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你无心权术,有时候身不由己,你是当今皇上的次子,位列四大亲王之一,除了太子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之人。”赵谦开门见山地说,“为了皇位顺利继承,双生子便是皇室嫡亲中最大的忌讳。”
李宽反问道:“赵老,您这话说得不对。我虽是四大亲王之一的楚王,然我非长孙皇后嫡出之子。假若真有那么一天,也非我楚王或是吴王继承大统,则在魏王、晋王两人选择。”
虽然李宽对权术没什么兴趣,不代表皇位继承是长幼有序,嫡出之子方能继承。即便太子李承乾被废,也轮不到他这个楚王继承,不论是从血统上还是朝中大臣的拥戴,他这个楚王就是局外人。
王槐接话道:“话虽如此,然有些时候情势所迫而不得已为之。”
若是真的按照长幼有序继承,当今皇上乃是高祖皇帝次子,不就是因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未来的事情发展谁都无法确定,就像这次武珝诞下双生子,绝对是皇室忌讳。
如果李宽非嫡系亲王,要是旁系分支的王爷,哪怕是个郡王也不至于如此担心。从李宽的角度上来说,这个楚王身份带来了许多福利的同时,也让他身陷囫囵,有得必有失。
“难道除了我的儿子,就没有双生子么?”
李宽好奇的追问之下,王槐沉默片刻,道:“双生子的情况在皇室中并不少见,然而记载其中的少之又少,双生子的出现乃是宫中大忌。若是皇宫宾妃诞下双生子,不仅不会受宠还会因此遭到嫌弃。”
“为什么啊?”李宽想不明白,就算是为了皇位顺利继承也不至于因为双生子的事情而受到牵连,一胎生两个对于以冷兵器时代的封建王朝而言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如果生下双子,只能留下一人,那还有一个孩子该如何处理?”
王槐沉声道:“如果生下双子,必定会以后的皇位继承留下隐患,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其中一个孩子将会被送至其他皇室中抚养,或是送至寺庙出家,也会被遗弃在河流、荒野中任由其自生自灭。”
“这也太残忍了!”李宽皱了皱眉头。
王槐掷地有声的说:“对于另一个孩子来说的确是有些残忍,但是留下来的孩子而言绝对是最好的保证。如果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到了那一天,两兄弟间必会发生争执,朝局不稳如何强大?一切自然从大局出发!”
李宽回想起之前李世民犹豫不决的样子,看了自己两个儿子许久不仅没有按照惯例去做,反而选择赐予其名,狐疑道:“既然这样,为何皇上会对我的两个儿子格外开恩?”
钱武没好气的说道:“若是皇上真的下诏如此做,你会答应吗?”
“肯定不答应!”李宽不假思索的回答,“谁敢动我的儿子,老子灭了他!”
王槐莞尔一笑道:“这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你这个楚王也仅仅是闲散王爷,皇上并未将你纳入继承皇位人选中。其次,应该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当今皇上同样也是双生子。”
李宽惊道:“皇上也是双生子?那另外一个孩子怎么样了?”
赵谦、钱武对于这事不是很清楚,自幼跟随在李渊身边的王槐自然清楚,也算是帝王秘辛了。原本来说这些事都不能对外宣传的,不过眼下就他们几人,说说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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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皇帝三子卫王李玄霸!”王槐回想起李玄霸,颇为感慨:“卫王玄霸辩惠聪明,富有辩才,其容貌与高祖颇为相似,而当今皇上更像太穆皇后多点。”
李宽低头沉思不语,喃喃道:“李玄霸?……那不是李元霸吗?不是说是四子吗?这么说的话,齐王李元吉才是窦氏最小的儿子,也就是说李玄霸与李世民同时出生,为何相关记载并未提及此事?”
“卫王与当今皇上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是双生子的关系,所以他们兄弟间的关系甚是亲密。正是因为双生子的关系,使得卫王体质较弱,受不得刺激,太穆皇后大业九年因病去世,卫王因母病逝而伤心过度,于次年病逝。”
李宽诧异道:“双生子会遗传,既然皇上是双生子,那我这一代应该也有双生子出生?”王槐、赵谦、钱武三人均是沉默不语,没有人回答李宽的问题,最后李宽自言自语的说:“没想到遗传至我这代,我的儿子是双生子,没想到双生子还能隔代遗传?”看書厔浭噺朂赽掱僟鍴:
李世民与李玄霸乃是双生子,因李世民先出生为兄,李玄霸为弟。当时出生时,李玄霸比李世民要晚了十分钟,并不是一帆风顺,所以他的体质自幼不是很好,可能在母体中待得太久而造成大脑供氧不足,险些窒息夭折,后来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窦氏为了让李玄霸能活下去,专门请人算过他的命格,继而他的名字成为“李玄霸”。
由于李渊当年并不是皇室亲王身份,故而窦氏生下双生子,整个府上格外喜庆,反倒是认为大大的好事,加上长子李建成尚在,两人都活得好好的。直到李玄霸因病而死,为了保密故而没有详细记载李玄霸的出生时辰,这也使得李世民顺利登基为帝,真正知道李世民是双生子身份的当今存活于的只有王槐一人。
片刻后,赵谦又说道:“现在皇上并无怪罪,还赐了两位小公子之名,也就是说他们俩均能入宗谱。”
“这个我不关心,我只想他们俩能健康的活下去!”
李宽忽然想起那两个小家伙胖嘟嘟的小脸蛋,心里涌出巨大的喜悦,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做了父亲,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其它什么都抛之脑后,心里倒是十分想念两个小家伙。
在古代生双胞胎的危险很大,武珝能如此顺利生下双子,李宽也不想以前的悲剧出现在自己儿子身上,故而他决定去寻找曾经传授自己医术的药王孙思邈,让其为两个儿子检查一下身体。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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