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也不是她说的,在此之前其实她是不了解贫民窟的,毕竟她从来没去过。
是白白说它们那个时代生病的人非常少,但是在贫穷的地方还是会有一些生病了但是用不起高端设备就医的人。
当时她就想到了贫民窟这个词,白白这位古代新居民也不了解这个时代的贫民窟是什么样的,于是就发生了以上所有的一切。
顾子凡想了想:“不能说没有病人,但是在贫民窟生了病的人若是没钱的一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等死,很少有人能生着病在贫民窟支撑一年以上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贫民窟虽说穷,病死的人也不少,但是真正还病着且活着的人真的少。
福宝听到这个理由,愣住了。
结合现实想了一下,也反应过来顾子凡说的这话的意思。
不过——
“那你说贫民窟不安全是为什么?三教九流什么的,还有坏人小孩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顾子凡顿住,看着福宝清澈的眼眸,解释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贫民窟这种地方呆着的人多是来历不明,许多还是连路引都没有的。等穷怕了,大一点的会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严重的杀人越货,手里的人命多了去了。但是这些人不是最恐怖的,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们一般也不会对付一个孩子。在里面最需要注意的是那些年龄不大,看上去弱弱小小的孩子。”
福宝:“孩子?”这有什么好提防的?
顾子凡点头,“对,就是孩子,还是那些看起来很弱的孩子。”
顾子凡的神情太严肃,福宝怔愣:“为什么?”
顾子凡:“你想,一个人没有高贵的出生,甚至没有一个正常生活水平的家庭,他可能要与野狗抢食,可能还要照顾病重的家人。除此之外,他没有足够健硕的身体,做不来那些靠蛮力赚钱的活计。这个时候,他会怎么样?”
福宝认真的想了想,“乞讨?”
顾子凡摇头。
“偷?”
顾子凡还是摇头。
这下福宝也不知道了,“那你说他会怎样?”
顾子凡轻笑一声:“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一个生存欲望强烈的孩子。”
“贫民窟里,偷东西是那些滑头做的,乞讨是那些年纪大一下,已经被压弯了腰的人做的。这些年纪还小,争不赢抢不赢的孩子会做的事情是骗。”
福宝:“骗?”
顾子凡点头,“就是骗!”
“看见一个善心的小姐姑娘,上去跪下就说自己多可怜多可悲。碰到形单影只的薄脸皮的人,撞上去就喊疼,把人家的钱骗的精光。还有一些已经没了人性的,直接把别人引进早就设好的圈套里,迷晕放倒,然后把人交给有门路的人卖了或者其他。”顾子凡:“反正,你一定要记住,贫民窟,不能去!”
福宝一开始听顾子凡说这些事情就很震惊,等听到最后的时候,心里的也有了一丝害怕。不过,看着面前容色镇定的顾子凡,福宝心里满是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刚才她听着他说的这些事情,还以为是他亲身经历过呢。
对于福宝的这个问题,顾子凡没有回答,只道:“先回去吧,治病救人什么的我们去正规的医馆。而且,你现在需要一个医师证了。”
福宝成功被转移注意力,想起医师证明的事情。
以前邱伯伯就说她若打算以后坐诊行医,是必须要有一个医师证明的。但是由于她是个女儿家,年龄又小,所以这个医师证可能办不下来。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一定要去贫民窟。她总不能去大街上拉起个人就说帮人家治病吧?
顾子凡看到她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眼睛里闪过笑意,轻咳一声:“正规渠道是难了,你可以试试一些其他的办法。”
福宝看向他,眼睛忽而一亮:“你的意思是......”
“可是,我也没有渠道啊。”走后门贿赂人的事不是不可行,但也一定要找到合适的人才行,否则还不得被人举报抓起来啊。
这倒是个问题。
顾子凡想了想,“先不着急,我帮你去看看。”
听顾子凡这么说,福宝高兴了一瞬,就皱起眉头,苦大仇深的:“不行。”
“嗯?怎么了?”
“我现在就得去找病人。”
“......为什么?”大夫治病也这么着急的吗?
“......反正就是很着急。”开玩笑,这可是关系白白的终身大事的。
白白:.....
这不叫终身大事,谢谢!
到最后,顾子凡也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不够该办的事还是一件没落下。
两天以后,福宝手里就拿到了热乎乎新鲜出炉的医师证明。
“哇!你怎么弄到的?”这玩意都不需要本人去办的吗?
顾子凡挑眉,嘚瑟道:“我是谁啊,这么点小事,当然难不倒我了。”
听他这么说,福宝嘴一撇,也没和他犟嘴。
“谢啦!”说完高兴的拿着薄薄的一张纸看个不停,“太好了,以后我就是个正规的大夫了。”
这种得到官方认证的感觉太爽了!
顾子凡看她高兴的模样,摸了摸鼻子,声音有些心虚:“那什么,这个是花了钱的。”
福宝点头,嗯,她知道肯定花了钱的,没花钱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拿到一个证明,这上面可是有官府戳的章的。
“你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顾子凡听她这么说,笑眯眯的摇头:“不用不用,我早就在你的账上支了。”
福宝愣了一下:“账上?我的?”
顾子凡点头,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轻抬起脚,随时准备溜。
谁知福宝只是摆摆手,不在意的道:“没事,支了就支了吧,反正都是我出钱。”
两种方式都没什么差的。
顾子凡:......
更害怕了!
咽了咽口水,颤着音轻笑了几声。
福宝看他这样,疑惑的觑了他两眼,但由于心情太好,也没多问。
谁知,才过了两天,福宝就知道顾子凡这么心虚,连续好几天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是因为什么了。
“什么!!他支了我两年的零花钱??”
福宝看上白子宁递给她的账簿,心里想杀了顾子凡的心都有了。
她原来以为顾子凡支的最多也就不过几个月的月钱,谁想,今天她过来准备提前预支一下零花钱的时候,子宁告诉她,顾子凡那厮,直接支了她两年的月钱。
她,彻彻底底,成了个。
穷!光!蛋!!
她一定要杀了他!一定!
把老子的刀拿来!
白子宁看着小姑气的喷火的样子,心里闷不住的憋笑。
前两天顾公子来支钱的时候,她就有些奇怪。
小姑怎么可能会提前预支两年的钱。
咳咳,这绝对不是说她小姑小气哈,绝对不是!
不过后来,看到顾公子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又觉得可能是真的,就支给他了。
反正要是假的话,小姑也绝对不会放过顾公子的。
现在看到小姑气的冒火,却不说顾公子骗人,想来支钱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小姑可能不知道金额有那么大。
“小姑,你怎么让顾公子来支了那么多钱啊?”
福宝捏着白嫩嫩的拳头,声音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办证!!”
白子宁:......??
啥玩意?办证?什么证?
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小姑前两天突然拿出来的医师证明。
莫非是那东西?
“医师证明?”
福宝点点头,眼里的怒火褪了一些。
最起码拿到了证,不心疼不心疼,呜呜呜。
她的钱钱!!
白子宁看她这副欲哭无泪,笑容无比僵硬的模样,咽了咽口水。
把本来想说的白家有人脉可以帮忙的事咽了下去。
算了,她怕顾公子被打死。
最后,福宝每天嗖嗖的给顾子凡放着冷箭,吓得顾子凡关上门缩在房间里几天没出门,美名其曰研究新武器。
众人被他这副怂样笑的不行,连着几天除了两人的阴云密布,其他人都是一片和谐景象。
福宝最后还是到了白家的药铺坐诊,不过她现在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每天能呆在药铺的时间有限,病人有限。
白子林知道这件事以后,慷慨的把暗卫队里受伤的人都塞到了福宝的手里。
只可怜暗卫队的众小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被加重训练量,只对为自己包扎伤口治病开方的福宝感恩戴德。
福宝偶尔心虚的摸摸鼻子,而后在飞速增长的生命值里迅速抛弃了那一丢丢愧疚。
白白将所有生命值都用来修复系统内构,现在除了不能再和未来连接,基本能力都已经恢复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还会夹杂一丝丝电流声了。
“宿主,太谢谢你了,我以后肯定好好对你。”
福宝:......
这句奇怪的话又出现了,她怎么老觉得脖子发凉呢?
“不用谢,你是我的朋友嘛。”
白白现在特别容易感动,感情丰富的很,当场就想给福宝表演个水漫金山。
吓得福宝赶快退了出去。
心悸的拍拍胸口,庆幸自己出来的快。
其实她是很喜欢白白的,但是这也架不住白白一天天抱着她哭啊,关键它都是干嚎,又流不出眼泪。那画面,别提多奇怪了。
吓得她最近老是做噩梦,梦到自己使劲跑着,后面就听到一个声音追着自己跑,还边追边哭,哭的还难听到不行,实在是伤身又伤心啊!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得让白白有点别的情绪,光哭哪行啊!
福宝思考着怎么教育白白的时候,方先生也在想着怎么教育她。
青衣坐在一旁的小桌旁,斜靠着身子,偶尔看一眼眉头紧锁的方先生。
“怎么了?”
“嗯?”方先生回神。
“你这都皱一天的眉了,怎么?想多来两条皱纹了?”
“......”
方先生看着耍宝的青衣,翻了个白眼。
“一天天胡说八道的。”
青衣笑了下,也不在意他说什么:“那你到底怎么了?这两天有什么不顺的事吗?”
细细想了下,子林接手了他手里所有的暗卫,前两天他去看过,训练有素,挺不错的。
白子宁那个小丫头接手了白家的产业,那丫头真是个打理商业的好手,白家的诸多产业在她手里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没什么毛病。
福宝最近接手了许多的事务,处理的怎么样,他倒是不知道。
“是福宝的问题?”
方先生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棋子。
青衣一看他这副模样就明白了。
“还真是啊?可是,福宝怎么了吗?”
方先生摇头:“她没事,也有事。”
“......??”这是什么话?
“最近她处理白家事务的事情都处理的不错,这点很好,可是我发现,她不够果决,大局观也不够。”
说着,叹了一声,“还是培养的不够啊。”
青衣:“......”
皱着眉头看向方先生,有些不赞同。
“这就是你的困扰?”
方先生点头。
“所以你现在对她不满意?”
方先生犹豫了下,点头,而后又摇头。
青衣挑眉,“我就说嘛,你心里分明就知道,福宝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方先生愁的想抓头:“我当然知道她不错,可是这不够啊,我们现在时间不多了,不够她慢慢的成长。若是她不提前成长起来,到时候我们可能会变得很被动。”
一个家族,尤其是一个已经存活了百年的世家,家主的存在有多重要,是不可言说的。
单说白家,家主没有立起来,那整个白家就只是散沙,只有家主强大起来,这盘沙才能变成真正的堡垒,可御敌,可进攻。
青衣觑他一眼,“你不觉得你逼福宝逼的太过了吗?”
方先生拧眉:“过?我这还叫过吗?”
青衣轻哼:“这还叫不过?那我可真不知道什么才叫过了。你怕是忘记了,现在福宝的进程已经赶超当年的家主了。”
顿了顿,加上一句:“前两日我看见她,眼底青黑,揉着脑袋,一副强打着精神的模样,这分明就是已经很努力了。”
这里的家主说的自然是当年的白沧澜,当年的少年家主年少成名,谁也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他们这些终日陪伴在侧的人知晓。
可是如今,福宝一个娇娇嫩嫩的女娃娃,甚至比他还要辛苦,成长的速度比之当年的白沧澜是丝毫不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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