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点了点头,“汪云生?”
看来到了杭州以后,要先去找这个汪云生,或许能得到点有用的线索。
“秦帮主,莫非这个赵老爷和贵帮有什么瓜葛?”张启怀问道。
秦书淮笑道,“那倒不是。对了,我向你们打听赵老爷的事,还请马副帮主、张舵主替我们避。”
马三嫂和张启怀异口同声道,“那是自然。”
心想,这事与我们漕帮又没有关系,干嘛出去得罪江河帮?
秦书淮喝了口茶,又问,“两位可曾听过暗云宗?”
张启怀脸色微微一变,道,“秦帮主,莫非暗云宗的人要找你麻烦?”
“那倒没有,我只是好奇。”
坐在一边喝茶的成风顿时神情一凝,心道:这个秦帮主主动跟漕帮打听暗云宗的事情,看来他是真准备对暗云宗下手啊b对自己倒是好事。要知道这次自己被俘,按照宗门的规矩是要自尽的。如果不自尽,那么今后宗门就会对自己下格杀令。如果这个秦帮主能剿灭暗云宗,那自己没准还能活下来。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个秦帮主会让我活吗?
对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为他剿灭暗云宗效犬马之劳,没准他就能放了我。江湖上不是都这个秦帮主是个仁义之人么?
张启怀道,“暗云宗是江南一带最大的杀手组织,其总舵用就在扬州附近,不过具体在哪却无人得知。暗云宗有个口号,叫‘杀不法、杀不仁、杀不义’,意思就是只杀这三种人。不过这些组织都是叫的好听,我看只要给钱,他们谁都会杀。对了,据他们的宗主以前也是做官的,后来被阉党陷害才不得已辞官,开创了这个宗门。”
马三嫂补充道,“暗云宗虽然开创没几年,但好像实力很大,宗门里有不少高手。不过他们跟武林几乎没有交集,唯一的一次是与天山派的三长老贺云别发生过直接冲突,结果贺云别被砍去一个胳膊,天山派也疡了息事宁人,并没有前去报复。”
秦书淮皱了皱眉,心道,天山派是仅次于六大派的江湖豪门,碰上暗云宗也只能自认吃了哑巴亏?这暗云宗好像来头不。
话他们的宗主是受阉党陷害才辞官创派的,难不成他们宗主是东林党人?要是这样的话,暗云宗岂不是东林党的御用势力?不过魏忠贤当年整过的人多了,也不一定都是东林党,这个结论下的还是有点早。
但这个暗云宗有些邪乎,有空还是查查的好。
话聊到这里,秦书淮才切入主题,道,“对了,马副帮主,张舵主,我们想坐船去杭州。不过现在官兵在码头戒严,我们直接过去多有不便,所以还请贵帮能帮个忙,让我顺利上船。”
马三嫂和张启怀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张启怀心想,江河帮不是向来与朝廷走的很近么?怎么一下子又有官府为难他们了?莫非今日城戒严,官府要搜捕的人就是他们?
管他的,反正谁要搜捕他谁倒霉,谁不知道他和崇祯惺帝的感情好着呢?这点新,咱漕帮当然要帮。
于是道,“秦帮主只管放心,到时候你坐我们的商船南下就是了。只是上去的时候,可能要几位委屈一下,屈尊在货箱里呆一会。”
“无妨,只要能上去就好了。那就多谢张舵主了。”
张启怀笑道,“秦帮主客气了,区区新何足挂齿。”心想,只要你不来讹钱,啥事都好谈。
聊到这时,已是子夜了。张启怀客套地要留秦书淮邹一晚,不过秦书淮表示马上就要走。张启怀巴不得赶紧送走他,于是不再挽留,马上安排好了一切。
漕帮在扬州耕耘多年,与地方官兵熟悉的很,加上一般官府也不会主动去找武林门派的麻烦,所以漕帮的货物只是象征性地检查了几个,其余的部放行了。
就这样,众人藏在漕帮的货箱之中,一个个地上了漕帮的商船。
船连夜起锚以后,他们被漕帮的人客客气气地请了出来,然后带到船员休息室,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船上闲得无聊,孟威等人就继续逼供那名暗云宗的杀手成风。成风早已决定面配合他们,所以根用不着用刑他就把知道的都了出来。
不过这杏不过是暗云宗最底层的杀手,所以对宗门高层的事情所知不多,来去就是这么几句话,连宗门总坛的位置在哪都不清,只每次接任务的时候大家都在扬州城外十里处的山神庙集合,完成任务领了赏钱后就各自回家。
这么起来,这个暗云宗的组织好像很松散的样子。
秦书淮有些不信,这个门派强大到天山派也都得认怂,组织怎么可能这么松散?
于是又问道,“暗云宗除了你们这些杀手,就没有其他杀手了?”
成风道,“有肯定是有,但是我们这些外门杀手是不可能知道内门杀手有多少、是谁甚至在哪的。外门杀手要想进内门,得经过严酷的考验才行,这些考验达不到玄通境一等是绝对过不了的。之前我们领头的那个,就是刚刚升级成为内门弟子的。”
“玄通境一等?”秦书淮皱了皱眉,“要求这么高?”
要知道之前的江河帮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堂主才玄通境五等左右,玄通境一等已经可以当执法堂的堂主了。
成风道,“要做内门杀手的要求确实很高,但是进去之后的待遇就完不一样了≥内门杀手可以由宗主亲自传授武功,而且每月的例钱比普通当官的都高,所以很多人都想进去。尤其是那些被武林仇家追杀的,很多都进了宗门。”
“这么你们暗云宗很有钱了?钱是从哪来的,总不见得都是做杀人买卖赚来的吧,那你们一年得杀多少人。”
“这个我也是纳闷过。像我们这些外门杀手,其实报酬也不低,像这次任务如果成功,一人就能领三十两,那内门杀手的报酬就更多了。但是我们一月也就能接到一两次任务吧,除非雇主给很多钱,否则宗门用是入不敷出的。”
秦书淮沉吟了下,道,“这么来,暗云宗背后是有金主支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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