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载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土味名字?
虽然上古时期叫阿什么的很多,毕竟阿在加诸于名字之前时,只是一个虚词,如果是在名字之后,那就是代表“山”的意思,放在字句中间一半是动词....
好吧这不重要,丹霞山.....山海的丹霞地貌很多吗?北方的只有西北大荒有吧.....还是说仅仅是中原一座普通山脉的名字?
妘载震惊,而丹朱更是震惊。
阿红是什么东西!
“赤.....”
赤松子:“叱咤风雨的乔松!好了不要再说我的尊号了。”
丹朱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丹朱这个人,被帝放勋说是喜好争辩,若说是抬杠显然不正确,其实就是看不惯那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如果谁说话的时候,话里有话,那么丹朱是一定要怼他两句的。
丹朱觉得这个事情不对,那他一定要和你好好讨论一下,直到这个事情对了为止。
但是面对赤松子,丹朱还是有点尊敬的,毕竟是自己爷爷的老师,这个辈分差在这里,丹朱再喜欢争辩也不敢和赤松子争,于是好不容易憋住,而后面的告师使者则是一头雾水。
“好了好了,你去吧,和告师氏大祭师说一声,如实回禀就好,我们正好是认识的老朋友,都是一家人。”
赤松子对告师使者很热情,但一边热情一边希望他赶快走。
因为赤松子不知道丹朱对告师使者,究竟有没有透露他的身份。
丹朱心中那种违和感越发强烈,他盯着妘载多看了两眼,随后转头对有些不知所措的告师使者道:“便依他的话吧,我确实是和这位野老相识。”
告师使者见到正主发话,也是松了口气,告别道:“既是这样,那我便先回去了,不多打搅大使者。”
丹朱自中原而来,又是帝之长子,更是帝之使,告师使者便尊称他为大使者。
“多谢告师氏。”
丹朱也和告师使者道别,而没想到大使者居然对自己这么有礼貌,告师使者不免再度感慨,中原到底是礼仪之地,人文精神和南方大不一样啊。
送走了开心的和花一样的告师使者,赤松子对妘载“建议”说应该去准备准备秋收的工作了,今天的修炼就到此为止,妘载觉得赤松子似乎有点问题,因为这位使者是来自中原.....
妘载:“那个.....”
赤松子:“载啊,听话,师父我和这个忘年交好久没见了,多谈谈,回头再让他来找你啊....”
妘载不说话了,挠了挠头,违和感十分强烈。
不过秋收的工作任务,确实是应该准备一下了,今年的秋收之后,关于稻谷的脱壳,妘载准备让妘梁他们弄几个东西出来,也就是连枷,石磨,还有踏碓。
讲道理,这东西同样属于没有太多技术含量,但是一旦使用就能有很大好处的,农村家家户户都能看到的基础木制器械。
人族的进化,农业粮食的不断增产,其实和机械是最离不开的。
机械是独属于人族的美学,亦是最有别于万物众生的能力。
在山海的时代,主要的器械制作,以石,木,土,铜,皮此五类为主,这五类基础材料,几乎可以制造出早期的一切必要器械。
至于用蚕丝、麻来织布的纺轮,这个东西不是妘载弄的,而是此时是中原早已普及了这玩意,所以部族里面直接就可以制造出这个玩意来,这就是一个中间有孔的轱辘,也就是曾提及的,那个被灭掉的,把玉轮当大转盘玩的部族最先使用的.......
而把它用来纺织,是二百多年前,黄帝他老婆,黑科技二把手嫘祖首先使用的。
妘载突然觉得,这个时代真的神奇。
原来黄帝距离现在的自己,才不过二三百年而已.....
在五龙氏之后,至太古三皇的时代,人族已经熟练驯养各种农作物,而给谷物脱壳的办法,也是最原始的舂米法,先民们用杵臼等石质工具,对谷物进行粗加工,但这难以提供大量的去壳净米....
麻烦的事情很多,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于是妘载便不再纠结阿红的问题,既然“乔松”要和“阿红”聊聊许久不见的家长里短,那趁着这个时间,自己也要去做一些该做的事情了。
等到妘载离开,赤松子呼出口气。
差点就被丹朱这个杠精给破坏了考察计划。
赤松子早已加入了妘载的考察计划之中,虽然他见过重华,但不得不承认,在改善民生方面,虽然妘载本身大德不够,为人还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他听不懂的话,但对于部族以及周边群众的团结以及改善农业,水利的各项手段来看,这一点上确实是比重华要好得多了。
“帝师.....帝师?”
丹朱戳了下赤松子,皱着眉头:“帝师赤松子,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赤松子则是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来南方了?”
丹朱把三苗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表示中原派他过来在南方搞点动静,顺便整点业绩。
赤松子神色古怪,又叹了一声道:“帝现在也很糟心吧,你说你啊......”
丹朱道:“现在早就不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的伏羲氏时了,我对于中原的天帝位,不感兴趣,加上我的身份敏感,即使要做,也只能做辅佐,做天帝的话....可能与帝挚的结局一样吧。”
公天下的时代,没有大的德行与政绩,没有大量人民的推举是不能上位的,即使上位了,最后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被人推翻。
帝放勋继承了帝挚的位置后,便到处联合部族,把中央的凝聚力提高,并且发动对外战争,同时立刻开始修订历法,甚至在自己的兄弟实沈犯了大错,更与兄长契不合,于是帝放勋毫不犹豫把他流放到山海的边缘,至大夏之地。
他做这么多事情,重要的目的就是稳固刚刚得来的天帝位。
“帝在考察一个人,当然还有一些人希望争夺帝位......对于我来说.....”
丹朱觉得这真的很累,当然,也有人曾经阴阳怪气,说其他人想要坐上天帝位,必须要有大德,大行,大道,还有大善,然而丹朱身为帝之长子,地位犹如当初帝挚与之帝喾,那个位置距离他简直是太近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但丹朱并不认为这就是福气。
“你说重华?”
赤松子摸了摸胡须,对丹朱道:“总之,你先和我来,不要去接触赤方氏的巫.....还有羲叔也在这里,一会你称他为羊季.....”
丹朱不解:“羲.....”
赤松子立刻道:“喜上眉梢的羊季!”
丹朱:“.....不,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丹朱已经十分不明白,这时候,突然在门口不远处,出现了穿着裤衩遛鸡的大羿,丹朱一抬脑袋就看到了他,大惊不已:“羿......!”
大羿猛地一个激灵,大吼一声,把咕子吓了一跳:“义,义薄云天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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