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又是惊奇又是好笑,高兴的抱着玊儿狠狠亲了一口小脸蛋:“玊儿好厉害,把毒蛇都赶走了。”
玊儿用手擦着马骁留在脸蛋上的口水,不高兴的“啪”了马骁一巴掌:“脏,”
马骁又挨了一下,毫不介意,两个人都“咯咯”笑个不停,玊儿提起“小老鼠”的脑袋要带它一起走,“小老鼠”被玊儿提着小脑袋,两只粉红的小脚乱蹬,差点没给掐死,马骁忙把“小老鼠”抱在怀里:“我来拿着,”继续背上了玊儿。
马腾和马超打猎收获颇丰,见马骁救了个溺水的小女孩,马腾也开口表扬了几句,马超却十分不服,瞪着马骁道:“好好玩的猎不打,去救什么小女孩,三弟真没出息。”
马腾挨不住马骁苦求,又见玊儿孤苦伶仃一人,便同意带她回家,反正家里也不多一个小女孩的口粮。
马骁的娘却不喜欢玊儿,说她小女孩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十分没教养,让马骁离她远点,马骁才不管,只要有空闲就跟玊儿呆在一起,什么好吃的都给她留着,好玩的让她先玩,想要什么都给她想办法弄来,像呵护花骨朵一样呵护着玊儿。
马超把玊儿当个小玩意,无聊的时候就来欺负她,不是揪她辫子,就是掐她脸蛋,不把玊儿弄哭不罢休。
有一次,趁马骁不在,马超把玊儿悄悄扔进后厨的水缸,用一块石头把盖子压着,马骁找了一夜没找到人,第二天被人听到水缸里的哭声玊儿才被放了出来。
马骁气得跟马超拼命,兄弟二人打了一场最硬的恶架,马超年纪长两岁,力气也大,武艺也较好,很快占了上风,将马骁压在地上,把他的脑袋狠狠按进土里,让他给自己磕头认错。
马骁虽然性子温和,但也不会轻易认输,何况马超这次实在欺人太甚,咬牙不道歉。
“你不跟我磕头认错,我就把这娃娃扔出去喂野狼。”马超威胁道。
“啊”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马超松了压着马骁的手,滚到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马骁起身看到马超肩膀上插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玊儿上前踢了痛的不能动的马超两脚:“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马骁整个人都吓傻了,闻声赶来的大人见马超受伤,忙将他抬去看巫师,马骁知道这次闯了大祸,若被父亲知道,玊儿活不了了,拉着玊儿就跑出了家。
马骁带玊儿在外流浪,两个小孩身上没钱,也没法子赚钱,只能靠乞讨得来点吃的填肚子。马骁还无师自通学会偷钱,偶尔失手被人抓住,难免要挨一顿毒打,但为了不让玊儿挨饿,都忍了。因为他答应玊儿,会永远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
小孩子不会明白世上的永远是多远,不知道永远与此刻,隔了多少看不见的明天。
流浪了一段时间,一日马骁带玊儿到一家经常去的茶馆讨吃的,两个小孩本来就引人关注,特别是可爱的玊儿,格外惹人爱怜,好心的熟客都会给他们一些小钱。
这时一个高大男子赶过来,见到脏兮兮的玊儿,一把将她抱起:“玊儿,玊儿,你真的在这,爹爹找你找得好辛苦。”此人就是玊儿的爹秦沛,秦沛为找玊儿人都快急疯了,听人说这里有小孩乞讨,抱着一线希望赶过来,见到果然是自己丢了的女儿,又是欣喜又是伤心,一个大男人哭得跟小孩一样。
玊儿高兴的搂着秦沛脖子亲热的喊“爹爹,”马骁知道,玊儿终于找到家人了,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马骁再知道玊儿是从遥远的中原而来,一家人马上就要回中原了,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马骁心中有气,当即把玊儿夺过来,对秦沛喊道:“一个大男人,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好,差点被歹人害死了,你配做父亲吗?不如把玊儿留在这里,我来照顾她。”
秦沛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虽然马骁只是个小孩,但他毕竟是玊儿的救命恩人,此事他的确有疏忽照顾的责任,喏喏应着,但让玊儿留在这是不可能的。
“哥哥跟我们一起走吧,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玊儿拉着马骁的手撒娇道。
马骁看着玊儿犹豫了,秦沛倒无所谓,他以为马骁是个流浪的孤儿,自己只有个女儿,白多个儿子更好。
马骁道:“那你在这等我,我先回去拿点东西。”
玊儿高兴的点点头,秦沛带着玊儿在茶馆住下,等了三日也没见马骁再回来,秦沛失去耐心,本来早就要回中原,因为玊儿失踪才在这多呆了一阵,自己要事在身,不可能陪小孩子这样耗下去,决议立即启程,玊儿不肯走,大哭大闹,秦沛怎么都劝不住。
苏夫人走过来,不动声色道:“玊儿,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闹得正欢的玊儿如被泼了一头冷水,立即不敢哭了,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因为情绪收的太急,忍不住打出几个嗝。
秦沛见玊儿这可怜模样,生气的呵斥苏夫人道:“小孩子爱闹是天性,你吓唬她做什么,”
苏夫人不高兴了:“夫君,我是帮你教育孩子?”
“不用你教,我就喜欢听玊儿哭,就喜欢她闹,像个木头人一样听话,还是小孩吗?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凶玊儿,你我夫妻就此到头!”秦沛极少生气,这次大发雷霆,把玊儿都吓住了。
苏夫人知道秦沛要么不生气,动起真火来,谁也拦不住,这次女儿失而复得,自然看得比以前更娇贵了。
苏夫人撒手不管,但玊儿还是被苏夫人一句话管制住,不敢再闹。
秦沛抱玊儿上了一辆马车,苏夫人和丫鬟乘一辆马车,一行人一路东行,才走出几里地,突然身后马蹄声起,“等等,前面马车停下,”十余骑快马从后赶来,很快超越了马车,把前行的大道拦堵。
秦沛下车看这些披头散发的凉州人,各个凶神恶煞,手持兵刃,不知发生何事。
见马骁从一人坐骑上跳下跑过来,玊儿笑道:“哥哥来了,”秦沛才知道,马骁不是个孤儿,而且还出生权贵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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