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褚淮泽的性格问题，他不太爱开灯，他讨厌那种明亮得过分的气息，仿佛所有一切都被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灯光下。
就像他躺在实验舱里，被那么多研究人员围着，所有想要藏起来的情绪都无处遁形。
只是在时央的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她长得过于讨喜。
即使是个随时都可能因为实验失败而死去，或者是因为跟不上实验进度而被抛弃的实验体，还是有人将她的房间弄得亮堂堂的。
最前方的架子上甚至还有两个玩偶。
时央站在房间的最中间，面朝着褚淮泽，一手抬起来，手臂挡着眼睛，眼泪珠子簌簌直掉。
褚淮泽回忆了一下，刚刚确实是被他抱住的时候，时央就好多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最佳方案，褚淮泽就不带多余的思考，直接上前要去抱时央。
然而，不等他伸手兜住他，姑娘的身子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没有被掐过的手臂就抵在了他身前。
“你把我弄疼了，是不是要对不起？”
时央哭得抽抽噎噎，但是这句话的时候却理智得可怕。
褚淮泽眼皮子抖了抖，从善如流：“对不起。”
时央：……
“你好敷衍啊。”
褚淮泽：……
“没有，真心的。”
真心想要她不要再哭得那么伤心了。
时央拿他没办法，可是这会儿手臂肿得像个法棍，原本被捏得凹下去的手掌印都凸起了。
淤紫却始终没有散开。
褚淮泽一手捏着那瓶消毒水，有些不知所措。
时央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窜上来，越想越委屈。
“你就不能问我疼不疼吗？我都哭成这样了！”
褚淮泽嗯了一声，见时央放松了一些警惕，快速上前把人按在沙发上，然后拉过她的手，用消毒水比对了一下。
时央手臂上完全是肿的，消毒水用处不大。
“还疼吗？”褚淮泽没什么情绪地问了一句，然后拧开消毒水就着一个盆子淋在了自己的手上，最后有用海绵蘸着擦了擦时央的胳膊。
时央被他这话和这动作弄得一愣。
褚淮泽已经从药箱里又翻找出活血化瘀的油来，在时央的手臂上抹了一圈，又在自己的手掌山抹了一圈。
然后，一点点靠近她手臂的边缘。
时央下意识地缩了缩，不想让他再碰。
褚淮泽却拽紧了她的手。
然而，刚一用力，像是想起了时央胳膊肿成这样的原因，快速又放轻了。
时央刚刚没想着大力挣扎，突然被褚淮泽这么温柔地对待，心情回暖。
在褚淮泽一点点尝试着推着她肿包边缘的淤血时，时央问他：“哥哥，你是不是不怕疼。”
褚淮泽动作没听，却没再冷脸，时央问什么他答什么。
“也疼。”
“那你为什么不哭也不闹。”
“因为没用。”
“……”
问到最后，时央直接开口跟他：“你知道痛的时候要发泄出来吗？哭出来或者喊出来都行，不然会憋坏的。”
“啊！”
话刚完，时央就痛得尖叫出声。
迷迷糊糊间，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褚淮泽。
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因为此时，褚淮泽直接一章推到了她的鼓包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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