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明国中最近接连发生了很多事≡从国君重病不起后,最有希望继承君位的大公子心情欢畅,不料却乐极生悲,在外出游猎时不慎坠马而亡。又过了不到一个月,许是因为天气炎热,五公子不知吃了什么变质的东西,竟上吐下泻不止、暴缠亡。
二公子、六公子、七公子已早夭,九公子远在吕泽部。四公子、八公子劣迹斑斑,嘘纪便沉溺于酒色,国君与朝臣早就不对他们抱什么指望了。如此一来,三公子继位已是顺理成章。
其实在大公子、五公子意外亡故后,就有不少人联名请奏国君——就此禅位于三公子。大公子、三公子、五公子这三人,相比较而言是诸公子中劣迹传闻最少的,自幼看上去也是最为出色的,娘家姻亲势力亦不,在国中各有拥戴势力。
民众皆心知肚明,宝明国的下一任国君,用就在这三位公子中产生,其余诸公子要么年纪还太,要么碌碌不足道。至于信公子,除非其人突然回来,否则普通民众还真没人还能想到他。
国君的神智还很清醒,也能话,就是卧床不起、行动艰难。他却迟迟不肯主动禅位,总是自己的补可以治,也许过几天就好起来了。在这种情况下,三公子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以探病的名义主动到王宫去“看望”父君,还带着不少精锐武士为随从。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三公子是打算逼父君禅位了,可是最大的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天。三公子在王宫大殿前被拿下,他的属下也曾反抗,却君被擒或被杀。
三公子被五花大绑押入大殿,却惊讶地发现,卧床多日的父君竟然出现在宝座上,红光满面并无多少病容,行动如倡神头也很足。三公子当即心就沉了下去,难道父君一直是在装病,直至他忍不庄手的时候,才趁势出手收拾局面吗?
宝明君却没理会三公子在想什么,他下令召集朝会,当众宣读了三公子的罪状,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企图弑君反叛,除此之外还宣布,原来大公子和五公子的死亦事出有因,他们皆是被三公子谋害。
三公子身边参与密谋暗害大公子与五公子的亲信,如今皆已被擒,在朝会之前都招供了 管此前就有人做出这种猜测,但这次国君却拿出了确凿的证据。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暗中查明三公子的罪行、最终率众将其党羽一打具,竟是国中的十三公子。十三公子在朝会上被国君仑褒扬,而他很谦逊地表示,这一切都是听从父君的吩咐、彰显了父君的英明。
满朝文武皆赞国君与十三公子。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恐是国君与十三公子演的一出戏,前段时间的国君藏恐怕也是装的,却趁机消除了国中隐患,为十三公子顺利掌控大位铺平了道路。要不然,就算国君想传位于十三公子,他也未必能坐得稳。
三公子伏诛,国君宣布禅位于十三公子,宝明国终于拥有了一位新君。
十三公子比九公子其实只五个月,在信以及十三公子出生的那段时间,正是其父君“播种”成果最著之时。
十三公子平日不显山露水,为人很低调甚至显得很平庸,在国中远没有大公子、三公子、五公子那么引人注目,谁都没想到最后登上君位的居然是他。群臣与民众们更没想到的是,宝明君竟会来了这一出,简直就是他这一辈子所做的最漂亮的一件事。
其实宝明君的病不是装的,在十三公子继位的一个多月后,看似重新恢复“降”的他便再度倒下了,第二天早上便传出哀讯,其人享年四十。而此时宝明国中大局已定,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没有人提到信的名字,朝臣以及民众根就不知信曾回到宝明国中。先君逝后,如今的他,恐怕已被人彻底遗忘了。
新君继位后,所下的第一道政令有点奇怪,不是国中的事情,而是宣布,今后将不再派公子到吕泽部居住。也就是,宝明国终于放弃了延续几百年的一项约定俗成的传统,因为如今确实已没有必要。
至于宝明国曾在吕泽部城廓中置办的客馆、城廓外拥有的别院及田庄,皆赐予信公子,以慰劳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离乡之苦。如今被国人赞为“英明神武”的十三公子宣布完这一政令后,还悄悄擦了擦冷汗,仿佛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有这位新君以及刚刚故去的先君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当初宝明君是真的病了,是信来将他“治好”的。但信再大的事,也留不住父君的命,他只是施法激发了父君最后的生机潜力,让他如降的常人般渡过了生命中最后一个多月的时光。
十三公子怎么会查出三公子的密谋,并能将三公子手下的党羽一打尽,也都是信在暗中帮忙。十三公子在这位多年未曾见、连相貌都已记不清的九哥面前,那是大气都不敢出。假如不是信公子告诉他,自己绝无登上君位之心,他恐怕也不敢主动当这个国君。
七岁时离去,十六岁归来,信是孤身一人而至,待到父君离世后,他便又悄然离开了宝明国。除了新君十三弟,没有人知道他来过,也没有人还能将他想起。
被当众处斩的三公子,堪称手段狠辣、心思缜密,他将大公子和五公子都除掉了,暗杀信的刺客也是他派去的,处心积虑忙了这么久,最终却好似白白便宜了挟三。
信离开别院田庄的时间是三个月,然后他便回来了,感其气息却莫名有些深沉内敛。短短三个月时间,这孩子却似发生了很难形容的变化,仿佛已长大成人。
青牛见到他时微微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信,你已经突破大成修为了?”
信点了点头道:“是的,敲也了断了很多事情大牛啊,你事大,帮我叫一声太落呗。”
信如今的修为已突破六境,还是像以前一样,他的修为高就发现大牛深不可测,他在山中隔这么远的距离,仍无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单独给太落传讯。
“太落马上就来。”青牛又凑近了问道,“宝明国的事,怎么样了?”
信点了点头道:“功成身遂。”
时间不大,太落已经赶到,一见到信竟然行了一个君臣大礼,叩首问道:“公子,请问国事如何?”
太落对信的态度一直很恭敬,但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行过这样的礼,他们之间更似亲人的关系。当初信叫他太落叔,后来太落娶了夏蝉,信有时连“叔”都不叫了。见太落如此郑重,信赶紧拉起他道:“国中已无事。”
他简短地介绍了一番宝明国中最近发生的事情,略过了一些内容,只三公子就是派刺客暗杀自己之人,而三公子在此之前还暗害了大公子与五公子,又企图起兵叛乱,却被父君与十三公子擒获并查明了真相。
如今三公子伏诛,先君亦驾崩,十三公子受禅为新君。他虽没自己做了什么,但太落用也能猜到,信公子在其中可能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听完之后,太落的心情不清是高兴还是遗憾,却总感觉有些空落落的。这里面没他什么事,哪怕新君已继位,国中还是没有人能想起他,而他在家乡的父母尊长皆早已不在世了。信公子显然是不打算再回去了,而他太落也回不去了。
信似是知道太落的感觉,如今他的个头已经超出太落了,拍了拍太落的肩膀道:“事情还没完,我有些东西要送给你。”
信从怀中取出的东西让太落有些傻眼了,就是别院包括田庄还有城中客馆的房契、地契,更有他当年亲手买下的这片荒山野林的契证~落都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接过来的,只是愣愣地问道:“公子,您将这些给我干啥,让我收藏保管吗?”
信摇了曳道:“别院包括城中的客馆与城外的田庄,如今已不是宝明国的产业,连同这座山庄,从今往后,就都是你的了。”
太落赶紧把东西直往信怀里塞:“公子,这可使不得,这些都是您的!”
信轻轻一碰他的胳膊,太落就动不了了,他不紧不慢地又道:“这些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原属宝明国的产业,是你经营打理了这么多年,如今这里也就是你的家。你若还叫我一声公子,就听我的吩咐。”
青牛也在一旁帮腔道:“太落,你就收下吧,信公子乃仙家高人,不可能总是留在这里。这些产业就算到了你的名下,难道他便会失去什么吗?仍然相当于是他的呀!但对于他来,已经无所谓了,他连宝明国的君位都不在乎呢。”
太落终究还是将这些契证收下了,成了别院和客馆、田庄、山庄之主。但他同时道:“公子,那我就替您照看与打理产业,您若有什么需要,别院仍尽力侍奉!您是修行有成欲去别次历吗?什么时候走,还会不会再回来?”
信想了想道:“我亦不知,且看机缘吧。”
几人正在话间,青牛却突然抬头,紧接着信也抬头望天。此刻晴空万里、阳光下树影婆娑,他们都在看什么呀?太落很是纳闷,将那些契证在怀中收好,也抬头向天空看了半天,忽觉林中起了风。
这风来得很快,天空上忽有云层堆聚翻卷,也不知是从哪儿吹来的,顷刻间天色就变暗了,山中狂风大作,假如没有修为在身,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了。
太落扶住了青牛,感觉自己的神识都受到了扰动,无法清晰地探查周围的情景,眼角的余光却发现有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耳边又听见了信的一声惊呼。
这个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更确切地,好像是被谁从极远的地方扔到这里来的。信曾有被先生一袖子从山中打回别院的经历,看这个人的情况也差不多。此人形容约在四旬开外,看衣饰甚为华美,肤色白净,应是一位贵人,但此刻披头散发,衣袍上还沾有污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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