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副局长，你当真不知道李东庭有过精神卜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们区有二十几所效，两千多个教师，我怎么能知道每一个教师的情况呢？”
“据我们所知，是你把李冬庭从黑扎营效调到多伦路效来的。”
“这种法很不准确。不错，教师调动工作，确实要通过教育局，但我不可能去具体操作，再，教师调动工作完是根据工作的需要，情况是由下面反映上来的，我作为局领导，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了解每一个人的具体情况。”
“据我们所知，你是李冬庭的干妈，你和李冬庭还是亲戚。”
“这——这是谁的？”
“这是李东庭的，我们在李冬庭的父亲李明堂那里也得到了证实。”
“马老师，你们能不能直接了当地告诉我，你们这次来，究竟想做什么？”
“李东庭有过精神卜，像他这样的人是不适合留在教师队伍里面的，你明明知道他精神上曾经出过问题，却还要将他从黑扎营调到多伦路效来，如果你不把他调到多伦路效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你——高副局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不起，恕我直言，我担当不起这样的责任。”
“高副局长，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你把李东庭从黑扎营调到多伦路效来的呢？”
高成秀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李东庭调动工作的事情，我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我们区，教师从农村调到城区有一个原则，凡是那些在工作中成绩突出，或者在各种竞赛中获奖的佼佼者，才有可能被调到比较好的学校去，我们可以查一查李冬庭的档案资料，他是怎么调到多伦路效来的，我们应该有原始资料。”
“高副局长，你用不着查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李东庭在一九八八年春天的区年轻教师基功大赛中获得了一等奖，他是因为这个原因从黑扎营调到多伦路效来的。”
“你的很对，怎么样？我们没有错吧！李冬庭是属于正常的工作调动。”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李东庭在那次基功大赛中成绩平平，所有评委都不看好他。”
“这——这我就听不懂了，李冬庭成绩平平，怎么可能被评为一等奖呢？我有点糊涂了，你们调查这样事情做什么呢？事情过去了七八年，这谁能的清楚呢？”
“李冬庭之所以被评为一等奖，是因为你——高副局长在评比会的开场白中多次表扬李冬庭，评委们迫于你的淫威，不得已才把李东庭评为一等奖。来，你们计划评出一个一等奖，可是因为你的缘故，结果评出了两个一等奖。正是由于这个一等奖，当年秋天，你就把李冬庭调到多伦路效去了。”
“鼓不能随便敲，话不可胡乱，话是要有证据的。”
“我们已经和多伦路效的甘校长，还有当年负责基功大赛的负责同志见过面了，这些情况是他们提供的，你想要证据，这不难，他们随时可以出具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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