金属摩擦声、犬吠声,以及很多很多难以分辨的模糊声音从远方传来,遥远而不可名状。时双利判断在相当大的范围内都是没有人的,就算有也是胖哥的人马。作为土生土长的老玉兰人,又在政府混,时双利很清楚胖哥是个什么人,他搞得保安公司是个什么性质的东西。时双利心里充满了恐慌,畏惧感远远大于逃跑的冲动。他也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他并不寄希望于警察,虽然胖哥是通缉犯,但他清楚,就算这会儿有警察认出来也未必会动手抓人。如果陈宇还在台上警察也许会积极行动,可现在陈宇倒了。玉兰市的警方没有几个心里不清楚胖哥是怎么成为通缉犯的,这个时候抓人是立功还是毫无疑义的得罪人就是两了。时双利心里念叨的救星不是别人而是已经远在天外的吉尔伯特阿莫,这个连日音讯皆无的超然存在是时双利真正的底牌,只是时双利不知道这张牌能不能用得出来。
胖哥一伙将就对付了一顿方便食品就很快回转了,没让时双利久等。
瘦子叼着一根牙签儿,笑嘻嘻的:“我还听听你的海豚音呢,怎么着,不肯赏脸。你要是扯着嗓子叫救命不定这会儿警察挤满院子了。嘿嘿嘿,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把握住了,你你还有救没救了?”
“胖哥,”时双利目光含泪的看着后一步进来的胖,“天地良心呐!我可怎么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儿。”
胖只吃了个半饱,肚子稍微鼓胀了那么一点儿,左手揉揉新剃的板寸儿头,实诚地:“你这话我信,我是真心的相信你。咱们也算是知根知底儿的,我知道你不是陈宇的嫡系,也知道你在陈宇手下混得不好,可以很不好。以前你也就到处混混吃喝,哪儿的饭局都有你,哪儿的酒你都敢喝,谁的事儿你都办不了,顶天帮着打听点儿消息。”
时双利赶紧点头,点头狠了点儿,脖子上系着的套儿一紧,连声的咳嗽起来。
“给他点儿水。”胖对瘦子吩咐。
瘦子转身出去,两分钟就回来了,扛了一件矿泉水,扔在门边儿角落里。拿出一瓶递给胖,然后再取了一瓶,扭开,走到时双利的面前。
时双利已经停止了咳嗽,张着嘴等着喂水。
瘦子慢慢的将打开的矿泉水瓶子举到时双利嘴前面,却并没有停下,继续向上,经过鼻子尖儿,升到脑门儿,然后缓缓的倾倒。矿泉水顺着时双利的脑门儿流淌,一脸都是,嘴里也有点儿,量不多,时双利也不敢抱怨。
胖扒拉开瘦子,挺认真的对时双利:“我都了,抓你来不是寻仇也不是谋财,我的话你得信。我找你目的很单纯,就是聊聊。我离开玉兰市有点儿日子了,很多消息都不太灵通,很多事儿不明白。我正为这时而犯愁呢,这么一抬眼,你猜怎么招,嘿,我看见你了。你不就是一个人形道消息收集器么?玉兰市的事儿就少有你不知道的,你不没事儿净干这个了么,怎么着,要保密?”
“不是,不是。”时双利已经预感到耳光离自己的脸颊非常接近了,赶紧,“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对您胖哥,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胖一点儿没有辜负时双利的预测能力,抬手就又是两个大耳巴子,抽完,从肥大的短裤口袋儿里掏出一包纸巾来,打开,抽出一张,擦手。
瘦子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对时双利扬了扬,喝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重点。”
时双利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重点,道消息他倒是真的多,一肚子一脑袋都是,但哪一条是对的上号的就不得而知了,跟胖相关也相当的多,可要哪一条是他独有的却真的没有一点儿,他的消息都是听来的,而且绝对没有核心级别的。时双利一着急,脑门上是汗了,好像刚流淌下去的矿泉水又倒流回来一样,相当诡异。
胖沉声问:“刘骏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这个时双利知道,立马回答:“尸检以后就火化了。”
“骨灰呢?”胖语气有些颤抖的问,“放在哪儿了?”
时双利目光闪躲,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听,听给……给倒了。”
胖目光如剑的盯着时双利问:“倒在哪儿了?”
“倒在……”时双利垂着头不敢。
“哪儿?”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时双利不敢不了,低声:“听是倒在玉兰市市区的公路上了。”
胖抬脚猛的踹在时双利的膝盖上,时双利身下的大班椅向后飞快的滑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时双利的身体被反弹的力量往回推,腰固定住的,头猛的前倾,脖子被狠狠的勒了一道。时双利大声的咳嗽起来,大口喘着气。气息还没有平复,时双利就大声的叫喊道:“不是我干的,这个我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都是听的,都是听的,我没见到,我只是事后才听的。”
胖扭了扭脖子,颈骨噼噼啪啪的响。他端起手里的矿泉水猛的喝了一大口,好像喝的是烈酒。
时双利这次聪明了,没等胖问就主动交代道:“是王十七。我听,这个事情是王十七亲手做的,从尸检到火化到……到骨灰处理,都是王十七一手操办的。我还听,尸检压根儿就没有认真做,就是走了个行事,都是按照王十七的意思办的,验尸报告也是按照他授意写的。”
“王十七现在在哪儿?”胖喝问道。
时双利心翼翼的回答道:“王十七已经死了。”
胖恶狠狠的目光在时双利面上一扫,时双利浑身猛的一哆嗦。胖缓了缓开口:“我知道王十七已经死了,也知道陈宇现在在监狱里。我问的是王十七的尸体在哪儿,火化了没有?”
“火化了。”时双利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来王十七家里是想要风光大葬的,可他一死陈宇跟着就倒了,也就没谁再搭理他家里了,所以就草草的火化了,骨灰盒寄放在火葬场的,是先放一年再迁回老家山里去安葬。”
胖对瘦子:“这个事儿你去办,你够阴,怎么绝怎么办,不必问我了。”
瘦子鬼气森森的答应一声走了。
时双利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是过关了,可心里悬吊吊的。也是,只要被捆着,只要还在这儿,只要还面对着通缉犯,事情就还没有结束,远远没有呢。
胖走过去把大班椅推回到屋子中央,让时双利的头处在白炽灯的正下方,让他的脸被自己脸的阴影分割成奇怪形状。然后他又倒骑在不结实的木椅子上,在木椅子吱嘎声中,平淡的:“咱们接着聊。”
时双利哭了,他无声的抽泣起来,心里好像死灰一样,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聊天儿会是如此令人绝望的一件事儿,而他一生中所有的精力似乎都贡献给了聊天,但现在聊天背叛了他,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了。这让时双利感到万分的痛苦与绝望,聊天儿来是他的最爱,他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聊天儿而活着的。从他记事起,上课聊、放学聊、回家聊、串门聊、工作聊、开会聊、喝酒聊、喝茶聊、上厕所聊、开车聊、坐车聊……似乎除了睡觉他都在聊,通过聊天儿他得到了很多道消息,又通过聊天儿散布了很多的道消息,他对此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即使搭上吉尔伯特阿莫,那也是靠聊的,而且依仗的也是自己聊天儿聊出来的一肚子道消息。但是现在,居然有人绑架她,威逼他,而且就为了聊一聊。他现在不想聊了,他想哭,好好的大哭一场,然后再也不聊了。
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有点儿无可奈何的问:“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聊了?”
时双利哽咽着,泪水代替了语言。
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那好,我找个能跟你聊得来的来,”着他站起来,慢慢的踱步,走到墙边儿,在断裂成几截的另一个木椅子的尸体中寻找,找到一根后腿,这是连着椅背的后腿,长长的一根。胖把已经送了的半截横支架掰下来,让椅子腿儿彻底成为光棍儿。他这时是在时双利的侧后方,时双利不转动身体看不到他。老板椅是很容易就可以转动的,但时双利不敢,而且他正在哭泣中,他很悲伤难过。胖不慌不忙的绕了半圈儿,从后面转到另一边儿,终于,他走回到时双利的面前,将长长的椅子腿儿给时双利看。
“呀!”时双利惊叫一声,哭泣立时就止住了。可还没等他开始哀求,雨点儿一般的打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能惨叫了,别的什么都来不及出口,甚至来不及去想了。
打人是力气活儿,也是技术活儿,但胖是精通这方面技术的,他从就是在打人与被打中成长起来的,技术很不错,而他的力气现在也是足够的。他打得很快很急,但打击的落点很准很精到,都是招呼的皮肉之处,胳膊大腿尤其是重点,打得相当的用力,皮开肉绽,但绝对不会致命,起码短期之内不会。
一顿胖揍之后,时双利已经声嘶力竭,嗓子里这能哀鸣了。
胖丢开椅子腿儿,面不红气不喘,汗一滴都没有,心平气和的坐在木椅子上看着时双利捯气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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