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妃子除了叶缱缱,几乎都在飞速运转脑筋,想着怎么帮贵妃解围。
因为柳贵人的话说的虽然很含糊,但是内里的意思却暗示的很明白。
她不就是想说叶贵妃罚她站了太久害的她体力不支嘛!
然而不等妃子们出声,萧殷就淡淡说了句:“既然知道自己没用就先退下吧,别杵在这了。”
柳贵人难以置信,她猛地抬起头:“陛下?”
萧殷一眼都未曾看过她,只是对着叶缱缱道:“晚上早点来,别让寡人再派人来请你。”
因崇光宫还有政务要处理,萧殷本只想看一眼叶缱缱就走,这会儿也没准备多留,他一番交待后负手离去。
妃嫔们纷纷低头恭送。
当萧殷路过柳贵人身边的时候,他微微侧眉,眼底有无尽寒意:“别总来打扰贵妃休息。”
柳贵人面色青白交加,委屈柔弱的样子也装不出来了,只是强撑着姿容,绝不在众人面前崩溃。
叶缱缱带着大家目送萧殷走后,柳贵人也不肯自讨没趣,匆匆说了一声告退便快步离开。
等她一走,叶缱缱立即叉腰质问:“到底是谁说我要折腾柳贵人的?!”
徐妃指着秦美人,秦美人指向蒋贵人。
那边刘才人指着张婕妤,张婕妤也指着蒋贵人。
叶缱缱杏目圆瞪,蒋贵人拿袖掩面,嘟囔着:“臣妾没有想那么多,从院子外路过的时候看见她站在这儿,还以为是娘娘的意思,所以……”
她越说声音越小,直到狡辩不下去。
“我只是去睡了个觉,谁知道她突然来了!”
捕风捉影的事要不得!
蒋贵人重新振作精神,说道:“既然如此,娘娘更不能大意。这个柳贵人并非一般妃嫔!”
叶缱缱当然知道她不一般,甚至还知道她野心勃勃呢。
蒋贵人还在滔滔不绝:“她是个跳舞特别难看,难看到陛下忍耐不了把她打入冷宫的人。但是现在居然可以仗着家世被放出来,娘娘不可不防!”
张婕妤点头:“她说得对。所以娘娘什么时候把柳贵人喂狮子?”
刘才人一声阿弥陀佛贯穿始终。
叶缱缱郑重强调:“这个柳贵人看起来老实,现在也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要把她太当回事,只要平时别接触她,别跟她靠近,小心别被她套话和利用就好。”
因为女配在原著里好像开挂一般,叶缱缱根本不知道从何防起。只好让身边的人也小心仔细,别被女配当成工具人利用了。
现在女配又回到了六宫中,对萧殷下手的机会就更多了。
叶缱缱感觉自己要为了萧殷的安全愁的快变成秃头。
与此同时,宫中一处小巧别致的居所中,花草繁盛,树木荫庇,处处透着幽静。
两旁栽种桃花徐徐盛开落英缤纷,交织纷飞的花瓣儿,于白日下泛起莹莹的金粉色光华。
柳小霜一进屋内就遣散婢女,让她们出去找事做。自己则在屋内摔杯扔簪,一通狠狠发泄。
她记得明明在叶缱缱的碧玉钗上涂了无色无味的毒,为什么至今她和暴君都能安然无恙?!
难道她真的是所谓天女,能逢凶化吉?
四下无人时,柳小霜笑的阴恻恻。
就算叶缱缱当真是天女,但是她现如今也是肉体凡胎,怎么能敌过她柳小霜有“宝器”呢?
柳小霜拿起长寿白玉梳,给自己顺着发梢,若有所思笑了笑:“走着瞧吧叶贵妃,看你能保护暴君到几时。”
须臾,她表情一变,脸上带着挨了一顿骂后的愠怒。
“你们懂什么?”她对着空气恼恨道:“凭什么说我恶毒?暴君那样的行径,性格更是无常,我推翻他是为百姓造福。”
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柳贵人又一停一顿的跟空气吵了半天。
好在身边没有婢女,否则要传柳贵人举止疯癫了。
入夜。
因已过立秋,菡萏已销,木樨未绽,浓云笼住了天上的月牙,一阵秋来夏去的凉风袭来。
叶缱缱去离恨天的路上裹紧了自己的兔儿毛小披风。
她进离恨天时,第一次在这里看见除了萧殷以外的人。
一个两鬓掺杂些微斑白发丝的老臣站在殿内,他双目如炬,打量人时的神色像是一只盘踞的老鹰。
叶缱缱没想到还有外人在,她已一只脚踏进殿内,另外一只脚犹豫着要不要也踩进去。
萧殷脸色不太好看,此际他抬头看见叶缱缱来了,也只是一声吩咐:“进来,去后殿等寡人。”
叶缱缱磨蹭进了内殿,却仍能听到外间萧殷他们的谈话声。
“管元正,你年纪大了,连寡人说的话都听不清了。”萧殷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令人心底无端生寒:“再问你一遍,派出去的十余个暗卫探子,命你作为他们的联络上线,你如今却告诉我,这十几人无一生还,尸骨无存?”
管元正是两朝老臣,一直稳坐中书令。
面对萧殷的施压,他躬身回禀:“是,老臣看管不利,请陛下降罪。”
叶缱缱只听到一声剧烈的“咣当”,像是萧殷随手砸了个什么东西。
管中书连忙跪下,大气不敢出。
萧殷撑着桌案,一字一句地说:“江南水贼的事,寡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查清楚了。十几个暗卫死在哪儿,因为什么死,也要弄明白。寡人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有请罪的功夫,滚回去想清楚怎么解决这件事,养你不是吃闲饭的。”
管元正最后是被扶着离开离恨天的。
叶缱缱端坐在内殿,一直支棱着耳朵听。
没想到萧殷在朝政上面居然如此凌厉,原则问题从不退让,也怪不得因为过于果断狠辣而被世人认定是残暴的君主。
但是江南水贼的问题似乎已经很久了,至今都没有解决不说,反而越闹越大,这简直是挑衅帝王权威!
正当叶缱缱自顾自地分析时,萧殷已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现在心情不好,脸上毫无多余神色,带着些微冷厉。
萧殷现在在叶缱缱眼里,那就是走路一路火花带闪电。
暴君在生气。
她决定今晚自己一定要装鹌鹑,暴君说什么是什么。
哪儿知他朝叶缱缱走来,二话不说只有一句吩咐:“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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