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赣省监管局审批同意,工商登记管理机关核准,“中江国际信托股份有限公司”变更为了“益民国际信托股份有限公司”,并取得了新的营业执照。
140亿股权收购款中,益民财富出资了56亿人民币,益民网金、益民贷各自出资了42亿人民币。
三家公司共同组建了一家名为“益民投资”的公司,并以这家公司控制了益民信托713005的股份。
其他将近29的股份则在赣省金融控股集团、国网赣省电力、赣省残疾人福利基金会等一票赣省地方国资手中。
除了由赣省国资派了一名董事过来,目前益民信托的整个管理权都在益民系手中。
丁思瑶担任的董事长,樊红阳、陈少杰等人担任的董事。
在接管信托公司后,丁思瑶立即从益民财富和其他两家益民系公司抽调人手,组织派出了10余个工作组,分赴全国100多个城市,开始推进收益权转让协议的面签与双录工作。
益民信托目前违约的三十多个信托项目,涉及79亿元资金,覆盖了近两千名投资者,人均投资将近400万。
这两千多名投资者前几个月还在呼天抢地的,以为这笔投资怕是悬了,就算要回,也是很久以后了。
谁知,转机出现了!
张益达虽然不在益民信托任职,但却是益民系三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首富来收购陷入泥潭的中江信托,让很多投资者喜出望外,这下有救了。
张益达也没让他们失望,丁思瑶出席了投资者大会,承诺新的股东和管理团队会承担起责任,解决掉所有违约信托项目的本息兑付问题。
有一些投资者还是益民网金的投资客户,非常信赖张益达的人品和实力。
安抚好一众投资者后,益民信托花了三个多月时间总算是完成了所有的排查和登记工作。
从六月份开始,陆陆续续开始兑付投资者的本息。
一切都向着好的转变发展。
唯一不好的就是违约项目的追讨工作,益民信托的工作人员都快骂娘了。
三十多个违约项目,有二十多个和政信类、基建类项目有关。
剩下的一些民企,不是快破产了,就是已经破产了在走法律程序,催回款项遥遥无期。
丁思瑶向张益达汇报工作的时候,就大倒起了苦水:“这些坏账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要,地方保护主义严重。
另外,看见这些项目我也是无语了,风控基本是个摆设。
风控部门的员工,一个没留,我全部辞退了。
如果较真起来,都可以追究一些人的法律责任了。”
张益达轻笑,“消消气,大鱼早就跑了,现在剩下的都是小虾米,没必要再横生枝节,开了就行了。”
丁思瑶点点头,“我知道明天系的人早溜了,不过被破坏的公司风气很难一下子修复。
原来的职员很多都懒懒散散,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种。
我有时候在公司看到,看见他们个个双目无神,浑浑噩噩,心里就很是反感。
这样出去谈业务,客户怎么看他们?怎么看我们公司?”
张益达皱眉,“这么严重的吗?那你可得大换血一次。”
“已经在换了,所有高层换成了我们的人。”
丁思瑶看着张益达桌上的地球仪,又说:“时间太仓促了,目前还顾不上中层和基层。”
张益达淡淡道,“那等腾出手来,把这帮老油子给我全清理出去。
近一两年才加入公司的,还没沾上一些恶习的,可以培养和提拔一下。
不可能把所有人踢出去,能够改造和正确引导的,还是要给予一些机会。”
丁思瑶微微一笑,她知道张总非常喜欢培养年轻人,给年轻人机会。
或许是同为年轻人的原因,不太看重资历这些,更看重能力和可塑性。
“好的,我们会合理安排,下个月开始会发新的信托,有冒头的,我们自然会留用和重用。”
张益达一听下个月,有些皱眉,“要不要这么急?等事情理顺了不是更好?”
丁思瑶笑了笑,“这次花了140个亿出去,现在全存在工行作为收购保证金的,一下子就把益民财富资金抽干了。
他们两家放贷的还好点,我们可一直赚的辛苦钱。
还有这信托公司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人吃马嚼的,不干点新业务怎么能行?”
张益达笑着点头,三家公司最穷的应该就是益民财富了,年利润不到10亿,而另外两家公司近两年都是年度净利润二三十亿的主。
信托公司人不多,68家信托公司加起来只有2万人马,人最多的中融、川蜀信托也就七八百号人。
学历普遍较高,约50以上的人是硕士及以上学历。
就是这2万人,管理着超过20万亿人民币的资产,每年为客户创造七八千亿回报。
不过从前年、去年开始,信托陆续暴雷,开始不吃香了,规模也从巅峰期的26万亿下降到了20万亿出头。
不过再逆的市,也有机构是赚到钱的,只是行业红利少了,更多的在比拼各家机构的功力。
丁思瑶笑着说道:“其实这么着急发新的信托,还有一个原因,我想留住那些刚刚拿到兑付的客户。
我们规模太小了,才1500亿,行业平均规模都有3000亿,管理规模最大的中信和建信分别是165万亿和14万亿,是我们的十几倍。
我知道前十强基本上都是国资,没想和他们争,但我们至少也要排到中上游去吧!”
张益达笑道:“你有一颗向上拼搏的心自然是好事,但也不能一昧去追求规模而忽略了自身的风险。”
丁思瑶点头表示明白,说:“新的业务方向我打算结合益民财富及另外两家股东的行业优势,重点发力家族信托、证券投资和个人消费金融。
企业贷、政信、地方债、基建类少碰一点,风险太大,出事了也不好追讨。
拿之前中江信托放给西南一个一个小县城的基建贷款来说,一个小县城的财政局二级子公司,居然能从信托公司融走2个亿。
更可怕的是,这个小县城融了400个亿来搞基建,搞旅游,可什么历史底蕴都没有,交通也不便利。
很难说,这些信托、私募、资管公司的员工没有牵扯其中,没有足够的好处,是过不了风控这一关的。”
张益达点头,“你说得没错,还是做点我们擅长的吧!黔州那2个亿催不回来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我们的钱。”
锐向在黔州投资有不少,也和茅台也深厚的合作关系,张益达也不好去把关系搞恶劣,不利于团结。
“那我们的提成还挣不挣?”
丁思瑶说的提成是监管部门和明天系债权持有人给益民信托开出的条件,催回超过30亿部分进行提成,在后续股权尾款中减掉。
“不要了,现在这情形,别说30亿,催回10个亿都有难度。”
丁思瑶点点头,“是啊,不然中江信托也轮不到我们来接手。”
“听说消费金融一哥外贸都放款上千亿了?”张益达问道。
“是啊,外贸信托做得倒是风生水起的,和很多助贷和消费金融公司有合作。
你旗下的公司除了惠农贷,其余的锦城消金、锐向、益民贷、益民网金、睿信旗下的兴隆贷都跟他们合作过。”
丁思瑶想起了一个传闻,于是又说道:“信托可以直接放款,我听说外贸信托不打算挣分润和固定抽成了,想自己推出消费金融,自己来放款。”
张益达笑道,“哟呵,这是从端转端了?”
丁思瑶淡淡道,“还不上看见利益大,想自己赤膊下场,外贸信托合作了那么多消费金融公司和助贷平台,有些不守规矩,年利率超过50、100都有,很多投诉和负面。”
张益达想了想,说道:“我们自己出一款消费金融怎么样?你知道的,我们风控水平绝对不差的,再把绿豆分开放给益民信托,把益民贷、益民网金他们的风控系统和数据也打通共享。”
丁思瑶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好主意啊,利息不用太高,学贷呗,我们把日息控制在万分之二到万分之六,不超过24的持牌红线就行。
因为资金成本便宜,利润不会比2和助贷平台低。
而且我们有数据和成熟的经验,应该比其他信托公司都更适合开展个人消费金融业务。”
张益达笑了一下,“行,那就这样定了吧,你去跟老樊、洪海波他们几个商量一下,拿个具体的方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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