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辫子姑娘倒是个机灵人出去迎我们前就在炉子里烧上了开水我们一进门就有现成的热水澡可洗。
舒舒服服地洗去了臭汗与尘垢我们一身干爽地来到一楼大厅时晚饭也已经准备好了。
榛鸡、獐子、狍子、穿山甲……清一色的野味摆得满桌子都是。山里就这点好日子过得虽然苦点但不时有些野味可以打打牙签。偌大的大兴安岭天下飞的地上爬的洞里钻的什么没有。“打黄羊瓢舀鱼野鸭飞到锅里去”的就是这。
我们正你争我夺地消灭满桌野味的时候忽然一阵浓香飘来七个鼻子不由得都是一阵阵抽*动那个香啊!
寻着香味望过去原来是店主姐弟两人也开饭了。忙完了我们这边她们搭了个桌子也开始吃饭了比起这边满桌子的菜来她们自己吃的就寒酸得多了就一样菜用大锅子装着正一阵阵地往我们这飘香呢。
这味怎么这么诱人呢闻着像鱼可没这么香的鱼啊。我闻了半晌忍不住问道:“大妹子你这煮的是什么?”
大辫子姑娘闻言愣了愣:“没啥就是条鱼。”
还真是鱼靠什么鱼能香成这样?跟这味一比我们这满桌的野外就是渣。
看我们七个人十四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锅鱼那姑娘不好意思了放下筷子跟我们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种鱼是这里的特产没名村里人都叫它洞鱼。是在离村子十几里地的地方在山脚下有个鱼洞每逢雨水充足的年景在七八月的时候洞里都会涌出大群的鱼来。村子里的人在这时候都会捎上鱼去鱼一子下去就是一大堆吃都吃不完。
大辫子姑娘比较客气她那混子弟弟就不地道了我们这边着他那边大块鱼肉狼吞虎咽地吃着浓烈的香气直往我们鼻子里钻。
实在忍不住了我咽了口口水:“大妹子你也别掖着藏着了快给我们也上一锅。”
听我这么一他们六个也一个劲地点头看来也馋得不轻。
那姑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我:“您是不知道这鱼你们是吃不得的。就是俺们村里人第一次吃也是要长疹子的。”
“你们看俺弟弟就是第一次吃。”着她拖过正大快朵颐的光屁股男孩拽到面前让我们看他的屁股。
凑上前一看只见他的屁股上长着块手掌大的红褐色斑疹上面还有不少凝血的爪痕。
我看了有点乐长哪儿不好偏长屁股蛋上。我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拍问道:“娃子会痒痒不?”
“痒!”屁孩红着脸闷色闷气地。完了猛地一挣扎脱出他姐姐的魔掌掩着屁股跑了回去。
嘿这子还知道害羞。
我笑着转头朝他姐姐问道:“这要多久才会好?”
问这话的表明我已经打算豁出去不是拼死吃河豚吗?我看这味比河豚只好不差咱也拼他一回不就是长斑嘛只要别长脸上我就认了。
“要一个多星期才会好嘞这鱼要雨水多的年景才能吃要是雨水不够出来的鱼又瘦又也不香只能拿来喂狗。这几年只有今年雨水足点所以俺弟弟也是第一次吃看把娃痒的。”大姑娘一脸心疼地看着弟弟。
得不就一个多星期嘛咱忍了上坚决上。
那姑娘看我们坚持也就没再什么了跑到厨房忙活去了。
没一会儿一大沙锅的鱼就摆到了我们桌上。放到了面前才真正感受到这鱼香到了什么程度扑鼻这么一闻顿时口舌生津。吃上一口满鼻满口都是浓烈鲜香刚还你争我抢的野味顿时连看都没人再看上一眼。
开始大家还有点犹豫但临到头来被这味一熏什么都管不了连两个女孩子都不顾矜持地大口吞咽了起来。
这一顿吃得爽啊!都赶上我跟胖子当年在陕北饿了几天吃的那顿米饭了。这几年不缺钱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时还上西餐厅打打牙签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但却再也找不到那时候的感觉了。
这下好了总算是又重温了一回。
酒足饭饱后我跟曾老头抽着烟在大厅里聊开了。
我问他那墓到底在哪这几天走的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是个头都这地步了你倒是透个底啊。曾老头肯定就在这附近准确的地儿他也不知道但一定离不远。
于是我们好明天一早就到四处去晃悠晃悠踩踩盘子。
“旺~~~旺旺~~~~~”正着呢忽然一阵凄厉狗叫传来扭头一看只见一直趴在门口吐舌头的那条土狗夹着尾巴跑出老远回过头来正对着三一阵狂吠。
看我们都朝着他看三讪讪地收回高抬着的脚不好意思地朝我们笑笑。
“三儿这狗怎么惹到你了?”我笑着问他。
三嘿嘿一笑:“的看这死狗在那挠痒痒心里就不舒服恨不得一脚踹死它。”
我正想问人家挠痒痒碍着你了却见他倚着门框正一上一下地来回蹭着舒服得直呻吟。
靠我算明白过来了敢情丫的是看那狗爪子挠得到背上他那人爪子挠不到眼红来着。
那疹子这么快就作了这才几支烟的功夫没这么快法吧。
扭头一看正看到曾老头那张老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一支胳膊掖在背后不知道在挠哪里。别曾老头连黑金刚万年不变的棺材脸都有点扭曲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靠在柱子上有样学样地蹭了起来。
还是he11en好点至少人家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虽然坐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扭来扭去但至少没到处找地蹭痒痒不是。
奇怪了他们都作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胡乱扭了扭身子还是没感觉我疑惑地看了胖子一眼只见他也正向我看了我来看他那平静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没事要不就胖子那性子早上窜下跳地找我帮他挠痒痒了。
难道我们俩对这“鱼斑”免疫?想到这我有点乐了值真值这顿美味算白吃了。真他妈高兴占大便宜了。这时候我心里那个舒坦哪就像出去嫖酣畅淋漓地完了事回过身正想付钱呢却现上的是自家媳妇免费。
呸~~呸看我打的这叫什么比方昏了头我这是。
“给药膏俺姐给的。”我一旁正幸灾乐祸地乐着呢光屁股孩走了过来递了个罐子给我。
我接过了打开一看里面是些半透明的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闻着有点腥味又有点药草的清凉味可能是村里为这病特制的吧!
我摸着他的脑袋问:“你姐姐呢?”
“鱼还有那个大姐姐。”完他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大姐姐?我扭头一看这才现曾雯雯不见了刚才顾着乐居然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走的。
“雯雯看鱼洞去了孩子别理她快把药膏拿来可痒死我了。”曾老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药膏带着保镖伙计风一样地冲上楼去腿脚那个利索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十来分钟的功夫吧三人施施然地从楼上下来不用问光看曾老头脸上那副跟吸了鸦片烟一样的表情就知道这药膏管用。
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罐子打开一看大半罐子都空了。靠丫的是拿这药膏洗澡还是怎么地用这么多。
不过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我没在意掂量着罐子琢磨着我跟胖子为什么不会得这病。没一会儿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这么不自在呢?
扭头一看只见he111en涨红着脸额上还挂满了汗珠正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上的罐子看呢。
我一拍额头怎么忘了这还有一病号呢连忙把罐子递过去关心地:“he111en别忍着了快去抹抹就样子这东西管用。”
he111en摇了摇头不接药膏声音都有点颤抖地:“够~~够不着。”
“没事我帮你。”我拍着胸脯刚完就回过味来了人家指不定是什么地方痒痒呢你丫的这么不是找扇嘛。
妈的那两女人没事去什么鱼看把我家he111en难受的。我心里一边埋怨着一边琢磨开了她到底是什么地方痒痒。
看我眼睛骨碌碌直转尽在她胸口和下半身瞄了he111en的脸上更红了。我有点讪然心翼翼地:“要不等等她们?”
出乎我意料地是he111en摇了摇头:“等~等不了你帮我吧!”
完一溜烟地窜回了二楼她自己的房间留下我一个人愣愣地举着药膏傻乎乎地站在大厅上。
靠还等什么千载难逢哪!我回过神来连忙脚步沾地地跟着上了楼。
我一边跑着一边在心中狂吼:
“洞鱼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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