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薛崇真初心不负,长公主的身子能熬得过薛崇?到时肃国不还是薛家的。
姜荷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又无可奈何,她能想到的,长公主定是也想到了,却仍然选择沉沦下去。
但愿长公主能别糊涂过头吧,要是为情所困,将盛家的江山拱手于人,长公主如何去见先帝?
姜荷乱想了一通,止住眼泪派人去叫了太医,一顿忙活下来日头已然西斜。
盛娆醒时夜色已浓,浑身提不起劲,主卧里燃着药香,草木气息浓郁,姜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趴在扶手上睡得正香。
昏暗的烛光洒在姜荷细嫩的面容上,平添了几许安宁可爱,盛娆好心情地看了姜荷一会,不由地想起外头的人。
某些人怕是等着急了,可有什么办法?自个儿想法子进来吧。
盛娆微微一叹,撑着床起身,锦被摩挲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姜荷。
姜荷揉着头坐直,看到人醒了,连忙站了起来;“您醒了?”
盛娆浅笑:“肯理本宫了?”
她一提这话,姜荷面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下去,偏开视线道:“奴婢哪敢放肆。”
“你一哭本宫就心疼,还用你放肆?”
姜荷耳尖微微泛红,不由地羞耻起来:“要不是您,奴婢会这样?”
“是本宫的错,乖啊。”
姜荷嗔了眼盛娆,在床上支了张黄花梨小方桌,端过药和宵夜,摆好碗筷,忍不住开口道:“您没糊涂吧?”
盛娆抬眸,卷翘的眼睫下凤眸剪水,秋波漾漾,直抵人心,她漫不经心地朝外看了眼,夹起块蜜桃咬了一半。
姣好的红唇若艳到极致的石榴花,花瓣随风舒展之时红浪灼目,但其中吐出的话却令人心底发凉。
“本宫像是糊涂的人?本宫给了薛崇多少信任,心中就有多少底气,有些错犯一次就够了。”
盛娆从容而随意,面容皎白如月华,眼眸中泛着丝丝缕缕的情意,连声音中都透着骨子娇娆,仿佛说的是至情之话。
姜荷忽然有些庆幸薛崇被她撵在府外了,要是让薛崇听见这一番看似甜蜜,实则冷酷无情的话,不知道要绝望到何等地步。
连她听着都止不住心寒,但这才是长公主啊,失去了天真,锋芒毕露的长公主。
怪谁呢?薛崇起码要担点责任,也不全然无辜。
他年因今日果,希望薛崇能别走上对立之路,否则她估计是不忍心去看他的结局。
姜荷轻叹:“是奴婢多想了,奴婢忽然觉得怀疑驸马很对不起驸马,您都这样了,驸马也太不容易了。”
“你当他不知道?他把本宫吃得死死的,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姜荷傻了眼,一言难尽地道:“驸马知道?那……”怎么会不介意?
盛娆手肘支着方桌,托起香腮,恬然地品了口香茗:“他娶本宫的时候就知道。”
姜荷无语以对,她着实是看不懂这两个人了,放在旁人身上要互相猜忌,你来我往的事,怎么到这俩人身上这么平平静静?
“您别告诉奴婢驸马也背着您暗中……”姜荷一脸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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