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笑着跟容与介绍倾君,把早上追着蝴蝶玩耍的大概讲了一下,易浩听三人闲聊无趣,昏昏欲睡。
忽然外面熙熙攘攘的,易浩看到四五个人抬着絮洁儿进来,刚把人放到床上,絮冰儿就追着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洁儿怎么会受伤?”
“我们也不知道,刚听到青君叫喊,跑过去就看到洁儿躺在地上。”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说。
青君马上解释说:“我是在路边看到絮洁儿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那你们了?”絮冰儿质问容与。
“洁儿出去以后,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聊天。”倾君替容与和苍耳回答。
“那你们呢?”絮冰儿又问剩下的三位神色焦虑的靓丽女子。
“我们四个今天一直在一起,青君喊的时候也是一起过来的。”第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替她们三位回答。
絮冰儿思考了片刻又问青君:“只有你是一个人?”
“我又不采蜜,自然是一个人,你怀疑我?”青君有些难以接受。
“这里只有你不是蝴蝶,也只有你是独自行动,洁儿的灵性去了三分,怎么叫人不怀疑。”
絮冰儿急躁地说,屋里的人有几个默默点头。
青君神色慌张地走到絮冰儿面前辩解道:“我确实是只螳螂,蝴蝶受伤你肯定会误会我,可我喜欢你们蝴蝶,我是不会吃蝴蝶的,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你吃没吃蝴蝶我怎么知道,洁儿受伤了,刚好只有你一个在场。”
絮冰儿咄咄逼人。
“如果我要害洁儿,她受伤了刚好吃掉她,我怎么还会跑去救她?”
青君急得满头大汗。
“因为你还没有来得及吃她,就被发现了,不得已救她的。”
絮冰儿虽然也是猜测,但说得煞有其事。
“你去哪里了?”
容与仔细观察发现,絮冰儿除了神情焦虑外,对妹妹的伤势并没有太关心,只一味的寻找所谓的凶手,有点不合理,而且她一开始就认定有人害妹妹,攻击性太强。
“你怀疑我?我是洁儿的姐姐,我出去采蜜的时候你也见了。”
絮冰儿有些激动。
易浩摇摇头说:“越是亲密关系,利益越纠缠,凶杀越常见。”
“今日采蜜,你也是独自一人。你们姐妹总拌嘴,你又大气温婉,整天一副圣人模样,洁儿爱耍小性子,嘴上尖刻,说不定你们两个赌气,洁儿不小心受伤呢?”
一个女子把她的猜疑刚说出来,其他两位马上点头。
青君急忙替絮冰儿开脱:“不可能是冰儿,我见到洁儿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
“你身上有洁儿的蝶粉?”絮冰儿没有理会青君的好意,反倒更加怀疑他。
青君又慌忙拉扯衣服查看,着急地说:“我们一起把洁儿抬进来的,身上肯定会沾上一些洁儿的蝶粉,这也很正常不是吗?”
“你们别瞎猜,都出去吧。”
蝶主此时进来,更是惹得大家的猜疑。
倾君先发问:“蝶主,洁儿是去找您的。如果您知道她出事,为何现在才来?如果您不知道她出事,为何现在又来?”
易浩不禁赞叹,这倾君好利的嘴,看看蝶主怎么回答,蝴蝶原来也是这么相互猜忌的。
蝶主说:“我等了很久都不见洁儿,自然过来看看,你们吵的这么大声,我就猜到是出事,你们都先出去,留下青君和洁儿,我要用物化之功查出事情的真相。”
絮冰儿不肯走犹豫再三还是打定主意说:“蝶主,您一直不喜欢洁儿,如果您要伤害洁儿,她现在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其他几位听了这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听蝶主说:“如果我要真讨厌她,她能有命活到现在?出去!”
容与和苍耳跟着人群出去,蝴蝶身子娇弱,一个个被太阳晒的都开始颤抖。
易浩先看蝶主变身蝴蝶,绕着絮洁儿身体飞一周,跟着飞出窗口,最后被风打落在地。
蝶主变身回来,她神色稍好,有些疲惫地说:“洁儿连吃了三天的露水,又说了半天的话,身体虚弱支撑不住,刚出屋子没多久直接晕倒。”
“恰巧被风吹倒撞地,导致七分灵性少了三分,蝶粉也被吹的四散,多亏青君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絮冰儿脸色绯红,惭愧地看了青君一眼,就跑进屋里照顾絮洁儿。
易浩没搞清楚蝶主的物化之功是什么,也没看到她有用啥特技,案子就这么破了,大家也不反驳,越来越神奇。
倾君悄悄对青君说:“我们都以为你一直喜欢的是洁儿,今天才知道你原来喜欢冰儿。”
青君脸色通红,局促不安地说:“我第一次见冰儿是在后山,她悉心地照料兰花,深情又专一,我不觉动情,才不管不顾地跑到你们蝴蝶谷来。”
易浩听到青君小声表白,远远望着絮冰儿,真是个傻女孩,伤害爱她的人。
事情真相大白,早就支撑不住的蝴蝶们在蝶主的一声令下都纷纷散了,回屋里休息。
剩下容与和苍耳,蝶主对他们抱歉地说:“让你们见笑了,我们蝴蝶原本是最美好的生物,但在关键时刻也不能免俗。”
容与好奇地问:“蝶主太苛责自己了,您能这么快找出真相很厉害,我能不能唐突地问问,什么是物化之功?”
蝶主正色说:“其实这也没什么神秘的,不过就是庄子讲的物我两忘,这本来就是你们人类的思想。”
“世人都以为自己看到真相,才选择相信,其实不然,人们只选择他们相信的看,你相信什么,你才能看到什么。”
“物化很简单,要想知道真相,就将自己变成局中人,戴上他们的枷锁,走上他们的路,忘记自我,遵从他们的意愿,顺着事情原本的脉络,你就会发现问题的所在。”
易浩听完犹如醍醐灌顶,他瞬间明白蝶主是在设身处地复刻现场。
容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崇拜地看着蝶主,等待更细致的解答。
谁知蝶主笑着说:“正午了,我们也要休息,就不留你们。”
容与听到逐客令马上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使劲点头尴尬地说:“打扰了,那我们先走,谢谢招待。”
蝶主一直把他们送出蝴蝶谷才离开。
苍耳耷拉着耳朵拧着眉头沮丧地说:“好饿,就喝了几口蜜,这会儿去哪找吃的?”
容与的肚子咕噜咕噜叫,没好气地说:“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有啥吃的估计都喂野狗了。”
“野狗得罪你了,关它们什么事!”苍耳恶狠狠地说完就走。
容与觉得苍耳这气生的莫名其妙,跟在后面不言不语。
她突然闻到一股药味,想到自己膝盖受伤,或许能去包扎一下,不然将来留疤也难看。
苍耳猛地精神一震大笑着说:“你闻闻,好香啊,那边有好吃的,快走。”
易浩笑着说:“狗鼻子,真灵。”
容与见苍耳又莫名其妙的狂奔而去,赌气没有跟上去,也不去药店包扎伤口,找一片背阴的地方,躺在草垛上打盹。
易浩坐在一旁思考施豪给他的信息,想要找出一点线索或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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