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对易浩表示万分感谢,拿着三三的素描作为证据,把三三列为头号嫌疑犯。
原来三三所画的人正是失踪的流浪汉,而且他早已死亡,根本就不可能再去偷盗钱包。
易浩不相信三三会说谎,他早在看素描的瞬间扫描成图片,从眼睛导入手机中。
顺着泰晤士河推演三三被盗的经过,拿出手机让路人们识别。
一位面包店的店员认出了三三的素描,说是附近的流浪汉,最近有段时间不见踪迹,昨晚关店时竟然又出现了,他施舍了一块过期的三明治。
自从这个店员开始,很多人都说见过这个流浪汉,易浩就觉得很奇怪,人死不能复生,难道流浪汉有双胞胎兄弟吗?
史教授自从听到有人见过流浪汉后,立马丢下昏迷的苏齐和段修,也不管优优就离开了,易浩只得先找个酒店安顿好他们三人。
等易浩再次回来找寻线索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致改口,说他们完全没有见过流浪汉。
这种情况太过于吊诡,他们一开始说的话绝对是真的,现在肯定是被人收买了,才串通一气改了说辞。
短时间收买人心的除了威胁之外,最有效的就是金钱,易浩从银行拿出大量现金,但没有一个人再改口,任凭多少钱,他们都是没有见过。
晚上易浩跟踪面包店店员,推测出他的行动模型,计算出他所见的人,以及彼此之间的关系。
竟然完全没有一点异常,易浩干脆把之前所有给出肯定答案的人画出来,出现一条完美的弧线,终点指向泰晤士河边。
要想找出真相必须去实地探查一番,易浩来到泰晤士河边,碰到了许久未见的施毫。
“你怎么在这里?”
施毫望着河水若有所思说:“黑星人让我来接走小姐,顺便测试一下你的基因序列。”
“三三回来了。”
“我知道,黑星人和史教授很快就会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为什么?”
“你不也在帮他吗?”
“黑星人和史教授准备帮三三做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易浩最讨厌别人给他卖关子,“好你个施毫,不说是吧,我还不愿意听了”。
泰晤士河泛着幽幽的绿光。
施毫示意道:“嘘!别说话。”
猛的一个水花,易浩恍惚看到流浪汉从水里抬出头。
“谁在游泳?”
施毫生气地说:“你把他吓跑了。”
易浩继续追问:“谁?”
“远古的病毒,他正要找宿主,你是我的实验品,离远点,别被影响到。”
易浩不懂施毫在说什么,但是流浪汉如果现身,三三的嫌疑就没有了。
毕竟还是兄弟,易浩不愿意三三身处险境,他急忙报警。
警察顺着泰晤士河找了整整一个晚上,却没有发现流浪汉的踪迹,易浩差点被视作报假警。
不甘心的易浩再次询问三三,把他不寻常的遭遇告诉了三三,俩人商量是哪里出的问题。
目击者威胁收买都没有用,泰晤士河里也找不到流浪汉,无法举证就消除不掉嫌疑。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三三犹豫不决。
“什么问题,你说。”易浩很着急,不肯放过一个细节。
“这个流浪汉和之前的非非一样,我看不到他脸庞的数据。”
易浩背后感到一阵凉意,脑子里突然想到施毫说的宿主言论。
回想最初遇到的奇怪事情,非非的死而复生是史教授主导的,但蚵仔煎的老板娘,和跳珠江的女人,她们也是面容模糊,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泰晤士河与珠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市中心的水域,如果真有什么病毒污染,城市中那么多人,谁都可能变成宿主,想要找到感染者犹如大海捞针。
易浩总结问:“你的意思是流浪汉和非非当时一样,早已经是枯骨,唯独你一个人能看见?”
但是三三对店员等很多人能见到流浪汉又感觉很费解,这一点和当时的非非很不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流浪汉,又有很多人能看到他?”
易浩联系当时非非的情况,“我和你能看到非非,其他人都不能。”
三三推测说:“我们之间和非非是有关系的。”
易浩摇摇头,“古教授当时也看不到。”
“我和你的共同点是什么?”非非嘀咕着自问。
易浩反问:“共同点是什么?”
“都喜欢非非!”易浩和三三异口同声回答。
“那不可能,看到流浪汉的人,绝对不是喜欢他的人,因为他们的语气都挺嫌弃的。”
易浩回想询问时面包店店员的鄙夷态度。
突然警局的警铃大作,警察纷纷外出执勤,易浩拉住一位接警员问发生什么事情。
原来警局前面的街道发生重大车祸,一辆失控的校车撞了整条街的商铺,造成四五个人受伤。
易浩恍惚看到一个黑影,他走到警局外面,一阵腐败的味道袭来。
路人纷纷掩鼻绕开下水道,易浩还没有靠近,已经确定这味道就是脂肪腐烂散发出来的,他以前在医学院解剖时闻到过的。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成为嫌疑人,易浩入侵一位老太太的手机,通过她的手机短信投诉恶臭气味。
城市管理员开着维修车过来,打开下水道的井盖,流浪汉果然就在其中。
涌动的蛆虫,腐烂的白骨,昨晚三三绝对不可能看到他。
“难道是史教授的实验品?可按照他以往的行为特征,是不会盗取流浪汉的身体,最多保存一些毛发。”
易浩觉得眼前的情景真的很难以置信,和在珠江边的案件也没有共通性,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处梳理。
忙碌的警察们在询问车祸发生时的目击者,匆忙的医护人员紧急救助伤者。
易浩瞥一眼看到面包店的牌匾被碾成四五块,快步走过去发现店员就躺在地上,血肉模糊没有心跳。
感到震惊的易浩不顾警察的阻拦,接着往前走,挨个确认伤者,他们就是确定见过流浪汉,又矢口否认的目击者们。
“流浪汉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赔上这么多人的性命,这一切又是谁的阴谋?”
易浩的韧劲被激发出来,他还不信这个邪,真相绝对能够打开。
校车司机毫发无伤,被警察问得晕头转向,易浩瞄准小学生们,一个个吓得呆头呆脑,只有一个穿黑衣服的小男孩,看起来很镇定。
“Hello!”
“你是中国人?”
易浩欣赏地看着中文说得顺溜的外国小男孩。
“你中文这么好。”
“果然!”男孩露出诡异的笑容。
易浩感觉毛骨悚然,眼神中似乎看出史教授的影子。
“是你吗?”
易浩怀疑是公交车上遇到的熊孩子,也就是史教授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儿子。
男孩伸手抱住女护士,医生和警察警告易浩,不准他靠近孩子们。
易浩眼看着有古怪的男孩子和小学生们被社区服务者们带走,一群心理医生也赶来救助他们。
五具确认死亡的受害者被就近送去医院并在警局立案,易浩追踪男孩子来到一间福利院。
傍晚三三出现说:“医院又发生受害者身体被盗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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