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医生和护士已经完成了清点,把他们身上最后那点儿布也去掉了。戴着头套也不好确认伤势不是,而且很多伤的就是头上。
医生和护士看警察到了就走过来。
医生:“一个死亡,三个昏迷,其余都是外伤,不算很重,除了那个下面儿受了伤要到医院缝合,其余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俩警察都是半生不熟的青皮杏,经验不多,没啥准主意。敦实的拿着对讲机通报情况,瘦高的将记录儿夹在腋窝下,从后腰掏出个数码相机来收集证据。
一圈儿堪堪拍摄完毕,后援的医生护士来了,将昏迷的三位用担架踢。
死了的韩国杏被再次证明已经死亡,其余人经过现冲创,镇定了情绪基无恙了,各自穿上衣服,立刻就又人五人六的了。
后续支援上来的警力,除了法医按部就班的侍候韩国杏的尸体,其余的就对着愣了。
该摄影该拍照的都做了,快门儿一按的事儿,要不了几分钟,也要不了几个人,高瘦的警察自己个儿就搞定了。按程序接着是询问了,可屋里这帮不是白的就是黑的,而且一个不像黑道白道的,让警察们完无从问起。这帮皮肤黑的或者白的家伙们也都一个个门清儿,平时会中文的此时也都不会了。
这时候警察们就只能等着上面的安排了,带回派出所去是没可能性的,这样的事儿起码也得分局接手,或者市局直接接过去,反正不可能落在派出所户头上。
法医是市局派过来的,可是除了法医,市局并没有拍其他人员,暂时也没有别的命令,大家就都等着。
好在现场除了警察还有医生护士,倒也不觉得冷场,热热闹闹的。
吕清广、慈悲大妖王、汹三位并没有现身,也没有继续在地下室里观望,等着走程序不是大能们该做的,他们的时间不可以虚度在琐碎繁杂的拖拖拉拉中,要不大能就不能称其为大能了。
慈悲大妖王开路,穿过楼板,三位一起直升到教堂中。
“跟着哪边儿?”慈悲大妖王问,“兰学登还是哈利卡德维尔,或者这个两翼天使狄德罗?”
吕清广没有独断,转头跟汹商量:“哈利卡德维尔你捏死过一次了,不过那是在后面儿,还未生呢?现在这段儿是时间剥离的前段儿,而捏死哈利卡德维尔的时候是差不多结尾了吧。这一段儿的历史还未定型还有可能改变对吧?也就是哈利卡德维尔有可能到时候不会被你捏死,是不是?”
汹和慈悲大妖王一起点头。
吕清广重点盯着慈悲大妖王问:“咱们在耶稣那儿洪秀那儿的出现不会改变什么,计算改变了,等位面剥离结束也会被修正回去,可现在的任何改变,不管是兰学登还是哈利卡德维尔,或者咱们,任何的变化都会影响到未来,是不是?”
慈悲大妖王郑重的点头,这是会影响到吕清广体悟的关键点,他也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的回答:“是。从剥离开始的时间节点算,其以前的历史都是有写保护的,任何的改变都不会被记入,最终呈现出来的就只能是剥离开始时的状况,也就是在历史中作为主宰的势力群撤离后留下的面目为面目■为剥离开始的时间节点,自兰学登的介入开始,一切就都是可擦写的了,但剥离过程是向量的,是有明确指向的。也可以是一次性的,改变的次数无论有多少,结果也都只有一个,等到剥离结束的时候就都定型了。”慈悲大妖王顿了顿,虫子脸看向汹,佛脸看向吕清广,看了一下两张脸一晃掉了个个儿,“嗯,我认为,我推断。”虫子脸对着吕清广,“不管这个位面剥离出来以后归属哪个位面系列,反正这个位面不会存在很久的,开的度可以是很快的,开之后必然就是消亡。”慈悲大妖王一指十字架,“按照他们那伙儿的法就是最终审判,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七八年左右吧,不会太久的。”
吕清广紫府一合计,这会儿是二零零四,八年之后就是二零一二,传中洪水滔天覆盖球的世界末日也是在二零一二,这一年真的就是终结之点么?当然不是的,要不然就不会有未来位面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可都把灾难定在这一年也是一定又道的,这应当也不会是无的放矢。
汹来就并不是一定要哈利卡德维尔偿命,他当初捏死哈利卡德维尔着实让他后悔了,此时机会再一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如何会错过,趁着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没出声的间隙,汹:“哈利卡德维尔身上找不出为啥射杀俺后裔的根据,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多半是巧合,没见过蓝色的大老虎图个新鲜。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也就算抵偿了,咱没必要得理不让人,让他多死一次没啥意义,我看算了吧。这事儿就这样了。”
吕清广来是有穿过去阻止哈利卡德维尔射杀汹后裔的想法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起话头,其中也不乏看湘的念头,蓝色的大老虎的确是挺湘的。但吕清广先要搞清楚过去之后会如何才行,这个时候这里的历史封闭了,写保护了,其他位面呢?别费了半天劲儿,一个写保护都白费了。吕清广的话茬还没有到那儿,汹就先封死了,让吕清广还没有出来的话再也不出来了。人家直系老祖宗都算了,你一个凑热闹的还能怎么地呢?而且吕清广从来也都不是一个强势的角色,汹算了也就只好算了。心一冷,连此时其他位面的历史是否也是也保护都懒得问了,相关事宜都不愿意再多,反正也没必要去别的地方,问那么多作甚。
哈利卡德维尔还在打电话中,他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做更多的相应准备,只好一级级打电话,每一级都要证实了身份才能往上接转。身份那时确定无疑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只是耽误点儿时间而已,他无所谓时间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死过一次了,他没有死过一次的记忆,更没有给蓝虎抵命的反省,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射杀蓝虎会是不正确的,会是值得道歉的,哪怕在现代社会在未来社会,在环保集会上,在保护濒危物种游行中,他从来都是信心满满意气风的,他从来都走在理论和实践的最前沿的、疚应当是他送给世人的礼物,而这是他自己觉不需要的,他要的很多,就是自责不要,负责就更不要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在生死之间摇摆,生或者死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不是他可以疡的,但是,他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
仿佛这是偶然的,其实这都是必然的。
慈悲大妖王一点儿不奇怪汹的这个决定,他冷冷的龇了龇牙,没表态。
救护车走了一辆,萨尔宾尼建和玉兰市的圣杯都在这辆车上,另一辆停了一阵,王十七从车里下来了,车子载着下面儿受伤的黑杏奔驰而去。
王十七的伤也不轻,但王十七毕竟是王十七,见过的血雨腥风不少,虽然这些年日子过得跟官僚似地,可是曾经刀头舔血的日子留下的狠辣并没有完消退。更重要的是疼痛中醒来的王十七已经没那么痛了,他精明的头脑里已经能运转别的了,他也听死人了,而这个时候要是不能控制事态,不定事情最终会闹腾到什么样呢?如果不把握捉向,后果很可能会不可收拾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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