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二话没抬手招来那早就准备好的宝物,山一般的钵盂缩到刚好能把她身体遮住的大,横桓在两人中间。
这般体积之下尽管坚固程度一如既往,质量的削减却让那钵盂无法完抵挡住魔炮的冲击力。辉夜一手顶着钵盂,整个人像炮弹一般被推飞出去。轰地一声撞入远处一栋摩天大楼。
幸亏她还没脱掉身上那件火鼠皮衣,极度高温的火焰在接触之前就将钢筋水泥统统熔炼,否则这一下就该换成辉夜的衣服被弄得破烂,典型地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行!得赶快换个地方!
辉夜脱掉了那件让她自己也热到不行的火焰外衣,浑身香汗淋漓地从瓦砾堆中飞出来。她可不敢在这儿耽搁,那如同一个巨大漩涡四处吮吸凝聚妖力的动静连她这么远都感觉到了,谁都知道那肯定是幽香又在准备下一发魔炮!
刚才那下无准备击出的都如此强悍,让她这么蓄力下去那还得了?辉夜嗖地一声飞上半空,那将永远变成真正须臾的能力可不能随便乱用,但退而求其次,她的天赋也不光是那一种使用方式。
“永夜返-初月-!”
一声清亮的娇叱,天空之中异响顿升。原今天半空中挂着的是半月,而在辉夜的声音落下后,那半月忽然像被吃了一大半,居然变回了弯弯一细条的新月!而且那新月还异常地巨大,仿佛地球跟月球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中缩短了至少三分之一!
“哇!结果今天是世界末日?”
空中的月亮陡然变化,吓得芙兰达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生活在科学的世界学园都市当中,她自然知道月亮与地球接近后将产生怎样的后果。为何会从半月变为新月已经没空去理会了,月亮忽然大了那么多,除了地月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吗?
“麦野!我们超快去避难吧!”
“我知道最近的避难所在哪,就在……”
不光芙兰达跟绢旗,就连泷壶也没法在这异象之下继续保持冷静。她跑上前一把拉住麦野沉利的手就要往后跑,却在这时听见那个尚且陌生的声音:“请不要慌乱,那不是月亮真的变大了,只是公主的能力造成的现象!”
是那个名字很长的兔耳少女?
“月亮都变成那样了,接下来就会因为地球的引力撞下来!结果你告诉我这世界末日是那个穿着奇怪裙子的女人做的?”
先假设贪生怕死并非一个贬义的词语,那么在场最为贪生怕死的必然就是芙兰达了。她哭丧着脸抬起头,眼角含泪地大声质问铃仙。
“不、不不是那样的……”
铃仙最不擅长的就是面对他人的质问,如果是平心静气坐下来慢慢,她能很有条理地将整件事向芙兰达解释清楚,可别人一旦弄得她也着急起来,就会像现在这样支支吾吾,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搞得好像自己做贼心虚似地。所以要不为什么铃仙总是只能当个名义上的兔子领袖,实权从来就不在她手上呢?这性格天生就不适合领导别人,还不如换上女仆装乖乖站在一边等待主人使唤的形象更适合她。
“那到底是哪样!不过是打个架而已,至于弄得这么夸张吗?总看新闻围观事故遭到意外伤害什么的,到头来我也要像那些被自己嘲笑的傻瓜一样吗?”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卷入这事,芙兰达就气不打一处来。来只是因为有入侵者才跑出来调查一下,哪料到入侵者见到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了,可她却没法收工回家,还得在这儿担惊受怕!
“不是的!”
老实人被逼急了反而更恐怖,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芙兰达一通脾气乱发,就不善言辞的铃仙让她噎得开不了口。终于忍无可忍的一声断然大喝,将还欲再的芙兰达一下就给震住了。
“好疼!”
好吧,不光是震住,貌似还吓得她咬到舌头了。铃仙这回什么也不管了,不理芙兰达在那疼得眼泪直流,径自拍着胸脯:“请你们放心,那月亮变大的现象并非这个世界科学上所解释的那一种,而且也仅仅限于这一片区域内才能看到那样的现象。只要你们呆在这里不乱动,我拼尽力也一定会确保你们的安!所以,请不要再任性了!”完,铃仙又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里立即就是一片荡漾。
‘好像比麦野的大呢。’‘超比麦野还大好多的呢。’嗯?
来听那兔耳少女一口一个‘保护’的好像自己是多柔弱的女孩似地,麦野相当地不爽。可还没等她开口,忽然感觉背后有一种更不爽的气息正在暗流涌动。她回头一扫,芙兰达还蹲在地上睁大眼睛发呆,眼泪还在那都不擦,待会儿肯定起码得挂上一颗眼屎。肯定不是她。
“你们……”
泷壶理后跟绢旗最爱,麦野狐疑地目光在她们两个身上来回审视。
“该不会正在想些非常失礼的事情吧?”
“没有。”
“超没有的!”
“是吗?”
“是。”
“超是的!”
“真的?”
“真的。”
“超真的!”
……
可疑、好可疑、太可疑了!
泷壶由于平常就面无表情,这种时候想从她脸上看出问题难度无疑比较大。于是麦野把目光集中在绢旗身上,除了脸上的表情之外,还死死盯着她双手双脚的一举一动,哪怕拇指一个细微的抖动都逃不出她的双眼!
——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麦野放弃了,她除了拥有许多人艳羡的超能力外,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别莱维,就连不具备任何超自然力量的杀手或特种比在这方面都比她强得多。尽管绢旗脸上能看见清晰的细汗,但那并不能代表什么。没见芙兰达都吓得快尿了么?连眼泪都流出来了,绢旗冒几滴汗很不正常么?
没有证据就乱发脾气向来不是麦野的风格,起码没被惹恼之前一般不至于那样。她用故作深意的眼神最后瞥了绢旗跟泷壶一眼以示警告,然后继续关注远处的那场龙争虎斗。
不过,还真的很大呢。
麦野眼珠子稍稍往下斜视,装作毫不在意地瞟了一眼铃仙的胸部。那兔耳少女可能不太习惯如此激动的情绪,吼完那一通之后胸前到现在仍旧犹自起伏不定。明明很合身的长袖衬衣跟西装外套穿在她身上却仿佛了两个码似地,胸前的扣子绷得紧紧地,没准一个动作过大就能崩开。
哼,一点都不方便行动,作战的时候更是累赘,白痴才羡慕!
麦野咯吱地磨了一下牙,原打算冲那兔耳少女发作的事却是完忘记了。
自从天空中的月亮产生异变之后,那永远亭公主的动作也发生了变化。幽香眯着双眼像是在聚精会神地瞄准,右手朝天空连连挥动,一道又一道的魔炮接连打向天际。
这连续瞬发的魔炮威力自然不可与之前那些相提并论,细细的光柱看起来更像人类对未来所畅想的高能光线武器。但这种攻击无疑连续性极强,即便广阔的天空有着更大的回旋余地,也并非那么容易躲闪。
可那个公主却做到了。
她的动作变快了?
与辉夜战斗中的幽香能得到最直观的感受。天空中轻盈飞舞的蝴蝶仿佛进化成了迅捷的雨燕。在半空中闪转腾挪灵巧而又不缺乏速度。好几次眼看着将要命中,在最后关头还是被她堪堪躲过。
辉夜就像在刀尖上跳着优美的舞蹈,一道道刺眼的闪光擦肩而过,每一次都让人担心她的安危,却最终连一块儿布片都没能带走。
比耐力吗?这也挺有趣。
这种出力的魔炮对妖力的消耗其实并不算,但如果施展的人是风间幽香,那就完可以忽略不计了。没人知道幽香的力量底线究竟在哪,只有八云紫这个她命中的宿敌才有过切身的体会。
幽香是一名花妖,是大自然的化身,植物的王者。大自然的力量何时有过穷尽?她根不怕跟任何人拼消耗比耐性。能在太阳花田一坐经年的她,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永夜返-三日月-!”
又是一声娇斥,天空中的初月渐渐丰满。辉夜飞翔的身姿在空中拖出一串虚影,轻巧地转了两个圈,天空中好像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永夜返-上弦月-!”
月亮显现出来的部分超过了一半,辉夜急速移动间拖拽出的影子却暗淡了许多。幽香的攻击频率已经完跟不上辉夜的速度,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方法。
既然追不上屁股,那就打你的头!
尽管是象征着自然和谐的花妖,幽香千百年来与别的妖怪发生的争斗却多不胜数。极强的领地意识以及不容侵犯的个性,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就跟别人战作一团。就战斗经验而言,幽香的程度绝非万年家里蹲,事兔子效劳、大事永琳解决的辉夜可堪相比。
既然对方的速度太快追不上,那就预先攻击她下一步移动的地点。幽香看似完偏离目标的一发魔炮,正正打在辉夜的前头!若非她反应及时旋即一个侧身,那光柱定然得在她身上开个透明的窟窿!
“哼,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辉夜瞪着笑得微有些狰狞的幽香,又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巨大月亮,然后发出清亮的声音:“永夜返-待宵月-!”
仿佛时间跳转,不该在这时出现的圆月忽然降临。随后,辉夜的身影消失了,在那天空之中。
幽香眼球急转,在那轮圆月之下寻找着月之公主的影子。但辉夜尚未找到,右上方的头顶上就凭空涌出一波如巨浪般声势骇人的魔弹。
七彩的魔弹令人目眩,一看就知道那是辉夜施展的攻击。但幽香却从那魔弹中嗅出了与先前不一样的气息。
七种属性的攻击?
红色代表火焰,蓝色代表流水,黑暗代表死亡,洁白却又象征着光明……七种不同颜色的魔弹,七种互不相容的属性,居然能把这些彼此不容的属性聚集在一起,这次——总算有点意思了!
幽香右脚在地上一踩,身体嗖地一声射向半空。这是她首次被逼离了地面!
那七色的弹丸看似仅仅是普通的魔弹,可要是真的被打到身上,那多重属性的煎熬也不是那么好受的。而且幽香还看出那弹丸含有追踪汇聚的能力,一旦被其中一发击中,就等于身体被标上了坐标,无穷无尽的攻击将随之而来。单单一发弹丸的威力可以不顾,可数量如此之多,就连她也得暂避锋芒!
“等你好久了!”
消失的辉夜突然出现在幽香头顶上,那是跟魔弹的发射点相反的方向,她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了?
正愁你不出来!幽香不闪不避,手中的阳伞朝着辉夜刺了过去。这一下凌厉刚猛,如卷起了一轮飓风,以锐利的伞尖为中心向着天空突进。而那里,却已经没了辉夜的影子。
空间移动?
幽香扑了个空,回旋一圈后瞄向远处站着的紫衣少女。八云紫见她目光投来,回以嘲讽的微笑。
不是她,幽香一扭头,永远亭的公主已经在更远的地方显现了身形。没有空间震动的迹象,那代表辉夜移动时并非是用了类似空间魔法的能力。这就是,她的移动速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感官,光凭肉身的速度就达到了瞬息及至的程度?
“哈。”
有趣、真有趣,好玩、太好玩了!
闲适与祥和、冲动与暴戾,这两人截然不同且十分冲突的个性在幽香体内并存,无数人曾不止一次怀疑这花妖是否拥有双重人格又或妖格分裂什么的。
此时的幽香一扫徜徉在花海中的温暖形象,整张脸都被狰狞的笑容几乎给扭曲了,那放纵的声音连远在八云紫的结界之外的上条跟ITEM四名少女都感到无比地刺耳。如果先前还有万一不对劲就跟她拼了的精神,现在就连上条在面对幽香时也鼓不起一丝勇气。
仿佛那窈窕的绿色身影是一尊从远古传中降临的魔神,猩红的瞳孔令人深深的恐惧,明明跟兔耳少女的双眼是同样的颜色,却令人觉得那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产物。
‘喂!这女人是疯子吗?’辉夜的细语在八云紫的脑海中响起,后者听了不禁掩嘴轻笑。
‘没错哟,难道永琳以前没告诉过你么?千万别惹风见幽香,这来就是幻想乡生存法则中所注明的最高警惕事项之一吧?’‘我是为了谁才让这疯女人追着跑呀!’辉夜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要不是你到处乱跑把这疯女人引出来,我还好好的在游戏厅里享受美妙的午夜时光呢!好好的有游戏不玩跑到这儿来跟个疯子真人PK,就算游戏里碰到这种变态玩家退避三舍也不算意外吧!
想就气,辉夜却不敢丝毫让情绪左右自己的行动。她如看不见的清风一般穿梭在天际,偶尔闪现身形撒下一片弹雾立即远遁。那风见幽香的鼻子实在太灵,即便好像根追不上自己的速度,却不知为何总能嗅到那看不见的轨迹,每每拦在自己的前头。
辉夜已经受够了,再这么磨下去即便是不老不死的蓬莱人也会疲倦,可那花妖却好像根不知疲惫为何物,不单体力永远那么充盈,连别人都得省着用的珍惜妖力她也好像不要钱似地一发又一发像开机关枪一样打出来。
“难题!「蓬莱的玉枝-虹色的弹雾-」!”
手中那根如同最精美装饰品一般的枝条轻轻一抖,上头七个晶莹的圆球逐一脱落。那圆球脱落以后仿佛就有了自己的生命,立刻四散飞舞着在空中摆开阵势。每一颗玉枝的果实都洒出成片的魔弹,加上辉夜自己发出的攻击,八股不同方向的魔弹顿时将整片天空照都染上耀眼的色彩。
来自八个方向的攻击将幽香周遭的空间完锁死,除非她有八云紫那样任意张开隙间遁入异空间的能力,否则就算她的速度能追上辉夜也一样无计可施。在天空挂上圆月之后,辉夜就好似有了莱维跟八云紫那样穿梭于空间缝隙中的能力。但实际上她那只是速度快到一种极致之后的视觉现象。否则若真的钻进了异空间,幽香又哪能那么容易循着她的气息从后赶上?仍然在这个空间里就无法避免地要跟同一空间的物体发生接触,无论幽香的速度再怎么快,她都不可能躲过这四面八方包抄而来的无数弹丸!
一通震天的爆炸声仿佛把周围的大楼通通掀飞一般。就连八云紫也没法继续淡定地围观。扇子仍旧在手,却已不再悠闲的扇着,而是被紧紧握住令人担心那脆弱的扇柄是否会不堪重负。
‘你怎么闹这么大?再这样下去结界要撑不住了!’紫用意念对着辉夜大喊,以她现在的状态要维持这结界相当吃力。偏偏辉夜的攻击几乎相当于一个现代化军团的饱和轰炸,让她不能像应对幽香的魔炮那样仅仅护住一个单一的方向。若是任由暴走的魔力超另外三个方向宣泄,这方圆几百上千米的地方都得夷为平地!
学园都市可不是人烟稀少的大国乡村,即便第七学区是以中学为主的学习生活区,依旧高楼林立如热带雨林一般。任由辉夜这么轰下去,周围的摩天大楼通通都得遭殃!
到时候闹得那么壮观学园都市要追究起来,不别的,起码也是一件大~麻烦呀。更何况,谁敢保证那些楼里就一个人都没有?再误伤了无关的普通人,这世界对自己的排斥还不知会不会继续增强呢。
紫咬着牙苦笑,在幻想乡自由自在的日子多舒服,偏偏要跑到这儿来让整个世界压着疲惫不堪。唉,你还真是害得我……等以后非得好好讨回来不可!调动部妖力的紫灵觉变得无比敏锐,尤其是对与自己相似的力量波动尤为敏感。在离这里尚且十分遥远的地方,麻帆良的那个方向……
‘我在这儿帮你打发对头,你还好意思那么多废话唧唧歪歪?要不你过来换我,我去维持那结界!’辉夜嘴上不饶人,却暗中吩咐铃仙帮紫一把。虽然铃仙来并不擅长那些复杂的法术,但跟在八意永琳那样一个才身边久了,如何输入自己的妖力帮助结界变得更稳固这简单的事还是做得到的。
感觉到结界的压力陡然减少,缓过劲来的紫冲着她身边的兔耳少女微微一笑,却忽然听见半空中那黑发少女愕然的声音:“跑了?”
“跑了?”
八云紫微微一愕,连忙定睛朝那早就让人想不起还曾存在过一间家庭餐厅的空地上看去。
弥漫的烟尘被一个不可视的结界包裹在内,仿佛擦得极为干净的玻璃瓶里是浓浓的黄烟。为了尽量节省妖力,唯一不可能误伤旁人的正上方并没有结界的覆盖,那滚滚烟尘顺着仅有的一个出口拼命往外逃,在那发呆的辉夜没多久就被裹在浓烟当中,呛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赶紧向上爬升然后躲开那地方,在铃仙跟八云紫中间啪嗒一声降落地面。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风见幽香的气息消失了。”
被她这么一,紫才发现确实没了那熟悉的气息。按理她再怎么也不该比辉夜还迟钝,可谁让刚才维持那结界就耗了她大半心神,而剩下那一下半,还在那正赶来的人身上?
“不像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既然人都不在,结界也就没必要留着了。八云紫一挥手中的扇子,把浓烟圈在里头的不可视结界瞬间消失,同时一股清风拂去,那烟尘顿时朝着与她们相反的方向呼啸而去,让那片比月球表面还凄惨百倍的空地在大家眼前清晰了起来。
“不是她自己跑的?我嘛,刚才根没可她留任何一条路,除非把魔弹都打散,那疯女人除了一身蛮力之外,根没有能神不知鬼不觉就溜了的法术。”
到最后,辉夜若有若无地斜了八云紫一眼。谁让在场之人就她有那个能力将甚至关在完密闭空间里的人也能不经触碰就拽出来?
不过这次辉夜倒是真冤枉紫了。先不论她有没有致自己那宿敌于死命的心,谁都看得出方才辉夜那攻击声势固然浩大,却也没人相信就能让风见幽香束手无策。
那可是风见幽香啊!
蓬莱山辉夜上手几下就干掉了风见幽香,这话在幻想乡里出来有谁相信?就连智商只有⑨的笨蛋妖精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按辉夜来的猜想,那么多的魔弹即便统统命中,也顶多把幽香的衣服炸得破破烂烂,脸上身上再弄得灰头土脸,形象上差些罢了。并非她到那境地还一心只想着脱人家女孩子的衣服,奈何辉夜真的除了那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跟风间幽香拼命?把她干掉?别开玩笑了,能不能办到暂且不论,我凭什么为了八云紫那女人去跟幻想乡有名的疯子拼命?
最好的结果就是弄得那女人迫于狼狈的境况不得不先行撤退。否则自己是蓬莱人不死不灭还无所谓,铃仙在这儿显然不可能从那风见幽香的手底下逃掉。
什么?上条当麻跟ITEM的四个女生?辉夜哪有功夫想得那么多,若真到了连铃仙都得动手的地步,即便想保他们也腾不出手呀。
辉夜自己都清楚自己除非拼命,否则奈不了那女人的何,八云紫又怎会还不如她清楚?怕幽香在辉夜手底下吃亏所以当卧底什么的,这奇葩的剧情傻子才写得出来。
“你不用看我了,我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自然也知道辉夜并不是怀疑自己,只是自己的平素的行为有些过于、过于那个‘随性’了些,让她下意识联想到罢了。
“我只知道风间幽香绝对没有让自己瞬间消失或隐身之类的能力,她的战斗方式向来都是那么地直来直去,从来没有计谋或者手段的概念。”
“看得出来,该她光明正大呢,还是嚣张藐视对手?”
尽管以前没怎么接触过,但就方才的一番交手,辉夜基已经摸清了幽香的性子。里传中的‘武痴’,大概就是她那个样子。当然,幽香每次战斗的原因大都并非执着于磨练自己又或单纯的好勇斗狠。只是那单纯的花妖好像不懂、也不屑去寻求别的沟通解决方式罢了。
幽香就是这种一言不合就干脆动手,直来直去的单细胞生物。就像她的战斗方式,近身肉搏以及简单直接的魔炮轰击。无不是纯粹以力服人、以势压人的手段。
“刚才应该是有别的人用类似传送的魔法将她带走。在这周围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类似魔力的能量波动,如果确实有那样一个施法者存在,那他应该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甚至不在这座岛上。”
紫凝神分析着,忽的又展颜微笑。辉夜跟铃仙以及那几个围观的‘群众’还等着她的下文,却见她转过身来摆了摆手。
“既然人已经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哎呀,又闹得这么晚才睡觉,对皮肤可是相当不好呢。呵呵呵呵,几位妹妹跟这位刺猬头的哥,有缘的话下次再见吧。”
一道隙间骤然张开,仿佛是将八云紫吞了进去似地。等众人反应过来,空气中却以连那咯咯的轻笑都已经消散。
“就这么走了?”
辉夜连生气都来不及,被八云紫的突然消失搞得莫名其妙,这时铃仙凑到她耳边轻轻了一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真跟电视里的警察一样,事情都完了才到场,也不知在家里让哪个狐狸精又给缠住了。”
“哟,这大半夜的你们这边还真热闹,都凑一块儿玩什么好玩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辉夜跟铃仙早知道那是谁,其他几人却是不着着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尤其一直紧绷着身子戒备心最重的上条,回头那一下差点没把脖子给扭伤了。
“麦道威尔老师!”
这次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芙兰达,这女生恐怕真被吓得不轻,一见到身后的来人,竟愣了一下随即大喊着就扑了过去。
“哎?芙兰达?你、你轻点!”
一把接住投入自己怀内的金发少女,芙兰达这一下真的是用‘扑’的,双脚在地上一蹬就整个人平着跳了过去,万一她的‘麦道威尔老师’下意识躲开,恐怕那可爱的脸蛋就得去医院接受整形手术了。
“呜呜呜呜!好可怕好可怕,刚才好可怕啊,呜呜呜呜哇!”
莱维无奈地抱住整个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少女,这姿势要多别扭又多别扭。可人家正哭得稀里哗啦,他也不好这时候开口让人家下来。于是只好满脸尴尬地冲着身前一帮回过头来的人笑笑:“早啊。”
“早?稻羽,该不会我眼睛出问题了吧?怎么看着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辉夜做作地连连摆头四处张望,那模样就跟电视里因意外失明无法接受现实的苦情剧女主角似地。
“公主你吃过蓬莱药,身体应该不会产生无法恢复的伤害呀?而且现在是晚上,周围的路灯又差不多都坏掉了,来就是黑漆漆的。”
老实的兔耳少女哪懂跟辉夜配合?不过来就没多高的要求,这样的回答辉夜也算对她满意了。
“哦?周围来就黑漆漆的?那我怎么听见好像有人‘早’?如果我的眼睛没问题,莫非有问题的是那个人的脑子?”
听她这么一,莱维脸上的尴尬神色愈深。不就没话找话结果错了一句么,怎么跟吃了火药似地开口就那么呛?他哪知道辉夜确实满肚子的火,既气跟风见幽香战斗时的各种憋屈无奈,又气八云紫没事儿惹事儿把她今晚的游戏厅欢乐时光给搅和了。
幽香忽然消失让她想找场子都没办法,然后连八云紫也在她开骂之前就早早远遁,结果莱维正好这时候像个警察一样姗姗来迟,不拿他出气难道还有更合适的出气筒么?
辉夜已经算够收敛的了。若非在场还有几个不熟的少男少女,她嘴里恐怕早就冒了不少淑女绝对不该在人前的难听词,没准除了张口还会动手呢。
“公主,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我想莱维大人的脑袋应该没有问题。听在这个世界有很多人习惯把‘早啊’或者‘吃饭了么’这样的话当见面的问候,据其实并非期待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或就此问题进行持续探讨,而仅仅和‘你好’这样的客套话差不多。”
苦了铃仙了,搜肠刮肚才出这样一番话帮莱维开脱。
幸亏铃仙为了对这个世界深入了解看了各种各样的杂书数以百计,否则还不得急得转圈圈?莱维对她那是衷心的感谢,这兔耳少女自从见面伊始就对自己好得没话,像这样单纯而又善良的女孩子现代社会里还能找出来几个?
珍稀物种必须加以细心呵护,好吧,明天中午去给她买几个古河面包店的胡萝卜面包,记得铃仙对那味道有点古怪的粉红色面包相当地情有独钟。
让女孩子叫自己‘莱维大人’呢。
还是穿着制服的萌系兔耳少女呢。
而且脸蛋明明那么清纯,却长了一对犯规的巨~乳呢。
除了埋头在莱维怀里寻找安慰并趁机撒娇的芙兰达外,ITEM余下三名少女的眼神交流十分浅显易懂,就连论迟钝可以排学园都市前三的刺猬头少年你上条当麻都察觉到围绕着那三名少女的气场散发着莫名地恐惧意味。
“啊,那个……”
上条觉得自己作为唯二的男性有必要主动缓和一下气氛。当然,你也可以是认为这家伙爱管闲事喜欢和稀泥的老好人病又再发作。他一脸讪讪地往前走了两步,脑袋里却怎么也想不到该用什么来做开场白。
那个像古代公主一样的少女刚一通抢白,总不能再像莱维那样用无聊的话来问好了吧?该点什么呢……上条站出来发现自己无话可,烦恼地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整个人闭着嘴巴,忽然就沉默了——右手还按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是你的表坏了,还是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东西有错?现在几点了,我怎么记得刚才有人在电话里跟我‘会立刻赶到’这样的话?”
麦野一把推开在前头挡路的刺猬头少年,脚下的高跟鞋踩得清脆响亮,她边走还边回头问泷壶:“泷壶,我应该没记错?当时开的免提,你应该也听到有人那么过吧?”
“嗯,没错,我是站在麦野这边的。”
怎么连泷壶的目光都如此犀利?姐,你不是脱力系的代表人物之一吗?这样乱变属性很辛苦的!莱维‘呵呵呵’地傻笑着,内心不断诅咒此刻正在杯子里缩成一团的那只吸血鬼萝莉。
要不是依文今天莫名其妙地热情,拼命缠着自己,哪至于现在才匆匆赶到?莱维尽管工作上‘稍微’懒惰了那么一些,在重要的事情上可是向来都分秒必争严谨守时。他才不会告诉别人觉得罗马正教跟学园都市的争端跟自己无关,只要把麦野她们骗到个安的地方然后晕过去就万事大吉。他更不会让人知道自己根不知道解除前方之风那天谴术式的方法,与其一个人盯着四个昏迷中的女生发呆,还不如在自家床上跟火热的娇妻……一起等前方之风被干掉然后再来捡尸体什么的。
“总之,来这么晚非常抱歉,但也的确是有不可抗力的存在,见到大家都没事,我也就安心。”
“总之?你超什么都没,然后就拿个‘总之’来想超敷衍过去?这招也太烂了吧!”
连平常在莱维面前还挺乖的绢旗都忍不住,可见这男人的人民警察行径多么地不得人心。辉夜乐得有人帮自己打头阵,装作没看见铃仙那想帮莱维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焦急样,悄悄用宽大的袖子把半张脸都遮住偷笑。
“这个……那个……今天天气真……”
“今天天气很好!超用不着你废话的!”
汗,怎么就逮住自己不放了?莱维还从来不知道绢旗萝莉是如此地执着——除了在电影之外的东西上。以前还以为她除了电脑什么都无所谓呢,毕竟平时看她跟三个同伴在一块儿的时候,麦野的提议一般还会稍微征求下泷壶的意见,而芙兰达则成天抢着插嘴,唯独这留着鲍勃头的萝莉每每都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手里的电影评论杂志。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积极了?
其实别莱维,就连绢旗自己跟她的伙伴们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变得这般积极。
接到麦野的指示——和芙兰达一同到达外围学区进行有关入侵者的调查——调查入侵者在监控设备中留下的镜头时陷入莫名的昏厥——莫名的从昏厥中醒来后莫名的跟着麦野她们来到这个地方……
“那块空地是怎么回事?学园都市不是寸土寸金么,第七学区听都快住不下了,怎么还留着那么大块没使用的空地?”
总算找到个能带偏她们的好话题了。见原用质问目光死盯着自己的三名少女齐齐转身,莱维喘了口气顺便用袖子擦了擦额角流下来的冷汗。至于那边黑发少女的调侃视线嘛,莱维早习惯了,他成天被辉夜拽着到处跑,这儿玩游戏哪买东西,除了身体跟心灵上的疲劳之外,好歹还是有点收获的啊!比方对辉夜各种包括鄙视在内的负面情绪的承受度之类,反正他是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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