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太同样不是省油的灯,早在她当年在上海捞世界的时候就见惯了风浪,这些年官太太的威风更是不知道让她的自信心暴涨了多少倍,更重要的是她在萧家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她的权威是绝对不允许动摇的。?壹?看书·1?k?a?n?shu·
萧若云在一进院就被挡住了,莫恩黎按照萧老太太的意思将其请进了倒座房,叫来保健医生,来给他抽了血,这是用作血缘关系鉴定的。
萧老一直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萧若云的到来,萧若云也没有往里闯,他对萧老的存在,对自己应该以什么心态什么立场来面对这个爷爷还没有定下决心,所以,被抽了血之后,他就跟着莫恩黎离开了,他觉得这样也好,多一个缓冲时间可以让自己多考虑考虑,而血缘验证也非常必要,免得自己这边儿剃头挑子一头热。
莫恩黎将萧若云安置到了附近的宾馆,宾馆没有星级,是四合院改造出来的,很有些味道,更关键的是离萧老家近。
第二天一早,莫恩黎就来接萧若云二次前往萧家。血缘关系的鉴定医院加急处理,昨晚九点就送到了萧老的手上。萧若云是萧老孙子,科学上做出了判断。萧家连夜开了家族会议,萧老太太虽然始终冷着一张脸,却并没有再反对萧若云进家门,她不是个没有头脑的人,相反,她很清楚萧家现在的状态,她知道萧家非常需要一把能杀人的锋利钢刀一条会咬人的强壮猛犬,要不然她的子孙就要受外人欺负了。壹??看书看?·1?·
萧老的一生,新上放得开不拘泥有个性;大事上谨慎心低调求稳,尤其是大的站队上从没错过,这里面也有萧老太太很大一部分的功劳。可以,萧老能有今天的地位九成靠的是站队,他的工作能力其实相当低,工作积极性也不高,工作成绩并不显著,所以他到了副国级就再也上不去了。甚至这个副国级也可以是他用实权正部的位置换回来的。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却又不是没有有利因数,起码他在政坛上没有死敌存在。矛盾永远都是有的,你在位置上就必然会有各种羡慕嫉妒恨存在。会当别人的路,可那多是一时的矛盾,不是一世的仇恨。
萧老不树敌的路子走了一辈子,可后面的二代三代萧家子弟却不可能也都走同样的路子,他们要过更好的日子。就得跟别人抢利益,利益你争夺到手里了别人就落空了,仇恨也就落下了。在萧老还在位子上的时候没什么,这些兄辈的纷争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和影响,可萧老退下来之后,萧家在政坛没有了强力支撑之后,萧家后辈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以往能轻松到手的都失手了,而且已经有让他们吐出吞下去的利益的声音传出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好日子的萧家后辈没有一个愿意靠自己去打拼的,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
萧家二代从政的只有两个。??一?看书1·老大和二女婿,级别都不高,都是司局级而且还是副职,往上的路阻力重重,靠他们是撑不起萧家一片天空的。其他四家不是国企就是自己经商,都是靠家里关系捞实惠的主儿。萧老的门生故旧起来真的不少,可因为萧老不得罪人的宗旨,所以铁杆儿手下基上没有,有那么几个也是难以上台面的虾米,起不了作用。
如果是一个强势的副国级领导人。建立一个一流的政治家族也是有可能的,可萧家最强盛的时候也不过勉强算二流,现在弄不好连三流都算不上了。
经过一夜的关门会议紧急磋商,午夜时分总算达成一致意见。决定让萧若云来当萧家反击的前锋。如果萧若云顶住了心怀叵测的各家兄辈撕咬,萧家也就基上稳固住了防线,在现有的基础上也能逍遥自在下去;如果失利,就只能将其抛出去,让他的消亡给别人平息怒火,同时也给萧家赢得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声。也是博痊情的一种手段,自然利益方面也得同时放手一些,毕竟利益才是关键,到那时萧家就只能面收缩,并且要收缩到三流世家中不起眼的位置上去。
萧若云没有潜伏到萧家去偷听,不是他做不到也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不屑与此,他坚信他是这个时代的主角,这是属于他的时代,萧家只是一个台阶,老头子之外的另一个台阶,是台阶就该被他踩在脚底下。萧若云有绝对的自信,他相信他是可以横扫一切碾压一切的。
萧若云知道萧老太太会算计自己,不过他不在乎,他相信一句话‘在绝对的力量目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早晨在街口儿的店吃了豆浆油条,他就等着莫恩黎上门。莫恩黎没有让他久等,萧若云一根烟才刚抽完,人就来了。
再次走进那扇大门,萧若云没有在影壁面前做丝毫的停留,拐进一进院子,他看到垂花门处不是一个人而是站了一大群人,足有二十余口子。
莫恩黎赶紧给萧若云一一介绍:“这是你大伯萧月文,大伯母阮珍安,大堂哥萧若龙,二堂哥萧若虎,他们俩是双胞胎,他们还有一个弟弟萧若豹,排行老五。”被介绍到的都挂着笑脸过来跟萧若云握手,握完了就退到二进院里面。“你二叔萧月武,二婶儿席永,你大堂姐萧若芸,比你多个草字头。是老三,萧家大排行不分男女的。二堂姐萧若茗是老四。你三叔萧月斌,三婶季慧永,堂弟萧若麟。你大姑萧月洁,大姑父麻维睿,大表哥麻志文,表姐麻志秀。二姑萧月惠,二姑夫徐中,表哥徐文岭。三姑萧月静,三姑夫蔡利鸿,表弟蔡悠辉。”
萧若云对每个人也同样报以微笑,他感觉每个人都跟自己一样带着个微笑的面具。
一起进到二进院,正屋的大门敞开着,一对老人站在门口儿,那个老太太的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不带丝毫笑模样,她旁边的老者微微驼背,人很胖,一脸慈祥的看着萧若云。
萧若云忽然觉得自己跟这人很亲,他相信如果自己没有掉进化粪池,如果没有机缘巧合吞下非洲鲶鱼的晶核,自己老了也会是这个样子,胖胖的,有一点儿驼背,走快一点儿就会气喘。
昨夜下了一场急雨,虽然时间不长,可将天空洗得干干净净的,此刻太阳已经爬上来,阳光明媚的。于是一大家人就一起动手,搬凳子抬椅子扛桌子,在庭院中央坐下来。服务人员送上水果零食和茶水就退到了抄手回廊的厨房口儿上。
萧若云挨着萧老的躺椅坐在一个马扎上,一家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既没有摆香案祭祖也没有让萧若云磕头,更没有祖孙俩抱头痛哭什么的桥段,看着平平常常亲亲热热的,可萧若云却在阳光下感受不到一点儿热度。
中午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就在西厢房摆上两个大桌子,二十四人一桌的那种,萧老一桌都是男人,萧老太太一桌都是女人。饭桌上,倒是大家在祝酒词里明确了认萧若云归家的这个题目。酒没有多喝,三杯而止。
饭后,老头老太太休息,二代子弟有事儿的也都各自忙去了,就由三叔萧月斌带队,萧家三代的龙虎豹麟加上表哥麻志文,陪着萧若云到京城各处去见识见识。
萧若云一听这安排就明白有戏,但吃不准是自己人演戏给自己看还是外人来蹬这个台,对此他真的是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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