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要查清楚这背后的主谋并不困难,只要把那黑店的掌柜及店伙计一干人等蒙头一捆,再稍微施点手段,不怕问不出答案。只是,如此一来必将打草惊蛇,而云景还需要继续扮演他不通政务的闲散王爷。
否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所以,现在这些人都还不能动,毕竟只有他装作一无所知,这些人才能放心大胆地继续谋划他们的大业。
同样,那些人也在做两手准备,一方面他们还不确实自己到底暴露了多少?此次雍州事件又是被谁翻起来的?因为事发突然,对方行事又十分隐秘,所以至今他们都还没能查到蛛丝马迹。
另一方面,他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攒了这么一点“家业”,真要他们这么兜头一下全倒出来,自然是心有不舍的。
况且,晋王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于他们的计划也并没有什么影响,着实犯不着为了他而弄个玉石俱焚。
这笔买卖实在不划算。
这也是为何他们至今没有实施他们“栽赃嫁祸”计划的原因,不到万一得已,他们也是希望事情还是转机的。
因为钦差和晋王殿下驾临雍州,这段时间雍州城里连夜间的小风都刮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惊破了这城中草木皆兵的严谨与阴沉。
是夜,望川客栈里,灯火昏暗的后院,掌柜的正和店伙计在房中合计着眼下事宜,就听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响声,像是有人大力推开前院的门。
很快,就有店伙计跑了来,在外面敲门道:“掌柜的,有人住店。”
“住店就住店,你慌慌张张做什么?”掌柜的打开房门,不满地看了眼站在门外的店伙计。
嘴上这么说着,可那掌柜的心里也在奇怪,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住店?
毕竟眼下的雍州城可不太平。
那店伙计表情有些疑虑,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前来投宿的客人,想了半天,只道:“那人有些……奇怪。”
掌柜的那张假装不动声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疑惑出来。
一行人到了前院,就见客栈正堂楼下坐着一人,就见他一身衣服满是脏污,头发也有些凌乱,配上那一脸乱糟糟的胡子,与警觉的眼神,确实可以称得上奇怪。
可是在他那脏污的遮掩下,却又可以看出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普通百姓穿的粗布衣,那袍子尽管脏污不堪,但依旧可以看出料子和做工皆是讲究。
还有他手里的那个包袱,那包袱的料子也并不是普通的素布,而是锦缎,一看就是有钱人才用得起的。
掌柜的与店伙计相看一眼,已经可确定此人并非雍州城人。他立即换上一张迎来送往的笑脸,从后堂走出来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闻声转头看了过来,先是目光审视地看了他一会,这才转开目光,冷冷道:“住店,另外给我弄点吃的。”
这人看起来称不上体面,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又充满了命令的口吻,好像多年养成的习惯一般。
掌柜的立刻吩咐伙计去做了,又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客官看样子不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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