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阳光普照在突厥王庭的大地上,数万军士严阵以待。
高台四周,有大唐官爵者四五十人,王爵三人。
各大世家皆派人在此,行见礼,定史册。
大儒八人,儒生十六人,执笔立案,书录盛况。
各位突厥首领,分在两旁俯首,不敢多言,他们边上还有族中继承者,一个个脸上都有怒色。
可惜,无人敢直诉,因为大唐太强了。
之前那个反抗的部族,族长脑袋现在还放在王庭外一颗老树下面呢!
他们畏惧,担心自己部族最后落下一个全族皆灭的下场。
在场虽有大族,可媲美王庭者,少之又少,若是此时坏秦王大事,必死无疑!
所以他们来了,作为一个见证者,来承认自己是大唐统治之下的一员。
心中略有愤怒,但于事无补,作为战败者,他们早就丧失了选择权。
另一边,便是诸位老将,时刻防范着这个时候有人捣乱。
谁要是敢在这个时间破坏封祭,就等于彻底激怒了整个大唐。
李方晨一身亮银甲在前,李恪和李佑皇族打扮在后,缓缓登台。
周围数万将士眼睛紧紧盯着这个场面,生怕错过半分。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扰到祭祀的正常进行。
高台上有炉案,备草原狼之头颅做祭品,两旁香炉中香烛已然点好,紧跟着就是正礼开始。
李方晨搞搞抬起左手,却听得四周无数将士高呼道:“秦王!吼!”
手臂压下后,声音立刻消散,李方晨转过身,高喝道:“大唐秦王李承钰,今与此地,封祭突厥王庭!”
“吼!”
将士们同声高呼,更有甚者,咆哮道:“无双!”
“无双!”
秦王无双,大唐无双!
古往今来,何人敢用王庭封祭?
唯有秦王!唯有大唐!
“止!”
下方秦怀玉猛然长啸,场面片刻宁静,让远处的王庭突厥人,一个个倍感不适。
“请秦王念祭!”
李纲作为主礼者,也跟着上了高台,负责封祭的主善之事。
李方晨从旁接过一篇祭文,朗声道:“时维贞观七年九月初九,庆贺日。
大唐秦王,封祭突厥王庭,告天地文:
唐历贞观七年初,突厥进犯我唐边境,戮我唐子民,视我唐于无物。秦王钰临危受命,领军出征,至陇右,败莫贺设。回转突厥,破六族而定西突。
领军两万,草原纵横!败敌无数,时至五月,收降阿史那所部。
五月十四,率军一万五千之数,入天山而远奔王庭。
陨兵八千一百七十二人,同袍之责,担在吾身。七千铁骑破王庭,更诛杀其主颉利......”
祭文到此,暂且一停,且听李纲高声贺道:“献祭礼!”
突厥可汗颉利的项上人头,被十七用托盘呈上祭台,摆在炉案上狼头的右侧。
“今,献礼以祭天地!”
李方晨缓缓而拜,李恪和李佑效仿之。
随后义成公主与李世民派来的杨政道,一身隋皇室装,走上祭坛。
行至右侧立足,躬身见礼,并道:“贺秦王功!”
李方晨还礼,随后再次念祭,“自即日起,告祭天下,再无突厥之国,皆为大唐之土!”
李纲上前道:“客者见礼!”
一个个突厥部族首领,被近乎强迫的方式,按到在地,叩首三回。
随后李恪与李佑同时来到李方晨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份来自大唐的圣旨。
“秦王钰,大唐当世第一功!准允封祭,并化突厥两道为秦王封地,钦此!”
本来就是一道,准予封祭的圣旨,李方晨可不知道还有一句封赏,两道为秦王封地?
好家伙,直接给李方晨来了个国中之国,这是封无可封了吗?
李方晨不知道,这只是名义上的封地,秦王不归封地,李世民也不敢放他去封地。
而突厥两道作为他的封地,每年都要交两成税给他。
也就是说,秦王府一大进项,就是封地税收。
下一项,行叩拜之礼,三拜敬天;伏地五息而起,以敬地。
昂首挺身,李方晨转身,朗声喝:“封突厥王庭!”
“封突厥王庭!”
“封突厥王庭!”
“封......”
唐军士气爆发,千里之内,鸟兽飞蹿,不敢靠近。
至此,秦王礼毕,李方晨缓缓退到一旁。
几位老将走上前来,敬香叩拜。紧跟着,所有见礼者,纷纷上前。
大唐各官爵见礼结束,老儒退让,义成公主和杨政道动身。
燃香以祭之,躬身叩拜,似是与旁人无异。
实则不然,两人身份特殊,属于前隋余辜,也代表着前隋仅剩的颜面。
今日,他们向此事低头,就代表着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认同了大唐的统治。
紧跟着,就是突厥各族族长,心不甘情不愿,来到祭坛上下跪,脸色无比难看。
可他们看到唐军明晃晃的刀刃时,一切不满,都化为乌有。
“殿下,礼毕,请归!”
李纲看到封祭完成,脸上笑容更甚。
李方晨微微点头,“本王七日后,启程归朝!”
“不可!”
李恪急忙站出来道。
李方晨不解,“怎么?难道长安有什么事,还不准我回归吗?”
李恪脸色略有苍白,此事不知如何开口,还要从前些日子,他们准备离开长安之前说起。
苟先生消失,李元昌找人假扮塔娜......
“先生,小王多有叨扰,不知你可在房中!”
塔娜死后第三日,李元昌实在想不通,该如何让莫贺咄得到突厥可汗之位,便想着再来问问苟先生。
可往日里一直坐在苑中品酒的苟先生今日竟然不在,这倒让李元昌略有惊奇。
苑子就这么大,不在外面,那肯定就在苑子里面了呗?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苟先生出来,被逼无奈,李元昌只好亲自开口询问。
又等了半响,仍不见人回复。
推门而入,桌案上留有一封书信,却不见苟先生人影。
李元昌大惊,难道自己哪点做的不对,让先生心生怨气不成?
急忙拿起书信一观,信中写道:“漂泊人,幸得殿下厚恩,赐以先生之礼以待之。心中多有感动,愿为殿下谋划一番,助殿下求得大业!”
简单几句,让李元昌十分困惑,并未读懂此话中含义。
“难道先生他,为本王去做准备了?”
李元昌还不认为苟先生是弃下自己给跑了,毕竟这位苟先生从入府以来,一直在为他谋划,若无苟先生,他李元昌也不会有如今这般风光。如何讨得太上皇欢心,又让李世民对他少有戒心,可都是这位苟先生出的主意。
只是他还不知,李世民起疑,怀疑太子散播秦王已死的谣言,已经派手下探查。
若是查到他这里,必是一场风波无疑。
还有一件事,让李元昌更加苦恼。
那就是莫贺咄这个老家伙,在听得汉王要助他拿下突厥可汗之位时,兴奋地难以入眠。
连着三日到府问计,李元昌哪有什么计策,他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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