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重伤那么简单,完全就是快要挂了的程度,在床铺上苟延残喘着而已。
“他是什么情况?”刘韬当即施展治疗术,觉得不保险又附加了一个净化之光。看着气若游丝的刘戈,呼吸慢慢恢复正常,他看向身后的士卒。
“上个月皇甫将军尝试对贼人进行围剿,贼人突然出现在我军负责的方向,校尉为了掩护我们,被贼人将领击败。”下面的士卒回道。
刘戈之前的情况,显然撑不了多久,他若是阵亡,自己这些人,面临两个结果。要么就是归入别人麾下,要么就是返回洛阳。
不管如何,出来那么久,几乎没有立下什么显赫的功劳,就算不被问责,以后的仕途,估计也会非常坎坷。
“贼人为何什么方向都不选,就选你们这边突围?”刘韬追问。
“这个……估计得问贼人……”作为一个小卒子,他怎么知道那么多。
“当时的具体情况,详细和我说说!”刘韬当即要求道,“事情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虽然想刘宏妥协,把刘戈和上官煜留在洛阳,但说到底,他们两个可是自己麾下。现在出了事情,刘宏不心疼,他却心疼得很。
尤其若是内部的问题,导致刘戈成为牺牲品的话,那么他肯定要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随着小卒断断续续说了快两刻钟,从出征前几天的准备,到出征到战后,含糊的地方刘韬勒令他把细节给想清楚再说,直至他满意为止。
按照这个小卒的回忆,当时已经查明贼人的方向,前面几次,贼人似乎都能提前收到消息,在大军抵达之前远远遁走。所以这次,皇甫嵩打算来一次合围。
从三个方向包围过去,三校人马互相呼应,不管如何都不至于会出问题。按照皇甫嵩的设计,贼人哪怕提前收到消息想要遁逃,也必然会选择一个方向突围。
这个时候,其他两军在贼人中间部位包夹过来,将其阵型击溃。
最早作为诱饵的那一校,在遇到贼人突围的时候,应该第一时间选择退走。直至友军发动进攻,在回转杀个回马枪,最大限度的击杀敌军!
最初,原本是这样规划的,而且这次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按说如果泄密,那么至少也能锁定一个范围。皇甫嵩虽然不希望,真的是内部泄密,但如果真有人敢这样,他必然要揪出来,绝不姑息!
“然后你们这一校在出征之后,突然出现了变故?”刘韬追问。
“是的,我部按照预定计划前往指定的地点……”那士卒还在回忆,被刘韬这样勒令,他真的是拼了命去回忆,“然而半路却突然出现五百人的小股叛军,为首的将领,居然主动上前打招呼,似乎和校尉很熟悉的样子……”
当时大家的表情都很古怪,刘戈莫非和贼人相熟?如今整个军中,都在流传,内部有人通贼,于是各部之间,多少都有些互相怀疑的意思。
这个时候贼人出面,与刘戈套近乎,一时间居然让他们这一校兵马,不知所措起来。
“然后李军候就主动出去迎战,应该是为了自证清白。又或者,不希望贼人胡乱污蔑校尉……毕竟大家都清楚,校尉怎么说都是汉室宗亲,怎么可能会通贼?”小卒回道。
的确,这才是最不合理的地方,刘戈怎么都是汉室宗亲。也正是这个关系,刘宏才会想到要好好培养他。刘戈不管什么情况,也不可能会通贼才对。
“那个时候,李军候杀出去,却不想贼人的主力部队也这个时候到达,五百人孤悬在外,与本部距离太远。校尉没办法,只能优先过去救援……最后,我部就深陷贼人之中,若非皇甫将军前来救援,只怕已经全军覆没。”小卒说起这个,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个李军候呢?”刘韬询问,他发现这件事情,那个李军候是关键。
“深陷贼人之中,应该是凶多吉少,最后尸骨都没有能拉回来。”小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边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
只是刘戈现在这样,就算想要说他是泄密者,估计也站不住脚。首先他的宗亲身份姑且不说,他自己之前都差点搭进去。如果他真的是泄密者,那在他之上,应该还有一个真正的幕后黑手。通过牺牲刘戈,来转移注意力,把自己摘出去。
问题来了,谁能让刘戈不惜牺牲,也要维护对方?
刘韬的脸色不太好,自从去年开始,他就不断上奏。结果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不用说也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
比如说:刘韬为了上阵,所以故意通过刘戈,泄露皇甫嵩的行军情况。目的很简单,就是在皇甫嵩接连大败的情况下,能过来加入战场。也只有刘韬,这个刘戈原本的上司!
“也就是说,不仅是针对刘戈,还针对了我……”刘韬有些不满,难怪刚来的时候,这边死气沉沉的,别说刘戈出事。
若是泄密者的身份确实,那么从去年开始,作战不利的责任,都要算在刘戈,甚至算在他的头上。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好算计!
他就想着施展‘火龙的祝福’,倒要看看,军中到底谁在算计自己。随即意识到一点,就算对方在算计自己,没有进入战斗状态的话,似乎也不会触发这个魔法。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若全军受到这个谣言的影响,那么就算并非算计自己的,也会对自己抱有一定的敌意,这是否会触发这个魔法,也很难说,最后咬了咬牙放弃施展。
“德然?”话说当头,刘戈也已经睁开了眼,治疗术很管用,他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
“当时的情况,具体和我说说。”刘韬当即说道。
“哦……哦……”刘戈还没有明白,刘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下意识回了句,随即才意识到刘韬可能问的是之前战场的事情。
少不得据实回答,只是没什么用,几乎和那卒子的回忆一模一样。
“唯一的古怪,就是李军侯,他的举动有些刻意。”刘戈想了想,给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第一时间想到他,然而最大的问题在于,现在李军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刘韬念叨到,随即意识到个问题,“对了,那个李军侯,叫什么来着?”
“姓李,名傕,表字雅然,北地人。”刘戈当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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