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马立于秦军前,魏延与夏侯惇彼此对视着,俩人的眸子中,都升腾着浓重的战意。
虽然二人的眸子里,都升腾着战意,可双方却根没有策马朝对方杀过去。
秦军突然出现,夏侯惇并没有在此处战胜秦军的把握,而魏延也是一样,远处漫天的烟尘正来近,即便上前厮杀,想来也是一时拿不下夏侯惇。
一旦拖延的太久,双方军队必定在山谷之中展开厮杀,没有胜的把握,魏延也是不会贸然兴起大战。
双方都有着顾虑,一路上被夏侯惇追的狼狈不堪,刘备却是管不得那许多,向魏延喊道:“将军何不趁此人援军未到,上前将其擒获!”
魏延并没有理会刘备,而是依然眉头微微蹙着,怒目瞪着夏侯惇。
夏侯惇身后那漫天的烟尘已是来近,从山谷内向彼处望去,已能看到冲在最前面的曹军身影。
“走!”见魏延没有半点进攻的打算,同样不打算在此此杀的夏侯惇,将战马一勒,向身后的数十名曹军吩咐了一句,转身就走。
若是此时魏延下令让强弩手向夏侯惇等人放箭,即便不能射杀夏侯惇,定然也会使得他受到重创。
可魏延并没有那么做,只是骑在马背上,目送着夏侯惇带着数十名曹军,向远处奔来的那片烟尘去了。
夏侯惇的背影来远,一旁心有不甘的刘备向魏延问道:“方才机会如此之好,将军因何放过他们?”
“此人乃是勇将,若是厮杀,末将并无胜把握!”扭头看着刘备,魏延嘴角微微牵了一下,露出一抹笑意道:“无有胜把握,贸然厮杀,不过是徒使将士们丢了性命而已!”
被魏延一句话给呛了个半死,刘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也是不晓得该些什么才是。
“殿下令我等前来驰援玄德公,我等放攻下沛,玄德公便丢了徐州!”不等刘备话,魏延又接着道:“这徐州,玄德公怕是无法久留,不晓得公有何打算?”
心内也是晓得刘辩并不待见他,刘备根没想过要去洛阳投奔刘辩。
魏延向他问起了打算,他先是扭头朝张飞和糜竺、糜芳兄弟看了一眼,而后才对魏延道:“我等意欲前往河北投奔初公,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刘备最后一句向魏延询问见教,不过只是一句客套话,他心内是早已做好了决断。
离开洛阳之时,魏延就从刘辩下达的命令中看出,刘辩并不喜欢眼前这位皇亲。
发兵前来救他,也不过是不想刘备死的太早。
虽不晓得刘辩究竟出于怎样的一种意图这么做,却已经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的魏延,自是不会劝刘备前往洛阳。
听得刘备出他有心前往河北,魏延朝刘备抱拳拱了拱道:“既是如此,玄德公保重!”
心内还在盘算着,假若魏延劝他前往洛阳,该找什么样的由头推脱,魏延陡然向他抱拳道了声别,着实是让刘备少了不少的麻烦,赶忙给魏延回了一礼道:“将军救命之恩,某断然不忘!”
跟着刘备的张飞和糜竺、糜芳,见刘备做了前往河北的决定,也是朝魏延拱了拱手,跟着刘备,一路向北走了。
大军停留在山谷之中,给刘备等人断后,足足过了半日有余,魏延才下令军返回沛。
领着大军即将到达沛,刚看到沛城墙,魏延心内就暗叫了声不好!
临行之时,他下令要李籍等人镇守沛,这才离去仅仅一日,沛城墙上,便插满了曹军的旗帜。
于禁站在沛城墙上,望着远处刚刚出现的秦军大军,嘴角牵起了一抹怪怪的笑容。
出征之前,郭嘉特意向于禁交代过,徐州一旦城破,沛城内秦军定然会出兵前去援救刘备,届时于禁只须派出一支百余人的精选人马,换上秦军衣甲,谎称是回城传达魏延之命,便可诓骗开城门。
百余人的队伍,对于守军来,并不算的甚么威胁,守城秦军也是不可能将他们放在眼中。
可这百余人一旦占住城门,便可给大军挣得冲杀的时间,曹军主力进入沛,凭着城内那点守军,根无力抵抗。
依照郭嘉的计策行事,魏延率领大军离去后不久,于禁便派出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果然很快便占领了沛。
早先在偷袭曹洪时层立下大功的李籍,在城门被攻破之后,并没有撤走,而是领着守军奋力死战。
一千守城秦军,哪里会是数万曹军的对手,很快便悉数战死。
沛城内的街道上,到处喷溅着鲜血,地面上四处都是厮杀时双方将士的尸体和断臂残肢。
许多曹军将士,还在城内收拾着残局,于禁却已是下令大军在城墙上插满了曹军的战旗。
领着秦军主力,到了沛城外,远远的看着城头上插满了的曹军战旗,魏延晓得,这次出征徐州,他的任务终于还是了结了。
在徐州,先后击破了曹洪和李典、乐进的大军,最终沛城还是没能守住,又落入了曹军之手。
“将军!”正望着沛城墙上的曹军旗帜,一个偏将策马来到魏延身后,抱拳对他道:“城内还有一千守城的兄弟……”
“城池已破,无有人从城内撤出!”远远的望着沛城墙,魏延语气很是沉抑的道:“一千将士,怕是已然罹难!”
魏延出这么一句话,那偏将愣了一下,拳头紧紧的攥着,沉默了一会,才向他喊道:“曹军无状,竟敢趁我军主力出征之时窃取沛,末将愿领军夺下此城!”
“我等愿夺回沛!”偏将的声音刚落,跟在后面的秦军将士们,便齐齐向魏延喊了起来。
如果魏延稍稍的有些不够理智,将军们请战的热情,定然会让他下令攻城。
可魏延年岁虽,却并非那种容易冲动之人,看着将士们,他眉头微微拧着,过了好一会,才高声喊道:“军听令,随将军返回洛阳!”
根没有想到魏延会突然下令返回洛阳,所有的秦军将士都愣住了。
沛刚刚失去,城内的守军也定然是都遭了曹军的毒手,魏延却不想着为守军报仇,反倒是下了返回洛阳的命令,让将士们在情感上,着实是难以接受。
骑着战马走了两步,见身后的秦军将士们都没有动身,魏延眉头微微一拧,勒转马头,向他们问道:“莫非你等要违抗军令不成?”
“将军!”魏延的话音刚落,一个偏将就抱起双拳,以义愤填膺的语气道:“我等夺下沛,费了多少辛苦,而今曹军竟是将城池夺取,守卫城池的将士们,此时定然也是悉数罹难。将军不为将士们报仇,却因何突然下令撤走?”
那偏将的话,正是到了秦军将士们的心坎里。
虽将士们都没再发出请战之声,可看着魏延的时候,他们目光中的炙热,却是让魏延晓得,将士们在心底,都是消对沛发起强攻。
看着在场的秦军将士们,魏延眉头紧紧的锁着。
沛是他率领秦军费了很大心力才从曹军手中夺得,而今一朝失去,又折损了许多人马,他的心力也不比任何人好过。
可他却是晓得,曹军既是占据了沛,必定会对秦军反攻做出防范。
强攻沛,一旦陷入曹军设下的陷阱,损失的将不只是留守城内的一千将士,而是整支大军。
“将军晓得将士们心中念想!”看着眼前的秦军将士,魏延向他们喊道:“可是你等有未想过,曹军既有把握一战而定沛,必定会对我军反攻有所防范◆是我军陷入曹军预先设下陷阱,损失的,将是在场的所有人!”
魏延的一番话,把秦军将士们的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见将士们好似有些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魏延接着道:“即便曹军无有防范,攻打城池,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我等强攻沛,若是徐州曹军自背后杀来,外无强援,该当如何?”
被魏延喝问了一声,秦军将士们这才一个个的明白了他因何下令撤军。
可看向沛城的时候,将士们的眸子中,还是流露出了浓重的不甘。
“撤军!”晓得已经服了秦军将士们,魏延将手一摆,高喊了一声。
这一回,再没人敢违背他的将令,所有秦军部掉转方向,朝着西北边走去。
一边前进,队伍中的秦军将士们还会一边回头朝着沛方向张望。
这座城池,他们当日攻打的虽不算十分辛苦,却也折损了不少人马。
洒过热血的战场,竟因一时的疏忽,而拱手让给了敌人。
血性的秦军将士们心内不服,不服这一次连打都没打,就要被迫接受的失败。
在魏延的带领下,不足两万秦军,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朝着西北方向行进,城头上的于禁,远远望着离去的秦军,眼睛微微眯了一眯,向身后的一名卫士低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城外伏兵悉数入城!”</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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