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女儿婉儿拿着孟子来到张羽房间后,张羽替她解了很长时间的惑,直到一支蜡烛即将烧尽,袁基女儿才离开。
如何解惑的,外人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吴琪来到,张羽在房中和吴琪、方硕说话。
吴琪报告说:“吴霸、刘辟、龚都、黄邵、何曼和何仪等各领一部,全都躲于山中,他们想共推一新渠帅,但因为实力相当,一时推不出。听说您来了后,他们希望由您作主,为他们选定渠帅。阿翁说,数万人集结于山区,生活非常艰难,严重缺粮。”
真实历史上汝南黄巾残部会自己先定渠帅,现在他们想让张羽选择,仅从这一点也表明,历史在悄然发生着改变,而且张羽能够顺利掌控住这支队伍。
张羽喜笑颜开,说:“吴琪,你休息一下,就再回山区,通知他们在你阿翁处开会,明天我和方硕就过去。告诉他们,粮食问题不用担心,我到后,他们就会有粮吃。”
吴琪连连点头说诺。
中午袁隗请客,张羽和袁隗、袁基及汝南太守杨奇一起喝酒。
袁隗说:“平南将军,山区集结着大量黄巾残部,对我老家形构成了严重威胁,您应该赶紧派人返回,调来盟军把黄巾残部消灭了。”
汝南太守杨奇说:“是啊!山区贼寇如蝗,假如不予消灭,汝南永不得安宁。”
张羽摇头笑说:“太尉、太守,你们想过没有?皇甫嵩和朱儁两位大将军为什么不进山围剿吗?”
袁隗、杨奇和袁基都摇头。
张羽一脸严肃说:“因为他们深知黄巾残部剿灭不尽。去年朝廷使用了国之精锐,宰杀了几十万黄巾,今年黄巾不就又如野火般燃烧起来了?”
杨奇重重叹气说:“十常侍祸国乱政,民不堪重负,十常侍不除,贼祸永不能灭。”
张羽摆手说:“我们只讨论汝南黄巾残部,不说远的。黄巾残部都由普通百姓组成,他们走投无路才揭竿而起。大汉百姓忍耐心最强,大凡有口饭吃,有座茅棚居住,即使是刀架在其脖子上,他们都不会造反。现在他们没有饭吃,没有茅棚住,才会聚众造反的呀!”
袁隗重重叹气说:“可他们毕竟造了反,而且随时都会出山袭扰我老家的呀!”
张羽笑说:“明天一早我就亲自进山,会见其首领,感之以德,诱之以利,教之茶桑麻豆种植之法,让其开荒种地,把荒山变为良田。”
袁基苦笑说:“平南将军,这是异想天开,他们不杀你已是万幸,你仅凭一张嘴,怎么可能把他们改造成良民?”
张羽朗笑说:“去年我曾在皇甫嵩、朱儁、波才、彭脱与张曼成部游走,知黄巾的人我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我曾在西华力劝彭脱残部归降,使数万黄巾军免遭屠戮,也保全了国之精锐。为了汝南安宁,为了一劳永逸解决匪患,我此去即使会被黄巾残部杀害,也必须冒险一试。”
大家看张羽一身的浩然之气,不由全都坐端正,面露敬仰之色。
张羽当然不会告诉这些人真相,他此行不仅会选出渠帅,还会指导这些人如何开展工作,把这些人藏于大山,作为未来与诸候争夺天下的重要力量。
张羽的心变得越来越大,已经不甘心只当老板了。
袁隗正襟危坐,对张羽说:“平南将军,我知道你浑身是胆,而且拥有通天神技,但此行必然凶险万状,能不去,我建议你还是不去。我们大家族联盟不能没有你,豫荆两州不能没有你。”
张羽笑着摇头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方显男儿本色。牺牲我一个,假如能让大汉社稷永固,汝南安宁,又有何妨?”
杨奇忧心忡忡说:“平南将军,我陪您去。”
张羽摇头说:“我已生死难卜,何必再添上你?”
杨奇这人可了不得,是太尉杨震的嫡孙,弘农华阴人,与杨彪平辈,家族四世三公。杨奇家族和袁隗家族平起平坐,同样门生故吏遍天下。过去一直在皇帝身边担任侍中,因为在去年汝南太守被黄巾彭脱部战败,官职被免,杨奇临危上任,杨奇非常担心躲于山区的彭脱残部会卷土重来。
杨奇到汝南来上任后,耳闻了非常多关于张羽的传说,这次又亲眼见证了张羽剿灭箕山山贼战斗的神奇,对张羽非常崇拜。
现在张羽又要孤身进入山区,仅凭一张嘴巴,就想安抚住彭脱残部,杨奇认为成功概率几乎没有,相反张羽此行凶多吉少。
汝南太守杨奇也是有血性男人,他自告奋勇要求陪张羽一同前往。
张羽心中笃定,但不会告诉袁隗与杨奇真相,看到他们为自己担心,张羽暗中觉得好笑。张羽此行,在彭脱的几个得力干将中,选拔一位出来当渠帅,假如让外界知道了,哪还得了?张让仅只是让其门生与黄巾军暗中通信,就被豫州刺史王允攻击,张羽做的这种事假如让杨奇知道,估计杨奇拼死都会把张羽干倒。所以,不管杨奇怎么坚持想陪张羽一起进山,张羽都不会同意。
深夜,袁基仍在张羽房中,他再三劝说张羽明天不要前往山区会见黄巾首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袁基对张羽已非常佩服,把张羽当成了真正的国之栋梁,真心不想让张羽冒险。人是感情动物,日久会生情,袁基担心张羽此行会遇到危险。
张羽面对袁基的关心,大话套话只管说,把袁基感动得眼泪直流,使袁基以为张羽是当世最大的爱国者,大汉最大忠臣。
天才蒙蒙亮,张羽就骑着紫电宝马和方硕一起准备出发了。
袁基与杨奇并肩站一起,两人再次劝阻张羽,张羽朗笑说:“两位兄长留步,弟明天中午一定返回,请你们耐心等候好消息。”
张羽双腿夹马腹,抖缰绳,紫电宝马便“得得得”奔跑起来。
袁基大声喊:“贤弟,一定要注意安全!”
杨奇大声喊:“贤弟,兄等你回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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