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待天色再一次明亮起来,范浑还有些迷糊,便听外院又来了京都府的人。
郭少又开窍了,竟然懂得走司法程序了!?
幸好封了口,对方半年是说不出什么想说的了,可这······
出了院子,身后环儿不言不语的跟随着,便看见范闲、范若若、藤紫荆三人一脸忧色的走了过来。
“哥!郭保坤又告到京都府了,这回事情恐怕闹的有些大,据说郭保坤已经被抬到堂上了。”范若若有些焦急的连忙把情况说了一遍。
范闲也严肃的说道:“此事有我的责任,我看要不我看看能不能搪塞过去?”
藤紫荆也不作假的说:“不行我去认罪!你们两人不用出面。”
范浑听着,也是晕晕乎乎的,心里虽然感受到了关心和温暖,可尽是瞎凑热闹。
“行了,别担心,这回我直接去一趟,这来京都一趟,还没见过开堂审人是个什么阵仗,当长长见识也不错。”
听着范浑这副好像是别人的事情般的态度,倒好像他才是看戏的······可事情确实不小,总不能光看着。
“你有把握?”范闲问道。
“要什么把握?又没有证据,我说没打,他说打了,结果是一样的,这是个悬案。”
范浑也不着急,朝着外院走去,毕竟这回还是柳姨娘给挡着,老是麻烦别人也不好。
范若若走在范浑身后道:“要不我给二哥作证,他们骚扰在先,被人打了也正常。”
范浑脚步一顿,严肃的看向若若道:“别胡闹,昨天你和范闲去那种地方,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若非郭保坤身份有些麻烦,我当场就灭口了。”
范若若听闻,头不禁低了下去,范闲也明白,自家人无所谓,可传的外面,对范若若的名声可是致命的打击,想到此处也是后悔不已。
藤紫荆不言不语,心中却想着,要不帮范浑把郭保坤杀了?自己别的不会,就这么一技之长,能帮上的忙也就这么多了。
范浑几人是不知道,特么身边的这货原来才是最危险的······
到了外院,便见柳如月坐在厅室的大门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范思辙拿着扫把往那一站,活脱脱的门神一位。
呃······这娘俩还真是默契。
看到范浑来了,底下的卒子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可随即就说不出来了,想到那天的后果,他们觉得多等一会也无妨。
“你这孩子,怎么又打了那郭保坤。”
“让姨娘担心了,此事父亲也说过,让我来解决,您还是先回吧。”
“这······你确定能解决?”
“姨娘放心。”
“那好,要是麻烦,记得让人回来说一声,咱范家也不是吃素的。”
“自是,多谢姨娘关心。”
柳如月有些担忧的回去了,剩下的,范若若、范闲、藤紫荆还有范思辙却一个没走,看了看范浑。
范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便道:“怎么,要跟我去长见识去?”
范闲也笑了:“走呗,我也挺好奇的。”
见众人心意已决,范浑也不再劝阻,反正就那么点破事儿,拿脸抗就抗的过来:“那行,走吧。”
卒子们一愣,这位竟然答应了!?
莫名之间心中浮现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想,不知可还行。
待靠近京都府附近,街道上的人出乎意料的多,范浑嘀咕着,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会京都府塌了,石头木屑的砸到花花草草可不怨自己。
范闲则是在一侧,跟街上的人们打着招呼,带着爽朗的笑容,不时还说着:“借过借过!各位,不好意思啊,打个官司。“
好么,这儿戏的氛围,也难有正二八经的仪式感了。
体验极差!
因此范浑给范闲的助攻打了个差评,并附上了客服对话截图。
想着这里本应是‘主角’范闲的主场,可这货却成了看戏的,这感觉唯实是说不出的不愉快。
若是要个哥哥,我选择宇智波鼬。
范浑心中暗暗吐槽,再看范闲这货,自己都没主动干什么,结果莫名其妙就给范闲这货擦了屁股,幸好纸的质量不错,要不肯定得捅漏了,想想就恶心。
一进大堂,卒子就把除当事人和相关者分开,范浑对着卒子说了一声范闲是自己的状师,便放了进来。
看热闹,自然得带着好兄弟一起看,好歹有个垫背的。
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风雨同舟,少了谁也不好。
不过说来也就是那么一想,毕竟事情发展的让人措不及防,带范闲进来,还真是来见世面的。
一进来,便见贺宗纬侧过身看着自己两人,这货身旁还躺着个木乃伊。
范浑下意识便开口道:“这么夸张!?此物可是极西之地运来的古尸!?“
范闲一旁看完郭保坤,本来有点感叹自家兄弟果然没轻没重,自己的脸还没好,郭保坤估计就是好不了了,结果听到范浑的话,也是愣住了,回神一想,却又控制不住的想笑,极西,埃及么,可不就是木乃伊了。
范浑走了一圈,待到了贺宗纬身旁,注视着对方。
“你,你要做什么?“
范浑一脸佩服的拍了拍贺宗纬的肩膀,道:“可以的啊,贺兄,这是打算行贿吗?没想到这礼物如此别致,不知贺兄从何处弄到手的。身体竟然保存的如此完好,千年而不腐,妙哉妙哉啊!“
听的贺宗纬那是个一脸懵比,此言何意???
哼了一声,怕被识破自己的无知般,无视了此话。
范浑也不在意,就是逗弄别人而已,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而郭保坤却没了声息。
别人不知道,但范闲看得清楚,公堂之上,自家兄弟竟然堂而皇之的给原告下迷药······这操作,当真闪瞎狗眼。
慵懒的往旁边一站,嘴角带着愉悦的笑容,这哪里是过来被审之人的感觉,倒是像过来参加宴席还不掏份子钱的那种。
片刻,一个穿着官服的老头慢悠悠的走了上来,那速度,范浑感觉自己在看龟兔赛跑的乌龟,但这位就是京都府尹梅执礼了。
至于范浑为何如此轻松惬意,也有此人的原因,听听名字便知,梅执礼,没智力,既然给角色起这名字,必然有作者的用意,谐音命名大多是符合人设用。
那么,这人好糊弄也便是一种合理。
“堂下何人?“软绵无力的一开口,似乎就能听出这人的性格。
“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贺宗纬施礼禀报,梅执礼看了一眼,便又看向了范浑。
“范浑。“
简短的一言,慵懒的施了一礼。
“范浑你可知罪啊——“
拉着长调,一副官腔作态,范浑笑了笑道:“知道了,观贺宗纬,贺兄还带着礼物前来,我倒是忘了这回事,若是来得及,我让我兄弟范闲回去给您拿来。“
“???“
“???“
梅执礼一脸懵比,可回过神,便捉急的道:“你这小儿可不敢胡言,我何时收过贺宗纬的礼物!?”
便见范浑看向躺着的郭保坤,指了指道:“此物乃是极西之地的千年古尸,据说在当地必然是十分尊贵之人,想必下葬之物有不少绝世宝物。”
梅执礼听着如此解释,也是傻傻分不清楚,可听来却不似作假,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件’的确也如同死人般寂静·······这——
“贺宗纬,范浑所言可属实!?若是你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贿,自有你要承担的恶果!!!”
梅执礼难得的严声厉语起来,此事若是真的,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贺宗纬也是愣了,这活生生的个人,怎么成了礼物了,这是什么个章程???
可心中毕竟有底气,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禀大人,此物乃是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是也,在下之言童叟无欺。”
听闻此处,范闲已经是一抽一抽的了,这特么可还行?这是卖货呢!?
槽点太多以至于无从吐起啊!
范浑也是一阵汗颜,显然身旁这位原告状师已经被自己带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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