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失控的容与一直在呼唤康妮,整个林子都是风声。
安歌忍不住说:“安静!你能说出一朵曼陀罗花就是一个宇宙,那么你就该知道这个世界有无数个宇宙,到了这里容与还是容与,但康妮已经是康歌。”
“因为这是我们的宇宙,只有你找到我的九个姐妹,封印解开,这个宇宙也就不攻自破,康歌是选择做康妮还是康歌都由她。”
“真宇宙?回到这里康妮就被封印了?”易浩不可思议地问:“又是平行宇宙?”
康歌回答:“是的,我是凤凰孕育出来的,回到这里变身凤凰之后自然也受到封印的牵制。”
安歌犹豫地继续说:“如果封印在乌龟山消失之前解开,康歌和我尚有一线生机,如果乌龟山消失,我们的肉身也一并葬送。”
“不会的,康妮是我的女儿,不会的!”容与说完就晕倒在地。
易浩飘过去给她做心肺复苏,守着直到她彻底清醒。
安歌则又嘱咐一些寻找凤雏的事情,暗中给了容与一个小物品,易浩看不清楚。
南容与终于接受一切,按照安歌的命令先去白龙寺寻找白杞高人。
一路上回味昨天经历的一切,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猛地从草丛里窜出一个人来,吓得容与大喝一声:“你干嘛?”
易浩也被惊到,飘忽忽,荡悠悠,整个人懵圈。
“师父让我在这儿等你,跟我来吧。”
容与看着这个毛头小子,缩肩弓背的,一脸谄媚不像个好人,观察了一下身后没人,警惕地退后三步,郑重地问:“你师父是谁?”
这小子笑嘻嘻地走到容与面前回答:“你放心,跟我走准没错。”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绕着容与转了个圈,又是在前面拽,又是在后面推,对容与的反抗不管不顾。
容与对忽然缠上来的小子当然没好气,又是叱责,又是拍打,但这小子像粘身上的口香糖一样,扯不下来。
易浩看不惯这小子,怎么都像只癞皮狗,担心容与的安慰跟着过去。
“你看,我还骗你。”
拉扯之间容与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庙宇。
易浩飘过去看清楚上面写着,“白龙寺”,三个飘逸俊秀的大字。
这毛小子高兴地围着容与转圈,左看看,右看看,心里美滋滋的。
“进来吧,这日头毒辣辣的。”
毛小子推开一条门缝,顺着门缝就滑进去。
容与跟在后面先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两眼,才跨过门槛慢慢进来。
易浩看到庙里有个院子占了三分之一,种了一些不知名的青草,中间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直通正殿。
奇怪的是,易浩怎么都进不去,空气中像放了一块钢化玻璃一样,打不破,看不见,气得直敲门。
容与进来后发现毛小子不见了,天气太热就顺着小石子路进了正殿,正殿供着一尊神像,案上摆着荷花、香烛和馒头,地上有三个蒲团。
容与俯身跪在左边的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心里默默念到“打扰了,我什么都不敢求,只希望见见白杞高人,只占一卦就走。”
“你怎么能进去,快出来,一会儿师父回来该骂你了。”
毛小子站在正殿门外的台阶上大声讲,着急地望着大门口。
容与听了心里大呼不好,看来白杞高人是不愿意别人进正殿,慌慌张张地出来,惊得一头汗。
“就坐这儿等师父吧,给,喝口水。”
毛小子指着自己脚下的台阶让容与坐,递给她一个裂了口子的土瓷碗。
容与有洁癖,虽然这个陈旧的碗很干净,但犹豫再三依然拒绝了。
毛小子不介意,傻乎乎地自己喝的一滴不剩。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苍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容与,苍耳是刺人的那种植物吗?”
“苍耳就是苍耳,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师父不准我叫苍鹰。”
“苍鹰,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苍鹰听起来像苍蝇,所以你师父不喜欢。”
“才不是!我师父得道高人,众生平等,怎么会歧视万物。”
“那你喜欢苍蝇?”
“我不讨厌。”
“哦,你师父啥时候回来,这都等了半个小时。”
“才等这么一会儿就不耐烦。”毛小子站起来得意地说:“你想见就见,那还叫高人吗?总得拿点架子才能唬人。”
容与苦笑一声,叹气,口干舌燥的不再搭腔。
“唬人?这么想的怎么会是高人!”易浩随意望望,有种熟悉的气息。
“求人就要放低姿态,能伸能缩,你看我,借住在寺里,师父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听话最重要。”
毛小子像个陀螺一样在地上走来走去,念经似的说个不休。
刚开始出于礼貌,容与还微笑地看着他听他讲话,后来一脸困倦地坐在台阶上打瞌睡。
太阳已经下山,山风清爽,寺里幽静,容与已经睡着不知道多久。
突然咯吱一声门响,易浩发现毛小子溜出去,容与揉揉眼,跟在后面走到寺外。
易浩最先看到一位身材匀称,体态飘逸的男子往白龙寺这里来,后面跟着七八个大姑娘。
毛小子夹在男子和姑娘们之间,使劲驱赶姑娘们。
容与不由自主地迎着男子往前走,终于看清了相貌。
真是剑眉星目琉璃瞳,桃面悬胆樱桃唇,让人赞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更让人心神向往迷离脱壳,怔怔地不知所措。
易浩大为惊讶,这人为何同自己一模一样,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跟着男子一并从容与眼前经过,容与才有些醒过来,再看男子的容貌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男女,只觉得美不胜收。
男子走到白龙寺前,转身面对着七八个姑娘说:“你们回去吧,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明星。”
可姑娘们七嘴八舌地呼喊着,有种猛兽扑食的感觉,似乎处于酣然沉醉的迷失状态中。
她们任凭毛小子推搡、拖拽、呵斥就是不肯走。
无奈男子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突然一阵香气飘来,这男子凭空变了一个样子。
一袭白衣变成桃红色的长裙,飞扬的长发在风中凌乱,静静地站着不说话。
姑娘们被眼前的一切惊到,吓的四散而去,唯独一位女孩子还是痴痴傻傻地往前扑,被毛小子死命地拽着。
易浩心想这女孩子真猛,只要长得漂亮,男女不管,双性恋啊!
谁知这刚刚变成女子的男子,被纠缠不过,转身又变成一只蓝蜻蜓飞进寺里。
女孩子却一点都不怕,还伸手扑打蜻蜓,想要据为己有。
易浩有些想不明白,这女孩子太与众不同,换常人早被吓跑,她竟然还坚持。
毛小子见姑娘这么执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当头一掌,把人给劈晕,拖着放到了寺院后面。
处理好之后对着容与大喊一声:“师父回来了,你还不进去?”
易浩终于能进去,男子盯着金刚如意铃铛,波澜不惊地问:“是什么样的错,竟把你送到这里来?”
“我不能来?”易浩感觉简直是跟另一个自己说话。
“你来做什么?”
“救人!”易浩也不知道救谁。
“这次是谁?”
“我不知道,是三三让我来的。”易浩如实陈述。
“三三!为什么故事要反反复复的重演?”男子无奈地摇摇头。
易浩也感觉这些对话和场景像是发生过,有种说不出的心痛内疚。
“你知道答案?我要救谁?”
男子卸下面具,一条白龙游弋在天空,盘旋着护佑小小的庙宇。
“回去吧,你救不了她,莫再扰我清修。”
易浩不肯走,“虽然我不知道该救谁,但我记得一定要救她!”
白龙传来一股强大的能量,将易浩打回时空隧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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