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有空来问这些不知所谓的问题,倒不如早些收拾东西上路。”
皇帝还算仁慈,撤了他的职,却也没要他的命,宽宏大量给他养好伤的时间后,还准他回老家安度晚年,算是这些年兢兢业业办差的报酬。
说完这些话郑廉就吩咐人起轿继续离开,只留周源一个人站在路中间越想越惊恐大人让他……上,上路?
莫不是,莫不是……
他几乎跌跌撞撞地回家,对下人和偷偷养的通房那些哭声充耳不闻,径直来到卧室床榻旁敲打起来。
很快的,床头上被周源掀开个暗格来。
暗格里金光闪闪,小巧却价值连城的宝贝底下是两本账册。
他小心翼翼将账册拿出来,这东西上头记载着他替郑廉做的事情。
他留着这东西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尚书大人不仁,就休怪他不义。
他从柜子里随便撕了块布,把暗格里的东西一股脑兜上:这可都是保命的东西!
好容易坐上回乡的马车,周源都顾不得背后的伤还在疼,总忍不住确认怀里东西还在,这几天他都没睡好,所以马车颠簸中他不知不觉就迷糊起来,等到睡醒掀开车帘一看。
“这是哪儿?这不是回乡的路,你们是谁?我的车夫呢?”
一干生面孔里,周源看到了郑友德的脸尚书大人果然想杀他!
周源当命护着的东西兜兜转转送到萧允知手上,接过东西时他瞥了眼郑友德衣服上那血迹。
“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你偏要去露个面。”
郑友德依旧笑的没心没肺:“那不行,我得让周源死不瞑目,死后也还要继续诅咒郑廉,最好化作恶鬼天天跟在他身后。”
萧允知不置可否,丢给他个纸团。
平时看着没骨头似的二世祖瞬间两眼放光,接过纸团就迫不及待拆开。
为了掩人耳目,那团纸被揉的很紧,但郑友德摊开纸团的速度很快,快,但是一点儿也没撕坏,看得出这套动作已经十分熟练。
有些笔墨都被汗水晕开,可见被人在手心握了很久。
萧允知问他:“要给你娘带什么东西吗?”
郑友德看完了信,万般不舍吹起火折子将纸团烧掉:“方便吗?”
萧允知扬了扬手上东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着也该礼尚往来作为感谢。”
太子殿下是个很特别的人,郑廉也好,郑云舒也好,往常让他做什么事办什么差别说谢了,就连好脸色都不会给他。
做不好他就是“狗都不如的废物”,做得好那是他“总算没白吃白喝”,他去交差时心里都是畜生狗日的一通暗骂。
可太子不一样,他让自己感觉活的越发有个人样。
离开时,他有些喜滋滋。
喜滋滋的郑友德拐弯没看路,撞到个人。
“喂,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嘿,这台词有些熟悉,他一般都是从自己的狗腿子嘴里听见。
抬头一看,郑友德揉了揉眼睛。
殷若颜第一反应是挡住她身后的人,她面色平静将视线从郑友德身上收回,淡淡移向别处:“小事而已,郦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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