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没事吧?”外面两个被刺晕的侍军醒来,听房内有说话声,昨日疏于防范,被人算计,不知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胆战心惊在外探听动静。
“没事,”孙策才想起来什么,问秦玊儿道,“你是怎么进我房的?”
“我走进来的啊。”秦玊儿不以为然道,把被子裹紧了点。
孙策也猜到了什么,神色肃然,皱紧眉头道:“昨天,公瑾是不是嫌弃你?”
秦玊儿眼眶一红,面上表情却没什么波动:“他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他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在你手下做个将士,替你冲锋陷阵,为你孙家卖命?”
孙策点头道:“若是这个原因让你不满,我把吴候让给他来做,也强过与你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秦玊儿嘴硬道:“做就做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孙策耷拉下脑袋,踌躇许久,才怏怏叹了口气道:“本来,公瑾是为了救我母亲,才上山娶了你,我是有妻室的人,你不介意,就早点说,我孙策宁愿休妻娶你,报答你救我母亲的恩情。但现在你已跟公瑾拜堂成亲,却做出这等下流无耻之事,我孙伯符宁死也不能对不起兄弟。”
秦玊儿闷闷听着,心想周瑜有多少红颜知己,之前睡了多少女人,惹了多少风流债,相比起来,她这算的了什么?还不知事情有多严重,直到孙策起身拿起挂在床头的青冥剑,抽出利剑,指着她目露凶光,面上突然起了凛冽杀意:“秦玊儿,你背叛公瑾,不可能因你一个小女子,损我兄弟多年感情,我要拿你人头去跟公瑾赔罪。”
秦玊儿大惊失色,没想到孙策会要杀她,大惊失色,大喊“救命!”
孙策不开半点玩笑,挥剑砍向秦玊儿,秦玊儿滚到一边,剑劈了空,秦玊儿不会武功,现在光着身子,无任何傍身之物,糯米贪玩,也不在身边,孙策要杀她,是无任何抵抗之力,在这性命攸关之际,从外冲进来一人:“主公,手下留情!”
鲁肃本是来见孙策,有急事相商,看谢纺二人灰头土脸站在院外,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忧心忡忡的模样,见他过来,急忙掩了话,拦住鲁肃,不让他进,态度十分坚决。
鲁肃以为孙策昨夜酒醉,现在还没睡醒,耐心在院外等待,突然听到院内传来女子呼救声,听声音好像是秦玊儿,疑惑的看着谢纺二人:“谁在里面?”
谢纺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静默不言,羞愧低下头,这种男女私事,实在难以启齿,传出去,做属下的面上都无光。
鲁肃听呼救声越来越急,不顾二人阻拦,硬冲了进去,推门一看,只见房内孙策衣冠不整,挥着青冥剑,在床上尖叫着“救命”的女子真的是秦玊儿,这是怎么回事?鲁肃也懵了。
床上地方狭小,秦玊儿无可躲避,缩在被子里成了只无助的鹌鹑,吓得面色苍白,瞪大眼睛,绝望的等着被这头上一剑将自己劈成两半。
“主公,手下留情,”鲁肃冲上前,死命拉住孙策胳膊,孙策力大无比,鲁肃根本拉不住,刀直劈在秦玊儿头顶,秦玊儿只觉天灵盖上一声震响,温热的血从头上滚下,顺着脸颊滴落,湿了被单。秦玊儿呆若木鸡,半天都没有动静。
鲁肃的手垫在秦玊儿头顶,替她挡了这凶险一剑,手掌几乎被砍断,只剩下一点皮肉挂着,“鲁子敬,你做什么?”孙策大怒。
鲁肃痛得狠狠闭上眼睛,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半天才睁开,深吸一口气,牙齿打战,哆哆嗦嗦道:“主公,还请手下留情。”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孙策怒道,双目喷出熊熊烈火,似要将二人都焚为灰烬,以消心头之耻。
鲁肃痛得浑身无力,身子滑落,半瘫在床下,还有半只手掌留在了秦玊儿头顶上,秦玊儿看着鲁肃血肉模糊的断掌,虽然她从小见惯了各种骇人的伤口,但想这一刀很可能砍在自己的头上,那是必死无疑的,心中后怕,吓得哭了。
鲁肃努力喘着气,忍痛道:“主公勿怒,主公要杀弟妹,在下不敢阻拦,但希望有个缓和的余地,可否让属下跟弟妹说几句话,就当是临终之前送她一程,可好?”鲁肃豆丁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哀求的看着因错手伤了他,略带愧疚的孙策。
孙策看看着实吓坏了的秦玊儿,这个无理取闹,唯恐天下不乱的任性小姐,今日也知道怕了?抱起衣服恨恨出了卧房。
秦玊儿扒拉下头上鲁肃的半截手掌,递给鲁肃,鲁肃见秦玊儿光着胳膊,回头避开,只用衣袖将流血不止的伤口胡乱捂住:“我在外面等弟妹,弟妹先穿好衣裳。”
“我先帮你止血吧,”秦玊儿见鲁肃断掌血流不止,衣袖全是淋淋血迹,淌在地上。
“不用,”鲁肃挣扎着起身,“男女授受不亲,我鲁子敬宁愿不要这只手,也不麻烦弟妹。”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秦玊儿听出鲁肃也在责怪她,心里有几分难受,擦了被吓出的眼泪,起身穿好衣裳,磨磨唧唧走出去。
鲁肃坐在栏杆上,头靠着柱子,咬牙忍着剧痛,秦玊儿用丝帕把他被砍下的半掌放在丝帕上,谢纺二人匆匆跑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孙策交代的,一人拿着止血散,一人端着一盆满满清水,慌忙来为鲁肃止血。
二人看着秦玊儿一头鲜血,搭配不人不鬼的脸,面目更为可憎,停下脚步,不敢靠近。
秦玊儿叫放下水盆,接过止血散的药瓶,打开塞子,倒出黑色粉末洒在盆中,鲁肃将流血难止的断掌放入水盆,黑色的水瞬间被鲜血蔓延成深红色。
三人都看着秦玊儿,知道她是名医之后,虽然人品不行,但医术了得。
谢纺小声问道:“夫人,大人的断掌,还能接上吗?我听说西域有一种‘接骨术’,可以将断肢接上,十分神奇。”
鲁肃现在右手已消了剧痛感,只有一种很奇怪的麻痛感,鲁肃不敢正眼看自己的断手,抱着期望的看向秦玊儿,见秦玊儿面有难色,只能强颜欢笑道:“断了一只手掌而已,我还有左手,又不伤性命,没什么大碍。”
秦玊儿想鲁肃这只断掌是为救她性命,如何也要把断掌接上,道:“西域有三大邪术,灵女炼蛇术,千面易容术,金水接骨术。金水接骨术,的确能将人断肢缝合上。”
“夫人,何为金水接骨术?”三人都看到希望,也十分想见识一下这种神奇的邪术。
“恩,”秦玊儿解释道,“是用金子溶化制成的一种药水,将断掌两端的伤处放在药水中浸泡一个时辰,然后用纱布包扎好,再用木板固定,一个月时间,断掌便可重新长拢,一年既可复原如初。只不过,·此药是将伤口的经脉,血管重新融合,回炉重造一般,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
鲁肃听到断掌有长拢的希望,哪里还在乎痛不痛,眼神露出希翼的光芒,谢纺帮他问道:“夫人可有这种药水?”
秦玊儿摇摇头:“我没有,不过我知道有人身上带了一瓶。”
“谁?”
“马骁,”秦玊儿站起身,打定主意道,“断掌必须在十二个时辰用药水接上,不然就无希望了,我现在去找马骁要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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