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阳,绕着南方奔走,角度很低,照射在地上的阳光好像没有热量一样。日光惨白散乱,让这冰冷的冬日显得更加寒冷。
刘远山的脸色表情阴沉,有些愁容满面的站在房间里,心思不定。
董氏上山让刘氏重新回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以董氏的贪婪,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怕董氏,自然也不怕刘家老宅里的人,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母亲刘氏,刘氏太善良,太懦弱,他真怕母亲不准什么时候心一软,就掉进了董氏挖好的大坑里。
果不其然,这日上午,董氏再次风风火火的进山,还带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还有孙子和一众村里的人,包括哪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与里正。
我次奥,软的不行,难道要来硬的了,可她带着里正和村民过来是啥意思?
面对山下上来的威武之师,刘远山没有任何害怕,让范大嫂将家里的大门敞开,将西厢房中的桌子搬到院子里来,泡好了茶等着。
不一会儿,董氏带着一群人进入院子,指着刘远山对里正道:“里正大人要给我们做主啊。”
刘远山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道我又没欺负你,你喊里正来做什么?
“娘!”刘氏见董氏又过来,脸上挂着憔悴之色上来搀扶,却被董氏一把推了好远。这几日因为那天的事,刘氏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我不是你娘,生不出你这样没有良心的闺女!”董氏脸一黑,彻底撕破了最后一层伪装。
里正叹了一口气,看着刘远山道:“三郎啊,不是我过来找你麻烦,实在是,唉,老太太有天大的冤屈,非要让我来主持公道啊……”
刘远山知道里正也无可奈何,拱了拱手道:“子不敢怪罪里正和诸位村老,略备薄茶,请大家不要客气。”
董氏黑着脸道:“备了龙肉汤也没用,今天你不把咱们老刘家的祖传配方交出来,咱们和你没完。”
刘孝忠也跟着出来声援,指着刘远山道:“三郎,你把桂花皂的配方交出来,我们念在都是一脉的份上,饶了你私吞的罪过,也不去报官!”
纳尼?
刘远山也是醉了!
见过不要脸的,也见过贪婪的,但是这么不要脸和贪婪的嘴脸,他倒是第一次看到。
还祖传的配方,祖传你……
刘氏看着自己的母亲,气的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几乎是歇斯底里的道:“娘,你就放过我行不?女儿我给你磕头,谢你的大恩!”
刘嫣然一把将母亲抱起来,道:“娘,他们一家人都没有人性,当时差点都把三郎卖掉,你这么快就忘了,还要谢他们的恩?”
刘远山怒极反笑,指着刘孝忠和董氏道:“我这辈子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
董氏和刘孝忠二人脸色不变,旁边的刘孝厚却是老脸通红,丁氏也没脸站在人群中,轻轻的将丈夫拉到一旁去了。
里正清了清嗓子,朝刘远山问道:“三郎啊,你奶和你大伯桂花皂的配方是祖传的东西,你有什么需要的。”
刘远山摇摇头,看着二伯刘孝厚问道:“祖传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二伯,你一句实话,这配方真是祖传的?”
刘孝厚来已经缩了回去,此时也不得不出来,他不善谎,只得红着脸道:“这,这我也不知道,我没听爹过有什么桂花皂的配方啊!”
“呵呵!”刘孝忠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这事孝厚来就是不知道,但是我爹临死之前曾给我过,我们老刘家祖上便有这么一个桂花皂的配方。”
“三郎,我还是那句话,你把配方交出来,咱们还是一家人,你还是我的好侄子,往后读书科举,都有你的一份!”刘孝忠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刘远山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轻轻一笑朝董氏问道:“奶,我爷以前也告诉过你这个桂花皂的配方是不是?”
“是!”董氏回答的斩钉截铁,道:“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就过,老刘家是有这么一个配方的。”完,突然朝里正跪倒,道:“请里正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里正摇摇头,不理会董氏的表演,看着刘远山一脸无奈。
刘远山微微一笑,问董氏:“奶啊,我爷活着的时候为啥不把配方给你呢?”,又转过头来看着刘孝忠,问道:“还有你大伯,我爷这么疼你,临死的时候都告诉你有这么一个祖传的配方,为啥不给你?不给你为啥又告诉你?”
刘孝忠顿时语塞了起来,在村民疑惑的目光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那,当时应该是,老爷子忘了配方放在何处?我也没有心思寻觅配方的事,所以就耽搁了。”
“放屁,一派胡言!”刘远山继续大声喝问道:“既然我爷手中有配方,这桂花皂也算得上是一门正经的生意,我爷活着的时候为啥不做,这不是摆着金山不去拿吗?”
“是啊,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为啥不做桂花皂啊?”
“就是,莫非老爷子傻啊!”
“呵呵,我懂了,恐怕老爷子根就没有什么桂花皂的配方。”
“就是,就是,这是想夺人家配方编织出来的谎言吧。”
……
村里人来就对刘孝忠和董氏不待见,今天当然都帮刘远山话,退一万步来,刘远山今非昔比,不但造出来桂花皂,还拜了王秀才为师,地位不一样了。
“多谢各位父老仗义执言!”刘远山一拱手,朝后面道:“雨,晴,去库房取桂花皂来,今天在场的父老,每家分发一块。”
“这……”
“哎呀,刘三郎真是大方啊!”
这些村民激动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在他们的眼中,这可不是什么可以洗衣服的桂花皂,而是一两银子啊。
这招收买人心果然凑效,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周围再没有一个人替董氏和刘家老宅话。
“败家子!”这个时候,董氏还不忘白了刘远山一眼,看着送出去的一块块的桂花皂,她满心都是疼痛,好像那些东西原就是属于她一般。
“大伯,我奶!”刘远山此刻胜局已定,笑着道:“下次栽赃我的时候,记得人赃俱获,记得要有证据,不然的话,哪怕村的村民和里正都向着你,我依然可以到县衙告你诬陷,到时候吃牢饭的可是你们!”
董氏吓得后退几步。
刘远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大庭广众之下道:“人的眼是黑的,心是红的。这两样东西,千万不能颠倒。一旦眼睛变红了,心,也就黑了。”
眼光一冷,又道:“上次我在刘家老宅就过,咱们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烦,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又语带笑意,“大伯啊,今天的事情,我很不高兴是你惹了我,侄先声对不起了。”
刘远山完,转身回到内院,对外面高呼一声:送客!
同时,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他的心里已经积攒了无穷的怒火。
之前看在亲戚的份上,我不稀罕整你,但这并不代表着我没有能力整你,哼!这可都是你们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刘远山目光冷如万年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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