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荀攸作为陛军军师,自不能看着曹操下错误的命令,他站起身道:“主公,徐州打不下来,我们以后还能继续打!若兖州有失,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这……”曹操的怒火稍稍平息,他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半晌,曹操问道:“若我们尽力攻下徐州再返回,你看来得及么?”
荀攸摇摇头道:“主公,我们需要多久才能攻下徐州?万一徐州攻不下来,再失去兖州,那该如何是好?我们输不起,也不能输!”
“该死的刘备,该死的吕布!”曹操一拳砸在帅案上道:“公达,你我们该如何是好?”
荀攸手抚颁下短须道:“不妨卖一个人情给刘备!也好让刘备轻视我等,待以后攻打徐州,便轻松了许多!”
“好!”曹操咬牙道:“元让,让麾下士卒收拾行囊准备撤军,公达,款待使者!”
“是!”带着强烈的不甘,夏俟悸带着于禁等人下去收拢部队,而荀攸却一脸无奈的招待刘备来使。
当使者回城以后,起曹营的遭遇,可谓一波三折。虽然大家都不明白,但曹操终究是撤兵了!
“玄德公,多亏了你啊!”陶谦握着刘备的双手,泪如雨下,而其他人却一脸怪异的看着刘备,至于刘备,他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刘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陶使君,此非我的劳,而是道义战胜了曹操!”握着陶谦的双手,刘备满脸正气,就仿佛找到了组织。
陶谦再次命人捧出徐州的民籍图册、兵符印绶递给刘备道:“玄德公,你拯救徐州百姓于水火之中,这次就不要再推辞了!”
“不可!”刘备正色道:“我曾过,我秉大义而来,若接下此物,岂不是让世人误解我?陶使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陶谦看向陈挂,希望他出来句话。
“咳咳……”陈蛙咳嗽了两声道:“陶府君,玄德公所言甚是!难道你想陷他于不义吗?我记得徐州城旁边有一城,名曰:沛。府君可让玄德公暂居于此,以守望相助,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刘备有些犹豫,他还有些舍不得平原。要知道,刘备在平原待了两年,他在平原百姓心中的威望,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若离开平原,他又得从新开始。
“玄德公放心,沛虽是城,但比平原大多了,足够养活你麾下人马!”陈珪还以为刘备担心钱粮不足呢!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刘备很心痛,可他还是咬牙答应了。毕竟只要待在徐州,他就有机会继承陶谦的位置。孰不见,陶谦已经两次想把徐州交给他了么?
“好!就让糜别驾带你委吧!”见刘备愿意留下来,陶谦自然很开心,只是有人就不爽了,比如陶商、陶应。不过,陶商、陶应再不爽,也只敢在背后做做手脚,正面与刘备做对,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三日后,沛城门口,太史慈牵着马,背着兵器,马上还放着干粮袋。很明显,完成任务的太史慈,准备离开沛,去投奔刘繇。对于如此大将,刘备如何舍得他走?
“子义,就不能不走么?”刘备拉着太史慈的手,一脸不舍的:“留下来,与我共创大业,匡扶汉室,岂不是一伴美事?”
“玄德公,我也想留下来!可人无信不立!怪只怪,我们相见恨晚!幸好,刘繇也是汉室宗亲,在他麾下,同样能匡扶汉室!”经过月余的相处,太史慈已经被刘备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可是他依旧记着与刘繇的约定,不肯违约。
“我……”刘备头一次有些憎恨汉室宗亲这个身份,他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太史慈,只能抓着太史慈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玄德公!”太史慈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也不想离开,但刘备如此阻拦,他还是些不高兴。在太史慈心中,刘备很完美,他不希望这份完美破裂。
“子义,保重!”见太史慈皱眉,刘备心中顿时一惊,他轻轻松开太史慈的手,可泪水却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玄德……”太史慈见状十分感动,若不是担心背信弃义,他真不想离开。作为一个臣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为明主所用。如今太史慈遇见了明主,却要为一份承诺而放弃,他的心里,岂能好受?
“子义去吧!我怕我会舍不得你离开……”刘备转过身去,他已经泣不成声。
“玄德公,受我一拜!”跪在地上,猛叩了三个响头,太史慈这个铁汉,竟然也流泪了。
“咦?太史将军、玄德么,你们在做什么?太史将军要出远门?”一个声音响起,太史慈和刘备赶紧擦了擦眼泪。
“见过陈先生!”原来,来人是陈登,他奉陈挂之命接触刘备,并查看刘备是否有资格继任徐州之主。当然,主要是查看刘备对广陵陈家的态度。
“嗨!什么先生!叫我元龙即可!”陈登满脸笑意的问道:“太史将军,你和玄德公在这演的哪一出?”
刘备目视太史慈,见太史慈点头,他把太史慈与刘繇的约定了一遍。陈登闻言笑道:“太史将军,你不用去投奔刘繇了!”
“这是为何?”太史慈瞪大了双眼,而刘备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陈登笑问道:“请问太史将军,你如何才能去投奔一个死人呢?自杀么?”
“死人?刘繇死了?怎么死的?”太史慈满脸惊讶,刘备却一脸狂喜。
当然,刘备很快就把脸上的喜色收了起来,反而表现出一脸沉痛,唯独眼底还留有一丝笑意。可惜,虽然刘备掩饰的很好,连太史慈都被骗了,但以陈登的智慧,岂能看不见刘备脸上一闪而过的狂喜?不过,陈登没有点出来。在乱世,只有枭雄才值得投靠。无疑,刘备是一个枭雄!
“太史将军勿急,去城守府,我慢慢给你听!”看着满脸悲伤的刘备,陈登在心中暗道:“既然你是一个枭雄,我就助你一助!”
来到城守府,刘备三人分宾主坐下,太史慈迫不及待的问道:“元龙,能否告诉我,刘繇大人是怎么死的?”
陈登笑道:“孙坚、袁术攻打荆州,与刘表相持不下,袁术却以孙坚没有战果为由,不肯给孙坚补充兵源。羌奈之下,孙坚命其长子孙策征讨江东。刘大人身为扬州牧,自然责无旁贷,结果被孙策所破。据,他已经被孙策杀了!”
“这……”太史慈双眼紧闭,双手紧握,心中十分挣扎。他一面想留下来辅佐刘备,另一面却担心陈登骗他。
见太史慈内心挣扎,刘备轻声笑道:“子义,无论刘繇死了或者没死,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自然无去投奔他。不如这样,你暂且留下。若打听到刘繇的下落,你便去投他。若刘繇真的死了,你便留下助我,如何?”
“玄德公,我……”看着刘备淡然的表情,太史慈的心在颤抖。与刘备相处的时间长,就容易被他的人格魅力感染,特别像太史慈这种有主见、理想的将领。
经过一番挣扎,太史慈决定留在沛,毕竟太史慈与刘繇并不是历史上刘关张的关系,他没必要为刘繇委死。不过,太史慈希望刘备重诺,一旦知道刘繇的下落,他就去投奔。
只要太史慈能留下来,刘备还有什么话?满口答应了太史慈的请求后,刘备将麾下文武都邀请来,设宴为太史慈接风。听太史慈不走了,刘备的两个兄弟也十分高兴,毕竟太史慈是一员能力不凡的虎将。
将太史慈交给两个兄弟灌酒,刘备与陈登来到了书房。
“多讲陈先生!”刘备进入书房,便一躬到底。
“哦?玄德公何事谢我?”陈登笑道:“若为太史将军,那就不必了!在下只是将刘繇的消息如实相告而已!”
“这么,刘繇真死了?”刘备瞪大了双眼,一脸喜色。虽然他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皮,但依然为刘繇之死而开心。
“不知道!”陈登笑道:“死抑或没死又有什么关系呢?今日太史将军既然留了下来,就算刘繇没死,他又有什么事将太史将军招致?”
“这……”刘备摇头叹道:“恐怕太史将军与他的约定,便是他最大的钱!”
“这也好办!”陈登笑道:“只要让刘繇彻底死去,便能断了太史将军的念想!”
“这不好吧!毕竟刘繇也是汉室宗亲,不帮他就算了,怎么还能害他?”刘备真的很想弄死刘繇,可陈登毕竟不是自己人,他可不敢吐露心声。
“玄德公仁德!”陈登笑道:“那就由我陈家,为玄德公打探一下刘繇的生死,可好?”
“元龙愿意帮我?”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备看着陈登,眼中满是狐疑。
陈登轻轻一笑道:“我陈家世居广陵,受徐州牧管辖,岂会与州牧大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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