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想到的,为什么到头来却要我去试?你喜欢跟这种大叔啾就自己上呀,放心哦,虽然被你们那样对待,我也不会因此就用同样的手法来报复。绢旗你就放心地亲下去吧,我绝不会用手机拍下来再发给别人的!”
“你才要超去亲的!”
才十二岁,个子却比高中生的芙兰达还高的绢旗二话不转身就走。芙兰达明明叫唤自己不会拍下来,却已经掏出了手机而且还调到了拍摄视频的模式。但最重要的一点事,凭什么让才十二岁的女生把自己的初吻送给一个满脸横肉壮硕到吓人的中年大叔?
就算是大叔,也不能随便瞎选啊,同样是成年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也不知绢旗萝莉想起了谁,回头看看芙兰达又低头瞅瞅自己,然后露出‘理解’的神情并使劲点了下头。
“我怎么觉得你在想些很没礼貌的事?”
芙兰达站起身拍拍手、特意把刚才右手掐进那大叔肩膀里的几根手指还拿手帕好好擦了一下,然后她学着绢旗的样子扫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胸部,虽的确不大,但好歹怎么也比那个丫头强。而且曲线很适合自己的身材,绝对算得上匀称了。再往下腰身也比运动量明显特别大的绢旗要纤细些,尤其是看上去感觉更加柔美这点让芙兰达非常满意。她一点儿都不羡慕绢旗那种给人感觉充满活力的线条,女孩子嘛,就该给人一种柔柔的印象。这不光是观感跟喜好上的问题,比起身材高挑活力十足的运动系少女,很显然芙兰达这样的软妹子更让人难以提起防备之心嘛。尤其芙兰达怀中还抱着只可爱的熊,除了跟她熟悉的人,又有谁会想到那只可爱少女喜欢的布娃娃实际上能把一辆装甲车直接炸开个大洞?
踏踏踏,听到绢旗好像刻意踩出的重步点,芙兰达循着声音看过去。绢旗最爱年纪个子却不矮,由此带来的好处她一点儿都没放过——明明外表给人感觉酷酷的,绢旗却特别喜欢穿一弯腰就容易走光的裙子或把大腿完露出来的短裤,而且芙兰达跟她在一块儿的时候还知道她时常研究如何若隐若现、但确实稍微露出点脚的动作形式。
现在绢旗就穿着她最喜欢的超短裤,一般执行任务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的打扮,并美其名曰‘方便活动’。短裤跟短靴中间那一截腿相当地修长,尽管由于是东方人的缘故皮肤不如芙兰达那么白皙,但单论长度无疑是绢旗胜出。再加上绢旗平常运动量较大的缘故,双腿的线条也比芙兰达更扎实,紧绷绷地看起来相当诱人。
所以最讨厌这样的孩子了。芙兰达狠狠地瞪着绢旗故意走起路摆来摆去的那双长腿,仿佛想用自己的眼神把它们从画面中擦掉似地。
芙兰达浑身上下最为自傲的就是那双洁白修长如象牙般的美腿。别的也就算了,他如何能允许自己最自豪的方面被一个才十二岁的黄毛丫头超过?她脑子里瞬间转出千百种方法,任一种出来都必然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的。没错,就是那么地惨绝人寰、就是那么地、灭绝人性、就是那么地鬼哭神嚎。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把眼下的工作完成了再。否则麦野肯定会对自己做出比自己想拿来折腾绢旗的手段更残忍百倍的事情。一想到麦野,芙兰达就浑身打了个哆嗦,仿佛那个大姐头正在哪偷偷监视着自己有没好好做事似地。
“你们两个,随便谁都好,过去超帮那个人做个人工呼吸,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芙兰达吐了,刚准备把心思都扯回工作上的芙兰达才跑到绢旗身后,就被她那石破惊天的发言给弄得差点一口没憋住把晚上吃的饭统统喷了出来。被绢旗点名的那两个ITEM下位组织成员更是恶心到不行,两个高中生年纪混混模样的男生五官扭曲面孔抽搐,仿佛怀疑自己耳朵的功能是否出了问题似地使劲用双手在两边耳朵上猛拍。
“这个……请问你刚才是……”
“人工呼吸,听不懂吗?”
“人工……呼吸?我们和……那个?”
个子稍矮点的短发少年用颤抖的手指着芙兰达跟绢旗身后,而他身边那个光头大个子则已经进入了灵魂出窍的状态,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他张开的嘴里往外飘。
“没错。”
绢旗萝莉也不知是真没看出自己一手造成的状况有什么问题,还是晚上那顿没吃好内心烦躁故意要让别人把刚吃进去的好东西都吐出来。她不容置疑地点了下头后径直走到两米外停在路边上的那辆车子里坐下。
“喂,结果你还在气刚才那顿饭吃的不好吗?”
芙兰达绕过仍处在石化状态不知何时才能复苏的两名少年,蹑手蹑脚的爬到车上凑到绢旗最爱跟前,并顺手从裙子底下掏出一个扁平的铁盒:“肚子饿的话,这个罐头可以给你吃。”
一边这样朝绢旗着,芙兰达另一只手在背后冲着车外使劲做手势,让其他人赶紧把那两个中了石化魔法的少年搬走。她可不希望临睡觉之前看那么一出恶心到死的恐怖片。
“烟熏三文鱼?好像平常没见过你吃这个口味呀?”
绢旗刚才那番话当然不可能是认真的,今晚她打算趁着没什么事儿一个人跑去观赏期待已久终于上映的电影。要知道绢旗喜欢的电影统统都是大院线从来不上的低成制作B级片,每次在上或杂志上发现有兴趣的片子,她都得费劲功夫找遍整个学园都市。即便如此她也未必能如愿第一时间欣赏到期待的片子。
学园都市贵为科技之都,里头生活的人或多或少有点唯技术论的味道。这种倾向也会影响到电影院对影片的选择。一般在学园都市的电影院里长期播放的都是花费重金采取最新科技拍出来的劲爆大片,即便如此还经常被观影者吐槽片子里的特技效果太假,更别提那些外界一般人看来都略显粗制滥造的B级片了。可偏偏绢旗就是有这么一个特殊的爱好,为此她还不止一次有过从学园都市退学到外面的普通学校去的想法。尤其在得知跟自己一样是暗部组织成员,隶属于另一个组织「GROUP」的结标淡希转学到了中央区后,绢旗的转学念头是愈发地强烈。
可惜无论她怎么调查,都无法得知那个跟自己同样是Lv4大能力者,而且论稀有程度更加宝贵的结标淡希是用什么办法离开这座城市的。郁闷的情绪之下,绢旗对难得的观影机会自然更加珍惜。而就是这样少有的一个机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剥夺了,她怎么能不感到气愤难平?
“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时候跑进来捣乱?要是被我抓到,一定要超教训一顿,一直教训到明天早上!”
妹妹,作为一个女生,‘到早上’什么的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哟。芙兰达眯着眼睛笑得跟快餐店的服务员似地。
“这里的监控设备仍在正常工作,很可能有拍下导致现在这个场面的人的影像,需要把视频资料读取出来吗?”
一个西装笔挺的墨镜男出现在敞开的车门外面,芙兰达赶紧屁股往后一滑恢复了正常的坐姿,她刚才那个探到绢旗身边的姿势双腿分得很开,虽今天穿的是黑色裤袜,这大半夜的应该什么都看不到,但芙兰达可是淑女耶,怎么能像绢旗那么不顾仪态?看吧,她都已经蹦起来了。
“超立刻去办!”
绢旗整个人跳起来站在椅子上,并一只脚踩着车内的桌子,扬起来的手一拳打到的车顶上。
黑衣人得到命令,默不作声地扭头去办,他这个很不礼貌的行径两名少女也都不以为意。这群协助人员名义上是她们的组织ITEM的下位成员,但实际上又跟名义上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他们跟ITEM的四名少女平时并不会见面,每次执行任务时也是与上层的联络人根据任务需要进行临时调派,别这些人的名字,绢旗跟芙兰达甚至连他们的样貌都记不得几个。
当然,这里头也有绢旗跟芙兰达两人比较好话的缘故。若在场的麦野,刚才那个男人即便都快能当她们老爸了,也肯定会表现得更顺从一些。这些帮暗部做零碎事的人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除了对待敌人,也必须学会如何对待自己的‘上级’。诸如一方通行跟麦野沉利这些恶名远扬的超能力者,大家基都会注意不要激怒他们。
“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芙兰达见绢旗的注意力被入侵者吸引开,不动声色地把桌上那个三文鱼罐头又收了回去。也不知道她那又短又轻飘飘的裙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不单藏了战斗时需要的武器,还能把储备粮也放进去。
“这个嘛……可能是魔法师?”
绢旗从椅子上跳下来,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后出自己的猜测。尽管是自己的想法,但她却像是在反问自己。毕竟魔法这种东西对于在学园都市成长的孩子来实在有点难以让人接受,即便已经知道了世界上的确有那种玄幻故事里的东西存在,仍旧很难一下子动摇她十几年来接受的现实。
“魔法师?嗯,的确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其实我一开始想到的是那什么红世使徒啦,不过据那个入侵者是大摇大摆直接从外部走进来?感觉跟红世使徒的行为方式不太一样。”
芙兰达收好了罐头后偷笑了一下,她对入侵者是谁并不怎么关心。虽然正在执行‘保卫学园都市’的任务,但她却只把这当成了一个完成后能拿到奖金的工作,就像一些已经看透了的职业运动员那样。上场比赛是他们的工作,没必要在工作中掺杂过多的个人情感。而且芙兰达这个外来的留学生对学园都市究竟有没有正面情感还两,像结标那样希望逃离这座监牢,甚至想看到它毁灭的人在这座城市里可绝非罕见的稀有物种。
“魔法师也好,红世使徒什么的怪物也好,总之一定要超给他们一个教训,管他是什么人!”
绢旗握着拳头使劲挥了两下,她其实也跟芙兰达差不多。今天的任务不过是一件例行的工作,自己人对此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这个工作破坏了自己的观影计划,绢旗才显得如此战意高昂罢了。
“唉?我觉得还是不要随便轻举妄动?麦野不是我们分头行动的目的只是为了尽快找到入侵者吗?等会还是先通知麦野让她决定吧。”
如果对手只是一般的能力者,即便能力等级比较高,芙兰达也不会出这样的话。遍数ITEM四个女孩,就她最经常为了更多奖金而贪功冒进。但从猜测到今天的对手很有可能并非能力者或持有武器的一般战斗人员后,她就打定了绝不轻易涉险的主意。
“麦野……好啦,我又没超要立刻去行动的,只不过是看看作案的人长什么样。”
听芙兰达提起自己组织的那个Leader,绢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压下了一旦发现目标立刻冲过去教训一顿的念头。
绢旗不像芙兰达那样顾虑重重又时刻以安第一为准则。别看这个留着鲍勃头的初中生脸蛋长得那么乖巧,其不服输的个性经常会让她冲动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情。行事非常直爽的绢旗平时对麦野并不似芙兰达那样心翼翼伺候着,甚至经常会为了别的事情,诸如看电影、看电影、看电影之类而放包括麦野在内大家的鸽子,聚会的时候迟迟不出现那更是常有的事儿。可一旦涉及到暗部工作,绢旗就会表现出她跟十二岁年龄完不符的成熟,几乎不会违抗麦野的命令,分地把自己的任务做好,绝不偷懒也绝不去理分外的事情。
芙兰达尽管看人不太准,但却也感觉出绢旗属于特别依赖朋友的类型,由此也曾多次利用这一点为自己换来不少方便。这种时候提起自己的同伴且是领导者的指令,很轻易就打击了绢旗的积极性。她才不想陪着这只萝莉贸然跑去找不了解的对手的晦气呢。安第一、安第一呀!
“监视器中的视频已经提取出来,请过目。”
走开了一阵的黑西装男又回到敞开的车门前,将手里的一台PDA递给车内的两名少女。绢旗二话没就一把抢过来,好像根没注意到这个男人按年龄是自己的长辈,最微的尊重也未曾给予——不能怪她缺乏教养,所谓暗部,就是这样奇特的组织,互相之间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没有人希望与他人共享自己的世界。
“让我也看看、让我也看看。”
尽管这次不打算抢功夺奖金,芙兰达对导致现场状况的元凶仍然十分感兴趣。当然若是发现那个人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她也不介意再找个理由怂恿放弃了独自行动的绢旗撇开麦野她们陪自己去追求那移动的赏金。
“嗯,一起来超分析一下吧。”
绢旗没芙兰达想得那么多,相比之下思维模式显得有点直线条。她把PDA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并打开机器自带的支架,将屏幕调整到合适观看的角度后,手指轻触屏幕,点中回放视频的按钮。
车厢内昏黄的灯光下,四点七寸的屏幕逐渐亮起。屏幕内的场景正是她们所在的这个十字路口。夜晚的学园都市由于完放学时间的存在,人烟稀少的一点儿都不像个现代化大都会。今天这一晚却由于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变得少有地热闹。路灯底下十几个穿着警备员制服且配备了武器跟防弹衣,连头盔都戴上的人把防暴盾牌立在身前,共同组成一道防御阵型。
他们大概已经接到消息,知道入侵者的移动路线,并抢先在这个必经之地上严阵以待。警备员的枪支中装着的子弹是打不死人的,毕竟他们平常面对的顶多是犯下严重伤人案件的学生。对付尚未成年的孩子,无论如何也用不着做到必须将对方杀死的地步。而且警备员的组成就是学校老师与研究人员,这些群体跟被当成猎犬使用的暗部有着质区别,即便给他们配备了实弹,估计也没几个会真的把枪口对准他人并扣下扳机。
警备员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组成防御阵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不知名入侵者。观察入微的芙兰达很快就在那群警备员当中找到了方才被绢旗命令让两个少年去帮他做人工呼吸的那位大叔。不过她并没有指出来,天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妹妹’会不会一发现又心血来潮让那两个还杵在哪发傻的少年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芙兰达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想想都觉得恶心。
世界上怎么会有女人对那些让人作呕的事情那么热衷呢?芙兰达想起自己班上坐在后排的那几个资深腐女。那几个女生平常几乎不怎么话,跟特别会装样子、迷得男生们七荤八素的芙兰达基没什么交流。
“来了!”
绢旗一句话把芙兰达从恶心的状态中叫了回来。只见屏幕的最左侧路灯下缓缓出现一个阴影,看得出是个正在慢慢前行的人。视频中的警备员拿着扩音器好像冲来人喊着什么。现场临时调取的摄像头显然不包含录音功能,两名少女听不到画面里的声音。但警备会喊什么她们都很清楚,那些公式化的阻喝语言并非关注的重点。
“是个女人?”
虽然还没看到正脸,但见到来人穿着裙子,绢旗很自然地就判断对方是名女性。芙兰达则显然比她观察得更加仔细,咋舌地叫到:“呜哇,打扮得可真抢眼。入侵者?怎么感觉像是参加狂欢节化妆巡游的人走错了地方?”
芙兰达一点儿都没有夸张,从画面尽头渐渐走到屏幕中间的入侵者,在路灯的照亮下终于让两人看清了她的样子。
尽管的确有少数国家的男人也有穿裙子的习惯,但那个入侵者的身材玲珑有致,明显就是一名女子。女子身上那件连身长裙设计上有点中世纪修道服的味道,但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任何一个教派会使用那般明亮到晃眼的黄色作为修道服的主色调。女子腰部系着荆棘一般的长腰带,两只手腕到上臂位置都套着镂空花纹袖套,头上用一块布把头发裹在里头。
比起身上穿着的衣服,女子的打扮细看更加惊人。脸上不知是穿了很多孔还是用贴的装饰着好几块宝石似地东西。话时吐出来的舌头上还穿着一条长长的链子。链子末尾是一个的十字架,芙兰达再往回看,那个女子衣服正面的花纹貌似也是一个十字架,看到这里,她已经基猜出来人的身份了。
“结果看样子果然是个魔法师。”
芙兰达出了自己的猜测,绢旗则好像不太确定似地指着屏幕上的女子:“魔法师?魔法师不是都用魔杖的吗?拿着这么大的锤子,应该超是狂战士之类才对吧?”
屏幕中的女子手上倒拖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物体,绢旗勉强它称为锤子倒也没错。
“哈?狂战士?你真的电影看太多了。”
“凭什么不能有狂战士?魔法师这种超奇怪的东西都存在了。”
绢旗的法让芙兰达一时哑口无言不好反驳。的确,既然魔法师都存在,她没法再断言任何以为只是幻想出阿里的东西是否真的就绝对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再了,那个男人不正是使用魔法与超能力之外的能力将自己跟麦野她们打败了吗?而且画面中的女子手里的武器确实跟她纤细的身体对比过于强烈,芙兰达也被绢旗得感觉那么沉重巨大的武器不大像是施法用的道具了。
“听入侵者是从第三大门进来的,而且是以‘物理手段’。拿着那样的武器并以物理攻击强行突破比古代城墙还厚实的大门,这不是跟电影里的神话战士一样么?”
绢旗见自己把芙兰达得张口结舌,情绪愈发高涨起来。她恨不得把自己看过的跟神话传有关的电影一股脑出来,对芙兰达来个高密度轰炸。可惜眼下的情况显然没有那样的余裕供她发挥,只好把这个遗憾留到以后。比如这个任务达成,把画面里那名女子打翻在地好好教训一顿之后……嘭地一声闷响,绢旗留着鲍勃头的圆脑袋砸在桌板上,把支架撑着的PDA颠得掉了下去。
“哎?绢旗?”
自己身边的伙伴突然像前一天晚上彻夜狂欢后体力不支在课堂上倒下似地,芙兰达一通手忙脚乱地把绢旗扶起靠到座椅靠背上。
“绢旗?醒醒,绢旗?”
明明才十二岁,个子却比我还高——芙兰达试着轻轻摇晃绢旗的身子,她不敢使太大的劲,因为根不了解现在到底发生的是什么状况。芙兰达好歹也是暗部的人员,自然比一般学生更了解一些重伤或重病的应对措施。尽管作为同一个组织的伙伴,芙兰达很清楚自己的搭档没有心脏病也没有其他潜伏性疾病的病史。可绢旗倒下的样子实在过于诡异,让芙兰达不敢剧烈移动她的身体,生怕造成二次伤害。
“咦?”
从支架上掉落下来的PDA仍在播放,画面中那名女子正持续接近警备员组成的盾阵,而就在此刻,其中一名警备员仿佛猝死般颓然软倒,被惊动地同僚分出两个人去查看,却没想到前排两个男人在下一瞬间以同样的方式瘫倒在地上。
“这不是……跟绢旗的情况一模一样吗?”
自言自语地芙兰达抬起手轻轻按在绢旗的左胸上。萝莉的胸部倒是很忠实于她的年纪,平板地身材让芙兰达一下就摸到了她的心跳。不过鉴于芙兰达人不单个子娇,胸围也并不傲人,她没有胡思乱想,专注于查看同伴此时的情况。
“果然,就是那些人遇到的状况。”
芙兰达把眼睛朝向车外,倒了一地的警备员正被协助这次任务的暗部下级人员拖到一边,逐一抬到货车外形内部却有着跟救护车同规格急救设备的车辆上。芙兰达几乎可以肯定绢旗大概是遭受了与那群警备员相同的攻击,可究竟那是一种怎样的攻击?
完无法理解。
拿起PDA控制着屏幕让视频倒回去重新播放了一遍,接着芙兰达又这样重复了三次。再来回观看甚至用慢动作进行播放过后,她微微摇头苦恼地咬着嘴唇。
视频中的女子从头到尾没有做出过攻击动作。那根外表骇人的大锤子由始至终都被她拖在身后,没有丝毫使用的迹象。
“到头来好像还是我猜对了呢。”
芙兰达在‘睡着’的绢旗脸上戳了几下,那如同婴儿般滑腻饱满的肌肤让她一阵羡慕。不愧是才十二岁的萝莉,真叫人嫉妒。
没错,芙兰达认为自己的猜测才是正确的。姑且不论那根锤子是单纯拿来唬人还是当做特种施法工具使用,画面中警备员倒下的方式,以及就在自己眼前‘睡着’的绢旗,芙兰达觉得除了魔法之外很难再找到别的理论来解释当下的情况。
为了进一步确认,芙兰达甚至拉上车门,把手伸进萝莉的衣服、包括内~衣里从上到下把她摸了个遍,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没有放过,直到她确定绢旗身上没有任何能辨认出来的伤口为止。
“如果是微米纳米级别的毒针……好像没有那么剂量就足以让成年人瞬间昏迷的药物吧?”
相对于两名Lv4以及一名Lv5的强大能力者同伴,芙兰达这个喜欢摆弄**的女生对药剂、尤其是化学品方面尤其精通。且由于身在暗部的缘故,一般人无法接触到,甚至无法得知其存在的新型化学品,芙兰达也多数都进行过一番研究。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她相信起码学园都市之外应该不存在能以极少剂量就让绢旗不知不觉失去意识却又不危害到生命的毒素存在。更别提外界的科技远没达到远距离进行微米纳米级别注射的程度了。
“结果只剩下魔法师的可能性了吧?”
芙兰达发现PDA屏幕里那名女子好像边走边对严阵以待的警备员着什么。监控并未记录下当时现场的声音,但芙兰达从看过的书都告诉她大多数魔法师施法时是需要吟诵咒语的。莫非那名女子当时就是在用咒语启动魔法?那么现在她又在哪里呢?
抬起头注视着正前方挂在驾驶舱与车厢间隔离板上的仪器,那是一个屏幕上刻着横竖线条,并显示着好几个红色亮点的屏幕。
“雷达上没有探测到我们之外的生命体,不过对方是魔法师的话,难保不会有应对雷达探测的特殊手段。”
芙兰达沉吟着,随后按下贴在车门内侧的一个红色按钮。
“你们先不要管那些警备员,对这辆车进行包围防护,车顶和车底也不能放过,确保不要给人留下直击路线!”
用不着靠肉眼确认,芙兰达知道自己的声音通过车内扩音器传出去的十秒钟之内,外面那群男人就会遵照指示一丝不苟地执行。在无法确定危险将以何种方式来自何方的现在,芙兰达只能尽量让自己处在安的地方。至于外面那些进行护卫的人员是否会遭到攻击?所谓人墙的作用不就是充当临时盾牌的么?何况那个入侵者的攻击貌似也不会死人,稍微睡一会儿没准还能放松精神呢。
心里那样自私地想着,芙兰达望向绢旗的眼神却明显透出担忧的情绪。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切进联系人界面后犹豫了半响,没有去找自己所在组织Leader的名字,而是拨通了另一个刚存进去还没多久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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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伊芙感觉到大腿下面一通急促地震动,抬起头提醒抱着自己的男人。也不知道刚才疯狂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伊芙就发现自己坐在莱维的大腿上,而两人的位置则是世界树树冠中一根粗壮的枝杈上。
“稍等……”
自己腿上坐着个人,尽管是只个子的萝莉,也让莱维掏手机的动作变得有些困难。也不知么回事儿,自从上了世界树之后两人自然而然地就腻在了一起,伊芙好像忽然间连性格也跟着外形返老还童了似地。要是换了平常的伊芙,别坐在他腿上这么半天,意外碰着一下都非得变出十几个拳头狠追他一顿才肯罢休,就像方才两人上到世界树树冠之前那样。
“喂?请问是……”
莱维好不容易才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由于一直夹在自己跟伊芙的大腿之间,手机贴到脸上的时候还有点温温的,让莱维感觉有点怪。他拿起手机的时候一直被急促的铃声催促着,都没来得及看看来电显示打来的人是谁。莱维暗自琢磨回去后该上找个让人听起来感觉更悠闲些的铃声,否则以后年纪大了心脏怎么受得了?
“莱维吗?我是芙兰达!”
上来就自报家门,倒是省得莱维浪费口舌多问一句。不过当听到芙兰达的声音时,莱维还是有些惊诧。主要是那名少女在他印象中一向悠哉悠哉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非碰上跟钱有关的事儿,很难想象她会因为别的而急成这样。
“芙兰达?怎么了?难道是下半夜的娱乐资金不够,打电话来找我借钱的?”
莱维的余光早就瞄到伊芙仰起头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了,那种探寻的意味只要不是傻成春原那样,必然都看得出来。于是他干脆直接叫出芙兰达的名字,也省得还得另外向她解释。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这状况是否有点怪?尤其是伊芙现在个子又一头金发,要是谁从后头看见这边的互动,没准还以为莱维是跟依文在一块儿呢。
“下半夜的娱乐?到头来你把我当成那种白天坐在教室里扮乖乖牌,一到晚上就浓妆艳抹出现在夜店里的低俗女?晚上的睡觉时间可是一天里最宝贵的,不单要保证睡眠时间的充足、跟质量的优秀,什么时候入睡也得严格遵照规律才能保养女生最重要的皮肤。而且我可是从来都不往脸上涂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耶,白痴才做那种跟自残没什么区别的事呢!”
貌似莱维的话戳到了芙兰达的敏感点,电话那头连珠炮似地发言声音大得连伊芙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芙兰达好就好在不会像黑子那样瞎话,无需担心从她嘴里突然冒出极为容易引起误会的暧昧言语。莱维现在这情况下要是看到打电话来的是黑子,他还真未必敢接……不过,芙兰达好像光把晚上出去玩跟化妆的危害批了一通,却从头到尾没否认过莱维调侃她的‘借钱’?看来她对金钱的执着的确非同一般,没准还真打着不把话死以后有需要毫不犹豫致电莱维解决融资难问题的心思。
“呵呵,我那不是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认真。既然不是为了晚上出去玩的事儿,这个时候打电话找我干什么?听你声音好像挺紧张的,难道你们那边出事了?”
纵然通话内容没有任何问题,莱维仍旧从伊芙的眼神中读到了莫名的信息。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莱维这样跟别的女孩子调笑似地,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也不怕累着。
“呃。”
电话那头的芙兰达好像被噎了一下,或许她兴头上的话还没完吧。不过她打这通电话给莱维确有要事,她心里还怪莱维瞎扯害自己跑题。
“当然有事啊!否则才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呢!”
“是是、那请问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事态?芙兰达-塞维伦姐?”
伊芙望着莱维的眼神中又多了点关切,好像她对电话那头发生的事也相当在意。也是,莱维还会经常性地忘了自己的工作,每每把他拽回来的都是这位相当认真的金色之暗姐。尽管两人看似正在世界树上躲着偷懒,伊芙内心却告诉自己这只是稍微休息一下罢了。她可没忘记两人为何要如此严格地确保校庆准备工作,红世使徒同样出现在学园都市,上次莱维跟有希的学园都市之行回来后报告的情况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啊!”
莱维刚完话筒那边又一声尖叫,害他还差点以为芙兰达正处于极度危险的事件中,搂在伊芙腰上的手也没轻没重的使了下劲。
幸亏伊芙只有外表看上去像只萌萝莉,否则这一下换了普通人起码得被吓一跳。结果那把莱维弄得一惊一乍的叫声,不过是芙兰达发现自己差点又走神准备跑题瞎叫唤而已。
“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态啦!学园都市今天有入侵者的事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学园都市的事?
莱维纳闷自己又不是学园都市的老师,即便是老师只要兼职警备员或隶属于暗部,这种外敌入侵的事儿也一般得等平息后才能从电视新闻里看到报道。芙兰达这问题相当地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句‘不知道’,生怕自己随性话多了芙兰达又跑题又叫唤。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晚上的芙兰达恐怕确实受到了什么刺激,也许正经历着危险的境况,否则她平时即便是整个ITEM四人组里最活泼的那个,也不至于如此地脱线不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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