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要应对盛齐和盛霄河这两个豺狼虎豹,再容不得任何失误,但凡被抓住把柄,迎来的会是二人铺天盖地的反击。
薛崇这才明白他昨日的醉酒多可笑,哪有时间让他怅然。
如果他昨日没有醉酒,或许还能挽回些。
也说不好,薛直没来叫醒他,不是事情还没坏透,是不可挽回了吧。
即使他没醉酒,也是一筹莫展,往后的谋划晚一日没什么所谓。
薛崇脑子转得发疼,一条条线索纷乱错杂,一个又一个推想被他全盘推翻,始终没有万全之策。
他渐渐冷静,不再纠结于大势,而是抽丝剥茧一般,从眼前之事慢慢往后推算。
他还没理出个头绪,就听卫韩迟疑道:“有没有可能是另有人插手了?”
薛崇狐疑:“另有他人?”
“如果有人看出你的纰漏,插了一手……”
卫韩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只是忽然想到个可能,而插手的人他猜的是薛樊山。
但薛樊山远在边境,对盛齐和盛霄河的了解还不及薛崇,派回京的人也就是卫韩了,不可能暗中还有他人。
何况这次的计划再泄露,也就在局中的四方人知道,哪还有个第五方?
卫韩叹了口气,怪他,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真放心地交给薛崇。
事已至此,任何懊悔都是徒劳,他们要做的是挽回颓势。
卫韩正欲和薛崇分析局势,就见薛崇和魂出窍一样呆在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暗沉的狐狸眼渐渐闪耀起来。
“怎么了?”卫韩问。
薛崇魂早不知道飞哪去了,全然没注意卫韩的话,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样强烈鲜活,顷刻间驱走阴霾。
心里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清晰,让他再也想不了任何。
哪怕还没有求证,他依然确信。
薛崇一脚踹开椅子,几乎是冲出了书房,险些和小跑至门外的孙钱撞在一起。
孙钱惊魂未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胖乎乎的脸皱成了一团。
薛崇亦惊回了神,他按捺住心思,皱眉看向孙钱:“出什么事了?”
“禀少爷,少夫人出府了,没说去哪。”孙钱苦哈哈地道。
他是想拦着,但有心无力啊!
薛崇一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知没有醋意。
她现在应一心玩乐,而不是主动招惹麻烦事。
是他还不够强大。
薛崇既骄傲又愧疚,既欢喜又心疼,种种滋味混杂在一起,让他迫不及待想见到盛娆。
他回首朝卫韩道:“或许卫叔的直觉是对的,先静观其变,等我回来再说吧。”
他不等卫韩回答,亦无心给卫韩和薛直解惑,说完快步离去。
卫韩看着他的背影,隐隐有了猜测,他似乎忘了个人。
现在的将军府可不是只有一个主人。
但可能吗?即使长公主不是世人口中的平庸,难道还能深藏不露?
先不说长公主久不在京,就说长公主那个娇贵的身子,怎么也不是玩弄权术的。
卫韩眼神蓦地一变,他忽然想起泰宁帝第一次赐婚时,薛樊山异常坚决的态度。
现在想起来,那似乎不是怕沾染麻烦,而是忌惮?
堂堂肃国镇威大将军会忌惮年仅十三岁的楼阳公主,传出去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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