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解什么绑啊?”颜林浑身瘫软在地,瞬间举手投降道:“我认,我认命还不行吗?”
此刻,吴迪正与某个美女电话调侃着,突的听得诊所门外一声怒吼后,快步跑了出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瘫坐在地:“卧槽,这不是颜林那家伙吗?才半天不到,这疯癫病进展得怎么这么严重了?难不成这家伙刚才示爱不成,遭到挫折才越发严重的?”
想到此处,吴迪瞬感如芒在背,匆匆走进诊所,边翻名片边自言自语道:“不好,我得赶紧把监控系统全部换掉,到时候他们即便是找上门来,也没办法恢复视频资料。这样一来,便可高枕无忧,完全不怕他们找事了。”
……
头顶着“解绑”这把无形之剑,颜林百般无奈之下不得不向系统妥协,一手拿幡,一手拿虎撑,推着自行车朝出租屋走去。
虽然这自行车是他在二手市场花了50块钱买的,但他却舍不得丢,作为一个从农村里读书出来的乡野孩子,本来就没有多少家底让他挥霍,毕业后由于没家里没钱没关系,就跟大学女友来了临渔市一家私人医院,一边考研一边赚着一两千多块一个月的薪水。
人们都说医生工资收入高,大医院的大医生工资也许高一点,而小医院的,尤其是刚出校门没证的医生,工资着实少的可怜。
临渔市虽然是南方一个小县城,地方虽小但五脏俱全,花钱如流水,只要大方一点一两千块钱塞牙缝都不够,交完房租后便只剩下几百块钱的生活费,一个月根本剩不下几个子,要不是医院老板人好,本院职工看病给半价,只怕生个病什么的,小几百就丢坑里去了。
否则的话,病都要生不起了。
好在去年把证给考了,底薪瞬间翻了一倍,一年下来如守财奴般死扣死扣的,也就也就存了小一万,这还是他推掉一切应酬后省下来的。
考证涨薪本来是件大好事,只是没想到女友却凭借家里的关系,愣是进了省城大医院里,一开始还说要将颜林也弄过去,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联系逐渐减少,最终就这般不了了之。
自此,颜林便熄了找女友的心思,他心知肚明,以目前的条件,三“子”一样都没有。
一提到长相问题,颜林便想起某些权威专家说的话,说眼睛小是因为母亲怀孕期间葡萄吃得太少,想要孩子眼睛长大点,怀孕期间必须多吃葡萄。
所以,颜林至今还在埋汰母亲怀他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多吃点葡萄,害得他眼睛小的可怜。
想要凭脸去骗个妹纸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拿幡上路自然少不了路人异样的目光,居中有人拿出手机拍照留恋,甚至还有人特意将车开到路边,就为一睹颜林这位游方郎中的真容。
颜林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随他们去了。
久而久之,颜林倒也慢慢习惯了众人异样的目光,能与人面对面的对视了。他这种山野孩子就一个优点,适应能力就像蟑螂一样超级强,到哪都能扎根,到哪都能活的下去。
好在之前为了上班方便,颜林将房子租在离康民诊所不远的一处地下室,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步行的话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回到住所安置好自行车后,颜林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那不足十平米的胶囊公寓里,入门处便是一张单人铁床,床上胡乱摆放着几件衣服;床的一头摆放着一低矮的衣柜,右手边则是一狭小阴仄的厨房及洗手间。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整个房间显得凌乱脏。
颜林一把将衣服拨开,整个人像个沙袋般倒了下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好长时间没这么走过路了。也不知道往后吃不吃得消,这是要累死人的节奏啊,何时才是个头啊?”
想起往后的遭遇,颜林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可惜却又无可奈何。
休息了片刻,颜林重打起精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忙开了去,开始烧火做饭,说起做菜,辣椒炒蛋、鸡蛋炒辣椒是他唯一的拿手好菜,其他菜式就只能干看着流口水。
……
在张妍的软磨硬泡之下,邹玉云不得不答应跟她一起吃了顿饭。
待吃完饭,临渔市早已华灯初上,迎来了热闹非凡的夜生活。
在某个高端生活小区,邹玉云打开房门,前脚刚一跨入房门,便听得一温柔男声传了过来:“回来了?”
紧接着一身穿睡衣的高帅男青年出现她面前,伸开双手道:“孩子给我吧。”
邹玉云将孩子交给对方,有气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高帅男青年见此,目露疑惑道:“你不是给孩子做雾化去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你好疲惫的样子,去医院了?”
邹玉云眼皮子无力的抬了一下:“我没去医院,去了张妍药房。”
“你去张妍那里作甚?她那里又不能做雾化。”高帅男瞅了一眼邹玉云,当看到雾化药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之后,疑道:“你没给孩子做雾化啊,去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干嘛去了?”
“我本来想给他做来着,但是下面那康民诊所的医生不敢接,说让我去大医院。”邹玉云自顾自的揉了揉背,有气无力的答道。
“那你去大医院了?”
“没有,我在旁边诊所找了个医生开了副中药试下。”
高帅男此刻正心情愉悦的亲着孩子,当一听得“诊所医生”四个字时,瞬间激动起来:“我说玉云,你也太不拿孩子当回事了吧?放着大医院开的雾化不做,偏偏找什么诊所医生开中药。诊所医生除了能看个感冒病之外,还会看其他的病?”
邹玉云抱了一天的孩子了,原本就身心俱疲,一听得老公数落,脾气顿时上来了:“唉,肖立,你怎么说话的呢?我怎么就不拿孩子当回事了?他生病的时候还不是我跑前跑后,而你除了给医院里教授打了声招呼外,你管过孩子了吗?”
一见得老婆发飙,肖立顿时不吭气了,闷不做声的自顾自哄孩子去了。
邹玉云却不依不饶的数落道:“你那教授开的雾化做的时间不短了吧,上次还因为雾化次数太多得了鹅口疮,却还是效果不明显。我换个思路,开几副中药试一下,就是不负责任了吗?”
肖立硬着头皮反驳道:“这喘息性支气管炎大医院的效果也就如此,小诊所的医生能翻了天去?搞一堆乱七八糟的草药来,没吃出问题来,你就烧高香吧!”
邹玉云迟疑了片刻,正待说什么,却听得房门“哐当”一声,走进一五十来岁的中老年男性来,但见来人一袭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油光发亮,双目炯炯有神,腰间挂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上位者派头十足。
“你们两口子在吵什么啊?”中老年男子边脱外套边笑呵呵的问道:“我在门外头都能听到你们的吵闹声。”
肖立正待说话,却见邹玉云先声夺人道:“公公,我就带你孙子开了点中药,你儿子就说三道四,说我对孩子不负责任。”
肖立一边给父亲倒了杯茶,一边苦笑道:“爸,我就觉得吧,玉云真不应该去找诊所医生开什么中药,那玩意就是骗人的。”
肖立爸脱了外套,和衣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水:“就为这事啊,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要我觉得啊玉云做的没错,开几副中药试试也无妨,现在国家大力提倡中医药的发展,弘扬中医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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