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夜连忙上去阻止白灼,白灼一掌劈来,苏承夜轻轻一闪,与白灼交上了手。
“苏承夜,你让开!”
苏承夜沉着脸,毫不退让,“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但唯独伤害你自己的事我不能不管。”
白灼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承夜点住了穴道,燃灵焰散去,白灼抬起眼,愤恨的瞪着苏承夜,“我向来都有分寸,不管我如何伤害自己,这条命我都不会轻易献祭出去,你大可放心,将我的穴道解了!”
苏承夜不语,拉着白灼的手就离开,不管白灼有多生气,他都不能让白灼使用燃灵焰。那个东西是要消耗她的魂元的,而今白灼的灵魂三番两次受到损伤,万不可再伤及魂元了!
那个被白灼追着打的白衣男子伤得不轻,狼狈的倒在地上,好在刚才那男的替他挡了一下,要不然,他现在就真的...
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一上来就要打他,不对,已经是到了要杀了他的程度了,修为也是了得,尤其是最后祭出的冰蓝色火焰,只是看一眼便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赤云兽傻了一会儿,忙跟上白灼和苏承夜,这个白衣男子的修为几何他是清楚的,在凡域算是宗师,大宗师与神明之间仅有一线之隔,而如宗师一般的人,竟然被白灼吊打?不过细想一想他也就不奇怪了,只是白灼很弱这个印象已经在他的脑中根深蒂固了。即使白灼已经是凡域的神话,赤云兽仍旧觉得白灼不过是被人吹捧成这个样子的而已。
赤云兽追上的时候,白灼和苏承夜正在吵架,吵的还挺凶。
“苏承夜,藤雨村那次,我用了多少次燃灵焰?可我什么事都没有,那么现在也一样!你少多管闲事!”
苏承夜的脸色很黑,“你是不是忘记上次药圣暗算你那次差点让你魂飞魄散了?”
“那又如何?”白灼自嘲一笑,“我不是没事吗?”
“没事?你的灵魂本就有伤。”苏承夜扣住了白灼的肩膀,低下头,拼命的克制自己,“你自己算算,你的灵魂被人伤过多少次?且不说你前世之前的事,就说前世,抗下神罚,虽不知你为何现在还活着,但那次的神罚,怕也是让你的灵魂裂成了飞灰吧?”
苏承夜抬起头,眼角挂着泪,白灼愣住了,苏承夜惨然一笑,“再说这辈子的事,五百年前,你弟弟,你可知,看到你灵魂上那数万条裂痕,我有多心疼?我不奢求你对我的情感做出回应,只希望你保重好你自己可好?别再...”
白灼的心很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口鼻,呼吸不过来。
“何必呢?”白灼往后退了一步,“既然知道得不到回应,你就该及时止损了。我...不值得的...”
白灼转过身,失魂落魄的往一个方向走,嘴里不停的说着:“不值得的,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谁和我亲近,谁便会倒霉...”
苏承夜拉住了她的手,“我说过,哪怕前方是深渊,是地狱,我也会陪着你走下去,你若是不给我回应也没关系的。我予荒君说的话一向作数!”
赤云兽惊呼一声,予荒君?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南荒之主予荒君?那可是敢跟天帝叫板的神啊!
白灼和苏承夜同时看了过来,赤云兽自知暴露,诚惶诚恐的走出,低着头,弱弱的说道:“予荒君,我不是要故意偷听你们讲话的,我是来寻你们的时候...”
白灼擦去了眼泪,甩开了苏承夜的手想走,却被苏承夜拉回了怀里,白灼怒极,苏承夜却怎么也不肯放手,“我帮你杀了他,你好好修养,别动用燃灵焰。”
“不可以,那个人我要亲自动手!”白灼很坚持,苏承夜也同等的倔,白灼都有些弄不明白,平日里,苏承夜对她,可以说真的很胆小了,可今日这种情况却是这般半分不肯让步。
“我帮你把他抓来,你亲自动手,可好?”
“不可!”
苏承夜就不明白了,是什么样的仇怨会让白灼如此执着?
“那好,你若是要杀他,不要动用燃灵焰,如何?”
白灼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之前,我的确不愿动用燃灵焰,它会伤及我的灵魂我很清楚,可如今我想明白了,对付那个人,不用燃灵焰难解我心头之恨!更对不起他们!”
苏承夜无言许久,叹了口气,“好吧,但是,燃灵焰只能用一点,不可多用,知道?”
白灼还想说什么,看到苏承夜的表情,知道再多说苏承夜怕是会直接帮她杀了那个男子,只好作罢。
苏承夜松了一口气,苦笑着拉着白灼坐下,要给她养一养魂元,白灼的手瑟缩了一下,苏承夜的背一僵,他有些害怕白灼会将手从他的手里抽走。刚才两个人都吵得很凶,如今矛盾化解,反而有些尴尬,若是白灼将手抽走,只怕场面会变得更加尴尬,那时他该如何面对她呢?
苏承夜刚想主动放手,白灼闷闷地应了一声“好”,苏承夜眼睛一亮,刚才白灼,说什么?好?
赤云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看了一会儿,识趣的离开,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打扰这两个人比较好。那可是予荒君,现在予荒君本就脸色不好,要是再去惹他的不快,他怕真就要变成予荒君的食物了。
苏承夜给白灼养魂元,等养好了已经过了两天了,白灼睁开眼睛,本想说句谢谢,却被苏承夜给堵住了话头,“如果想道谢,就别说了,你若真的想谢我,就答应我以后别再那么冲动,别让我担心。”
白灼想说她不是冲动,随即释然一笑,前几天已经吵了那么久了,如今还有必要继续吵吗?冲动那便冲动吧。
那个白衣男子在枯骨尽的最高处,白灼知晓之后立即飞上去了,打开房屋的大门,白衣男子正在里面打坐修炼,察觉到强悍的杀气,立马滚到一旁,望着白灼问道:“初次见面姑娘便对在下下杀手,不知何故?”
白灼不与他废话,用冰层封住了这房间,他就如同瓮中之鳖。两人激战正酣,当然,是白灼单方面的吊打,短短一刻,男子的一身白衣已经被自己的血染成了血衣。
白衣男气喘吁吁的半跪在地上,甚是不解,“在下与姑娘素昧平生,姑娘何至于如此对在下?”
这男的倒也算得上温文尔雅了,只不过白灼不吃那一套,二话不说继续抽他,等白衣男子都快断气了,赤云兽突然跑过来拦住了白灼,“你不能杀他!”
白灼眼底寒意更甚,“让开,否则连你一块儿杀了!”
“不行!”赤云兽坚决护在白衣男身前,“若是他死了,这里的人得不到他的庇护,都会死的!”
白灼冷哼一声,“哼!你竟然会关心别人的死活么?还以为除了梓颜你谁都不会管呢。”
提及梓颜,赤云兽眼中的神采瞬间暗淡下来,“毕竟是因为梓颜,这些人才不得不到这里来避难,不得不住在尸骨做的房子里,不得不用尸骨做的武器。”
白灼眼神一凛,“何意?”
想起此事,赤云兽心中酸涩不已,“梓颜她在几年前来到了死谷,每月杀一人,再之后每七日杀一人,死谷里的人想逃出去,却受了死谷的禁制无法出去,只能在这里等死。是这个男人云游路过此地,便将他们带来了枯骨尽,让他们住在用这些尸骨住的房子里面,说梓颜怕这些尸骨。”
白灼撇了撇嘴,“既然她怕这些尸骨,又如何会在枯骨尽中?”
“因为死谷中无人可吸食了,她便进了枯骨尽,可进去之后她便变得虚弱很多,还被枯骨尽中莫名的力量锁住了再也出不去。这个男人在这里造就了一件法宝,便是这把扇子,他用这把扇子与梓颜战斗,打伤了她,那日,若不是我...我把她带走了,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可长此以往,梓颜怕是...”
白灼眼中的情绪不明,白衣男子见白灼似乎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杀意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拱手道:“在下宋衡,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还请见谅。”
白灼盯着宋衡手里的骨扇看了许久,夺回手中,表情越发可怕。为何她会如此愤怒,巴不得宋衡死?就是因为他的这把扇子,制成这把扇子的扇骨上的气息很熟悉,如今拿到手上更加确定了。这扇骨,都是她前世的前世的父母的尸骨,还有她自己的尸骨。将自己和自己父母的遗骨做成扇子,如此作为,焉能不想杀了对方?
彭的一声,扇子化成了灰,遗骨落在白灼手里,发出幽幽白光。宋衡脸上的表情一僵,他到底是哪儿得罪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还要把他扇子给毁了?这可是克制那个女鬼的法宝啊。
“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姑娘,何至于毁了在下幸苦炼制的法宝?你可知若是没了这东西,那女鬼随时会再回来?”
“那就回来吧?”白灼拂袖而去,“念在你是为了保护这些凡人的份上,我便不对你下杀手了,不过,你若再敢用这些骨头做什么东西的话,我就拿你的骨头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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