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近朱者赤······
显然,范闲与范浑相处久了,难免有些中毒的症状。
听听此话说的,骚不骚暂且不说,给范浑来看,定是不像人话······MMP转身就把自己卖了。
可你想,你细想,根本莫的问题,单纯就是诉说事实,配合警察工作是作为公民的义务······没错啊!
实际上,范闲自己都有点发懵,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像是卖了自家兄弟?可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错啊,别说拿竹竿子把那大汉钉墙上,就是给自己个标枪估计都费劲,而事实上就是范浑杀的,条理清晰,情况符实,莫得问题啊!
说归说,范闲也清楚,此事自己两人占理,眼下此人显然是刻意刁难,若是顺着说八成就着了道了。
怪也怪这人说的直接,弄的自己都没反应张口就卖了······呃,不是不是!
看似茫然,实则是个最佳选择,若是范浑在此地,估计也是同一个配方,同一个味道。
只是,其中的不同之处,便是范浑的实力——更像一块滚刀肉,你是横竖切不动。
暗的来,打不过,明着来,掀棋盘,这特么还是个人么?
范闲深知自家兄弟的不可解属性,倒也卖的轻松自然,毫无自觉。
你擅长的,就交给你了,我擅长的,你大可甩锅给我,两人倒是还真有点亲兄弟之间的默契。
看着朱格被噎的头发紫,范闲也不多比比,道:“既然大人找错人了,我还有要事,就不劳烦您带路了。”
说的都没腿快,声音一落,人早就从人头堆里挤了出去······
范浑总是错过这些属于范闲的精彩片段,若是看到,绝对会大发雷霆,究其原因,估么着范浑会觉得这货抢了自己的人设,想弄的自己没路可走。
手里拿着提司腰牌,范闲这回算是畅通无阻,七拐八拐来了王启年的办公点,依旧是原来的配方,王启年没个正经的翻看着文书,耳朵却灵的很。
门还未开,眼睛就直接看了过去。
范闲一开门,两人恰好对视在了一起,
只见王启年的那张脸瞬时就便挤出了笑容,虽然看着依旧油腻,可习惯了后,看着竟还有那么点亲切······
“范公子,您怎么来了?我正还说去找您一趟呢。”
连忙恭敬一礼,王启年面上有些惊异的说道。
听了此话,范闲也有些讶异,道:“找我?找我有什么事?牛栏街刺杀的事儿?”
“自然是此事,范二公子把人钉在了望春门外,鉴察院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程巨树的尸体弄下来,这档子事虽然被鉴察院压了下来,不过震动京都也是迟早的事,自然要询问一下情况。”王启年一脸忧色的说着情况,眉宇间却观察着范闲。
范闲听了毫不意外,这种规模的刺杀若是没人管,那这还能像话?点了点头,直接问道:“鉴察院可查出了什么?”
如此一问,单纯是好奇,同样,若是鉴察院查出了东西,那自己这边也方便。
“呃,这倒是还没线索,那些刺客中都是好手,最差的也有六品上,除去程巨树是出名的高手外,其余的却是没什么名头,估计需要多等段时日了。”王启年面色浮现了几分正经的说着,范闲则听得也没觉得哪不对,可回头一想,鉴察院作为特务机构,势力大的很,这种情报怎么可能一概不知?
于是狐疑的看着王启年,从袖子里拿出银票——哗啦哗啦——
也不直接给,抓住银票的边角,在王启年眼前来回晃悠两下,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五十两!?”
王启年眼睛猛地一瞪,脱口而出。
范闲顿感无语,自己来回晃的速度可不慢,这货居然还能看清上面写着的金额······怎一个牛批了得??
特么,合着这眼力都用在了这上面了么!?
王启年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可不慢,手这么一晃而过,银票却已经握在了手中。
喜开颜笑的像朵菊花,缓了一下这才更为恭敬的说道:“呃,方才忘了,大人您看我这记性,上岁数了,嗯,上岁数了!倒是有些线索。”
范闲看着这货耍宝的模样,一阵无语······气道:“那就快说!”
“嗯······这刺客之中的两个女刺客,乃是东夷城四顾剑的徒子徒孙。”
“???”
听了从王启年嘴里说出的话,范闲突然就愣了,嗯!?这特么是什么情况?东夷城?大宗师的徒子徒孙?
为何要杀自己两人?又是有何仇怨?
如此情况却是正常,本以为会听到什么熟悉之人,可谁能想到竟是个三杆子打不着半毛钱关系的陌生玩意儿!
“大宗师要杀我们!?”
看到范闲一脸懵比,王启年也顺势解释道:“公子却是多虑了,即便是宗师弟子,也是要营生的,大宗师那都是超凡脱俗之人,四顾剑一人一剑便守住了东夷城一座城池,他若是要杀你们,不会用这种鬼祟的行刺。所以说,那两个女刺客背后定是另有主谋!”
王启年解释的条条是道,可范闲听闻四顾剑的些许信息,却不由得想到了自家兄弟······超凡脱俗???
哪儿像??
不过听到一人一剑守住一座城池,范闲瞬即便感觉这是夸大其词,毕竟也没见范浑有辣么猛······倒是无绳蹦极玩的(跳悬崖)一溜一溜的。
虽然互相也切磋过,知道自己打不过自家老弟,实则老哥的范浑,可也没见他使出过什么AOE特效的牛逼大招啊。
撇撇嘴,似有不信邪的感觉,然后道:“那别的刺客呢?”
“十来个刺客都死了,又不知道他们的落脚点,这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范闲一想,自己还有那块令牌,随即便取了出来:“你可知这块令牌的来历?”
王启年探过去头,打量着范闲手中的牌子,头晃点了一下,故作思考道:“这符号看着眼熟。”
“你见过?”
“等等,让我想想······对了,鉴察院潜伏在北齐的密探曾今发过来一份密报,我扫了一眼,上面便有这符号。”
“这符号什么意思?”
“我没细看它——”
范闲一时语塞,没好气的瞪了王启年一眼,你特么这是逗我玩儿呢??
于是再次问道:“那这密报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了此话,王启年有那么些犹豫,道是朱大人。
范闲听了,一想方才拦住自己找茬的貌似也是位朱大人,便道:“我去偷!”
随后就被王启年给拦住了,称他去偷更方便······
说了两句,王启年来了个大喘气,道:“其实行文上有另一条线索······”
至于说范闲气不气,自然是没好气,若不是王启年长的和蔼,估计范闲是想给这货来一锤的,不过想到刚才这货叫范浑称作‘范二公子’他也没纠正,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却不知,王启年心中也有想法,幸好自己提前调查了一番,没想到这位来的如此之快,否则这五十两估计就没了···不过,这大公子貌似不如二公子大方啊。想到那日初见范浑,一幅地图就给了二百两,王启年觉得日后还能合作。
就这么一顿,接着便道出了刺客们所用武器有蹊跷,其中还涉及了巡城司丢失的军器。
看着此事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范闲一时间也摸不清头绪。
虽然刺杀一事依旧没什么线索,倒是彻底认识了王启年——
只要舍得给钱,这人真好使!
······
而与此同时,范浑也离开了醉仙居。
回程路上没了马车,只能步行,可正好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思考。
关键便是林珙的问题······可想着林珙,范浑猛地一顿——诶!?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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