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放手？”
司机立刻从杨哥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他马上接口道：“杨哥。你的意思是。这事还不算完？”
“完？”
从后视镜中。司机看到。杨哥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多年的经历让他知道。这是老搭档针对某件事情下定了决心的表现。
果然。杨哥稍稍停顿。捏着文件轻轻的拍打掌心。道：“当然不算完。为什么要完？这种人放过了。不但太过可惜。而且太过麻烦。”
“不放过才麻烦吧？……”司机想了想刚刚听到的讯息。少有的发挥了谨慎：“为了一个人。同时和三个部门不愉快。杨哥。这件事。你只怕……只怕的好好的想仔细了。”
这句话的时候。司机完没有意识到。自己虽然仍好好的扮演着劝告者的角色。可立场。却已经转变到了另外一面。
“谁要同时和三个部门作对？理理吗？”一提到这件事。杨哥的声音。便不由自主的抬高了一些。也带着些不以为然：“理理那种乱来的方式。当然行不通。”
“那叫乱来吗？”
杨哥的话。明显不属于老胡喜欢的范畴。于是。他的声音里。也稍微有了些不高兴的成分：“平时你那样做就可以。她现在那样做就不行？不就是少查了一点资料嘛……还是。你所谓的**项目。当真不允许她动用你任何关系？”
“绝对不是那么回事！”杨哥断然否认。
现成的物质资源、人际关系不去动用。那只是傻瓜故作清高的行为。
再了。自古以来。华夏虽然经历了种种社会形态。但人际关系。不管从商从政。从来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杨哥的脑袋并没有残疾。女儿以后必定接手自己的集团公司。那么。让她去锻炼。当然不可能只给一笔钱。从头开始。甚至。让女儿**操作项目的原意。其中最重要的。来是锻炼她综合运用各种资源的实际能力。
于是。杨哥道：“我只是觉的她动用的方式。太过差劲了一些。”
“你好意思和她比吗？”司机冷笑一声。道：“想想你在她那个年龄的时候。都干了点什么蠢事吧。”
“那……那……那个时候。还不是因为我读书少见识短。什么都不懂？”
回想当年往事。杨哥的眉毛。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语气也平缓了许多：“也不能完怪自己没读书吧……理理读了这么多年书。今年才结束MBA从国外回来。结果也同样这么不长进……”
“不长进不长进。你一直都这么讲……那你看。她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又有什么高招？”
“算不上什么高招。完是思路问题。”杨哥重新摊开文件。道：“理理可能在国外呆太久了。对国内的情形不太熟悉。华夏境内。她所用的方法。根就配不上她所的雷霆手段这四个字。”
“那么多个部门单位。还算不了什么吗？”
“是啊。那么多个部门单位……”
杨哥摇头苦笑：“我很理解她的想法……那么多个部门。那么多个单位。一起出发。一起上门。看起来声势多浩大。多吓人。多带劲啊！其实这种情景。我也非常喜欢！可是。如果对付一般的虾米。完用不上这么大的场面。既白白浪费金钱。又白白亏欠人情；而如果对付烧烤银河系这种麻烦店。声势大。也容易把事情闹大升级。到时候。挺他的教育局、税务局、卫生局。还有其他现在不知道的乱七八糟局。就会骑虎难下。就会和我们死嗑。就算想放手。也拉不下面子。”
“嗑就嗑。怕个卵……”司机不心拍到鸣笛按钮。BM喇叭中。立刻发出了几声悦耳的鸣叫。
立刻。左侧山崖上。某道高速移动的黑影。瞬间停止了动作。
“问题是没有必要！我们干嘛要那样死嗑？……”
杨哥的话中。终于透出了几分不屑的意味：“当然。刚才我自己过。烧烤银河系的人际关系。确实很不错！但是。它质上。就是一家总值仅仅几十万的屁店。只要避开那几个有毛病的部门单位。它跟我们玩。那还差的天远的远！何况。句粗俗一点的话。老子十几亿身家。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哪来的闲工夫和它打什么商战。搞什么竞争？”
“这句话。我喜欢！”后视镜中。塞满了司机咧开的大嘴。
“白了！理理根就没有去想一想：平辉是什么实力？烧烤银河系又算什么垃圾？”她根就不应该把两者扯在一起。搞的好象真有什么正正经经斗一场的必要。”
话到这儿。杨哥稍微顿了顿。调整一下呼吸。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左侧山崖的树林中。似乎有一道古怪的黑影一闪而过。
野猪吗？太胖了……黑狼吗？太瘦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斗？”半天等不到杨哥的下文。司机忍不住道：“不斗又怎么搞的定它？难道那个姓吴的老板。今天死抱着自己的店子。明天还会自动的乖乖的过来给你做弟？”
“不是不斗……”
不知什么缘故。将视线由窗外转回来的杨哥。话的声音稍稍降低了一些。
同时。他摸了摸胸口。镇静心神。压下刚才匆匆一瞥间。瞬间产生的莫名心悸。道：“斗是要斗。但不应该像理理的那样。那样摆明车马。大张旗鼓的去争斗。毕竟。大集团公司压迫烧烤店。老板血泪控诉。一家欲哭无泪这种明显不太正常的事情。低调好。知道的人少快。解决的速度快好。尤其是。对付这种不知好歹。但又偏偏有那么一丁点能量的屁虫。绝对不能拖。一拖它就会没完没了。搞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惹出一堆又一堆的麻烦。”
“这倒也是……”杨哥起这种情况。司机便也跟着想起了久别多时的江湖生涯。他连连点头。道：“那你觉的应该怎么办？”
“其实办法早就有了。而且是遥遥出来的……”
“不是吧！”司机讶然道：“直接去帮他装修装修？你不是。时代变了。这种事情。现在已经不方便做。已经做的很少了吗？”
“是很少了。但不是没有……”
聊了几句话后。杨哥心头刚才那股莫名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重新恢复了从容不迫的语气。道：“而且。我当然不会像遥遥的那么直接……这个倒是很容易。只要随便想想办法。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稍微迂回一些。躲开各种麻烦的方式。实际上。手段还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实力差别太大。我们只要抓稳了快。准。狠这三个字。真正的雷霆万钧之下。管他烧烤银河系。还是烧烤太平洋。都包管制的他伏伏帖帖。”
“你是就是吧……”心服口不服的司机又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宜早不宜晚。等下就商量商量吧。反正花不了几分钟时间。”
这个时候。山顶枫城路的终点站。一道五六米高的自动门。正在缓缓打开。
BM续驶入。又行了半分钟后。终于在一栋依山而建的别墅前刹车熄火。一位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中年男子。赶紧走前几步拉开了车门。
这位平辉集团的挂名经理。杨家山庄的中层主管看到。在胡哥出来之后。杨哥也跟着踏出了车厢。转头对他道：“我们先进去了。你去跟罗一声。叫他到二楼来。我们找他有点事。”
“是。是。是……”中年男子赶紧点头。转身跨步。跑到同样已经刹车熄火的某辆别克旁边。
中年男子是如此副身心的投入到刚刚接受的神圣使命中。于是。他没有发觉----当然。他也没有那个能耐----就在他的身后。一溜黑烟从山顶疾窜而下。在别墅的外墙上踏了两步。停留零点几秒之后。二楼的某个窗口。悄然打开。又悄然闭上。
然后。窗口所隶属的房间之中。少了几分冷气。多了一位
早在刚刚寄生之时。1A748便从寄生体的记忆区域中发觉。的球上总有那么几只土著猴子。自以为拥有了一家市值仅仅十几亿的山寨作坊。便已算的上是猴上之猴。
它们的蠢想法。它们的蠢作为。或者。任何一只蠢猴子的所作所为。在与飞船计划没有产生联系的时候。1A7489看到了。也仅仅就是看到了。---除去动物学家。谁也不会浪费力气去关注蚂蚁们的生活。更不会去研究它们深刻的内部矛盾。
不过。偶尔也有些情况。并不属于可以无视的范畴。
这种情况实在很是正常。1A7489从未奢望流落的球之后。还能天天顺心。事事遂意。
这种情况也实在很好处理：一旦发生了任何一件与飞船计划相抵触的事。一旦出现了任何一只与最高目标相冲突的猴子。乐于助人的1A7489先生。便会立刻帮助一只。或者许许多多只猴子们。作出人生最重大的决定。
决定的结果。绝对会令任何一只猴子喜极而涕。
而且。直接定审。没有上诉。
处理的方法只有三个关键字：快。准。狠。
行动要快：当晚出发。赶在真正发生冲突之前行动。避免双方矛盾暴腾于大众之前。便于隐藏自身。
目标要准：不找两只无关紧要的猴子。直接瞄准猴头高层。一可以置身事外。洗脱嫌疑。二可以打击力量来源。引起财产继承风波。事业争夺战斗。转移烧烤店所吸引的注意力。
方式要狠：一击必中。再无麻烦。
数十次模拟推演的结果证明。抓住了这三点。施以真正的雷霆万钧之后。管它什么平辉集团。还是平板棺材。都包管制的伏伏帖帖。
同时。数十次模拟推演的结果也证明。寄生体虽然实在太过懒惰。直到现在才达到33级这么低劣的水平标准。但总算、好歹、勉强为这种比较直接高效的处置方式。作好了前提准备。
那么。还考虑犹豫什么呢？
尤其是。在对付这种不知好歹。但又偏偏在土著中有那么一丁点能力的屁虫时。就决不能拖。一拖它就没完没了。搞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惹出一堆又一堆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33级的寄生体。一秒种几十万能量上下。哪里有闲工夫和这种山寨作坊打什么商战。搞什么竞争？
1A7489这么想着。借助于3级寄生体的耳朵。隔着厚厚的木门。外面。两个脚步声。正一前一后。缓缓的接近门
“格”。
木门质量明显上乘。门锁转动的机械响动几乎微不可察。
随后。第一秒。两位大哥。立即察觉到房间里的异样。
这与曾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大风大浪毫无关系。实际上。哪怕是个高度近视眼。也不可能忽略掉直接站在木门前的瘦削身影。嚣张行经。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问答。两位大哥瞬间作出了最正确的反应。----半夜三更。不请自来。而且出现在上好门锁的房间里面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圣诞老人。
第二秒。杨哥踏出的左脚。立刻往后疾缩。身体后仰。右手伸入了怀中。胸腔鼓起吸气。
而此刻站在他身侧。多年来也一直站在他身侧的老搭档。则双眼圆瞪。身体紧绷。重心下移。左腿运力……
右拳已急速挥出。它的目的的。自然是距离不到半米的某个腹部。
宝刀未老！
虽然身体与精神。都正处于极度紧张亢奋的状态中。杨哥还是立刻暗暗赞叹。
仅仅是瞄到一个架势、瞟到一个动作。杨哥便即看出。老胡这么多年来。确实没有将以前的功夫落下。而且更是精进老辣了许多。
子。你惨了！要怪。就怪那个把你弄到这儿来的人吧！
光石火间。高呼即将冲出喉咙前。杨哥这么想道。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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